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话里有话:“既是这样的,怎么令她神情恍惚的?”
中平吃了一惊:“这就奇了,谁也没去招她惹她!”
×将军投石问路:“是不是跟你剪彩的那姑娘,给她有点……刺激?”
中平认真说:“我笨,看不出来。平时,我总是一碗水端平。今日,只是牡丹是大酒楼的总经理,她出面剪彩该在情理之中。”
×将军反问了一句:“情感这玩意能像水一样的端得平?”
中平避开他的目光,换了个话题,说:“嘿嘿,这次……考察企业,没发现……”
×将军脸色一沉,说:“你还没有吸取教训吗?但我仍要提醒你,在实际办事中,她们一句话比一般人重,一分钱比一般人经用,这也是你的本事呗!”
台上已换了名家的相声、小品和歌唱之类的节目,厅里的欢笑更加浓溢。
欧阳琛也受了渲染,感叹道:“我来的时间不长,三零的名气倒是听了不少。今日眼见为实,确实给我们W市的企业树立了一个品牌形象。硬件,全智能的,在美国也是少见的。软件,也数得上一流的,服务员一个个如过了筛的,连托盘的手都是白手套裹着的。至少,吃饭的不会因为品味而败兴吃不下饭。”
牡丹哪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却装傻般的,说:“欧阳书记不愧是留学美国的,话里都是带艺术的,嚼不透!”
陈国良一旁说:“欧阳书记是文化人,吃饭也讲文化,见了不起眼的人,吃饭倒胃口。”
牡丹作态说:“那欧阳夫人一定是嫦娥脱生,国色天香的!”
陈书记又加了一把火:“欧阳书记是事业有成在先,最近在张罗婚事,准夫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司马曼。”
牡丹真吃了一惊,说:“就是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见陈书记只笑不吱声,赞口不绝,“真是天仙配!她的节目,倾倒了亿万观众呢!”
“谁倾倒了亿万观众?”卸了装的玫瑰走过来,仍是风采夺目的,问,“得到牡丹姐的亲青睐,那可决不是一般的角儿!”
牡丹继续作状,说出了司马曼的名字,生动地补充说:“一家报纸说过,说她主持的节目,飘着深沉、温柔、渴切和探索的味儿!”
玫瑰这才明白过来,回忆说:“我和她打过交道,我参加模特比赛的那一次,就是她主持的。你讲的是她台上的风格,台下却是跟你一样,贤妻良母型的,温柔、体贴、多情。欧阳书记,为伊人干一杯!”
坐在×将军的身旁,举起酒杯,就要和欧阳琛碰杯。
欧阳琛却用手打住了,眼瞅着牡丹,问玫瑰:“是吗?牡丹小姐贤妻良母型,表现在……”
玫瑰截然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当然看出了他的心思,正因为自己无意中说了司马曼与牡丹“一样”,听者却意犹未尽,人家都说现在的男人,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这位副书记一听到夸自己老婆,就非要刨跟刨到底了。
因此,她很会做顺水人情,自然要顺杆爬猴,不动声色奉承一番:“你要说牡丹小姐具体表现,怎么跟你说你才相信?她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打个比喻:若是你和陈省长两人去见她,她手握着你欧阳书记手的手,脸却朝着陈省长笑,嘴里说的,还是两个人听了都舒服的话,这就是咱们牡丹小姐为人处事。”
“你这个比喻实在是精妙,很文学!”欧阳琛自然是一脸光彩,默认司马曼的确和他有这层关系。他把酒杯往边一放,一语双关说,“我一向是不吃敬酒,却也不谢绝罚酒。”
玫瑰知他的用意,晚来的要罚酒三杯,说:“今日那一串鞭炮,我可是认罚了的,支票刚拿走。”
陈国良书记笑道:“一般人罚五百,你呢,顶着风浪上,也给我们抹了脸,要加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