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三零大酒楼开业,袁艳秀也回来参加了开业典礼,在酒席敬酒的时候,中平对她说了两件事,一是要她和卢斌复婚,卢斌开*把淋病带回家,传染了给她,是一件痛恨的事儿,现在他改好了,你要给他一个机会。她听了中平的话儿,私下和卢斌接触了二次,见他有了悔改的诚意,心里松动了复婚的念头。中平说的另一件事儿,听说卢斌是学日本语,若是他们有复婚的可能,就抽时间来找他。这是一个哑谜,凭灵感,中平是想派他们到日本做子公司,跟当初牡丹被派往澳大利亚,丁辟派往南美那一样,她已经约好了梅叶,一同到三农场见中平一面,顺便给竹叶坟上烧一柱高香。不想还没有走出门,丁辟找上门来,吞吞吐吐支唔了半天,才说明白要她一起去看老板。艳秀很愕然,说,你是除了老板之外的最大股东,你还有什么顾虑不好直接跟老板对话吗?丁辟艾艾期期就是说不出话来。艳秀说,准是你把包二奶接到了智利,丁嫂要你跪踏板了?丁辟说,不是那事儿,你丁嫂原谅我了。艳秀说,是不是为你妈结婚的事儿?丁辟虎了脸,她敢!艳秀想了一会,说,呵,肯定是赌博输了钱,有应急的事儿要找老板。丁辟这才红了脸直点头。艳秀浩叹一声,说,你们男人呵,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丁辟说,包括老板吗?艳秀说,你怎么跟老板比呵?人家死了老婆,找女人再结婚是正常的,可人家从不出入不正经的地方,你和卢斌却不一样,就是在那不正经的地方染上坏毛病的。丁辟小声说,你可能不知道,老板被停职都有半年了,可能栽就栽在女人身上。艳秀早就听了这方面的传闻,可一直不当一会事,吉人自有天相。然而她一下子弄明白了,丁辟害怕中平犯天条,想退出三零的股份。
艳秀就好为难了,还有点反感。中平为人很随和,大事上有原则。比如在河内,仅从竹叶嘴边上就不知听了多少次,说她家的中平是半转底子,笨蛋,稍稍漏一点税,都是几千万的收入,可他就不听她的,还用电脑财务程序监督每一笔业务的纳税情况。
丁辟要她一同去,她能理解,人家官大了,即便是下属和亲近的人,那地方也不如以前同在一个公司那么畅通无阻。但是,毕竟自己不是三零的人,本是三零的丁辟,却不与三零直接对话,非要通过她这非三零的人,这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人呵?
她突然警惕了,丁辟是误会了,把自己当成了中平亲近的人,要她在中平面前当说客。想到这里,艳秀苦笑了一下,就同丁辟到了梅叶的家。
梅叶在张家排行老大,是兰竹两叶的姐姐,却比兰竹两叶还要出众。她今非昔比,一身珠光宝气。自哈尔滨公司成立,自己的男人双泉就做了那里的老板,夫贵妻荣,她把双零乐食城和几个澡堂委托给双泉的弟弟操理,学中平的,两边跑,一会北上,一会南下,整个三零没有她的名册,她却比三零的味道还要正,比三零的任何人都还要忙。前几个月跑了几趟莫斯科,只要她往公司门口一站,洋毛子冲她有一副典型东方雍贵富态,温文尔雅的饰容和体态,差点没把柜台给挤破,她就萌发了长驻莫斯科的念头,学竹叶闯河内,想把莫斯科的水闹得更响。回来之后给双泉一说,得到了回答,说你去自然是好,但这事儿大,要由总部定。你到莫斯科,无疑对我的市场有利。我进三零一直玩货源,现在不吃力,你像竹叶能玩通市场,莫斯科很可能就是后生的眉毛。双泉说是说,还是给玫瑰打了书面报告,答复是,三零还要正规地进行一次子公司的调整股份,你们一视同仁,首先要筹好自己股份那一块。
当艳秀和丁辟进来时,梅叶的心比她俩还要求之不得,就一同来到百花园,也就是三零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