本来我想等把伤养好了再去接春柳,哪知第三天她就自己赶过来了。
我一直与她通电话,我只说这几天忙,让她安心等待。却不知她一直掌握着我的一切行动。她简直比美国的情报局都厉害!
我问她是谁在监视我?她不告诉我,只说是她的预感一直陪伴着我。
我只有叹息,感叹自己幸亏没有做出越轨的事情来,再次伤害她。
看到我的鼻青脸肿,她的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她哀哀地问我,她让我退出江湖后不后悔?
我故作轻松地说,你说什么啊!这哪跟哪啊!我感谢还来不及呢!真的。我终于想通了,那是一条死路,迟早要被堵死!
她就笑了,含着眼泪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抚摸着她的秀发。我问她,怎么不把头发束起来,怎么每次看到你,都是披散着头发?不会编辫子了?
她娇嗔着说,我的辫子自从被你解开就再也没有编起过。
然后她昂着头,问我,好看吗?
好看!好看!我急忙回答。同时手中用力,更紧地抱住了她。
“老虎”在我离开“**商务会馆”不久,也离开了“**商务会馆”。他开了一家麻将馆。
在谷雨,到处都是麻将馆。生活区、商业地带……凡是人口多的地方,总有人开个麻将馆:“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 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有的门市房为了招徕买卖,在角落里支个麻将桌,天天“嘭嘭”地收着“灯头费”,还能卖着烟、水等。而有的人租了门市,却不会做买卖,就专门支起几张麻将桌,纯粹指着它来发家。
这谷雨的闲人也特多,只要挨个从麻将屋走一趟,就会发现屋屋爆满,时时爆满。
曾经有个经商的朋友这样说,谷雨市的人真是又懒又馋。穷的丁当响,不去想法挣钱,却借着钱也要玩麻将。
我却笑着说,不是传说阳春的三市一区中谷雨的个人存款是最多的吗?虽然谷雨市的经济在阳春的三市一区中是最差的,但谷雨市的老百姓们还是最富的嘛!
话是如此说,可心底我还是认同了那个朋友的话,谷雨人又懒又馋!谁都在想着发歪财!
玩麻将的也不再是男人的特色了,女人们玩的更疯狂,常常是玩的忘了做饭,忘了家务,忘了老公,忘了孩子。仿佛只有麻将才是她们的的一切。
并且这女人捣起鬼来,一点儿也不比男人逊色。
“老虎”告诉我,曾有两个女人到他的麻将屋去玩牌。一个朋友告诉他,那两个女人会耍鬼,让他提防。结果那两个女人就把他拉到一旁说,借他的地方用,赢了钱大家平分。
于是,他就在一旁观看。只见那两个女人每当需要牌的时候,就会摆出订好的记号,比如,需要万的时候,她就把一张牌单独与别的牌分开放。需要条的时候,她就把两张牌与别的牌分开放。而需要饼的时候,她就把三张牌分开放。另一个一看就明白。而外人却不得要领。假如是一四七或二五八,或三六九,她就把一根纤纤玉指放在最外边那张牌的上中下部位。另一位就会把对方需要的牌及时打过去。
几场下来,“老虎”从那两个女人那儿分了好几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