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女人说,北京方面说得更轻松一些,这件事说未必不是好事,他们在帮你们拉竞选票,我给新华社使点劲儿,叫他们派大手笔记者跟踪报道。我说了,信用证打包贷款,属踩线不过线的做法,就担心就这点站不住脚。老将军说,你们行贿没有?我说绝对没有,只是请他们去考察了南美二次,吃住是我们的,送礼估计有三、四千元。要说干净,我看除中南海外,哪一个请客吃的是清汤寡面?他笑了,说你把老头子也排在外了?我说,当然排在外,你在W城吃住多少天,超算的部分,都还不是你干女儿掏的腰包?他哈哈大笑,说,你还记得秋后算账?我说,岂敢?心是肉长的,什么事情还得讲合情合理。他说,生意人不出大格,做法灵活一些,才是真正的生意人。我再给税务加点压,多派些人员,把三零的棺材底都给掏尽,查到什么报到什么,行吗?我说,我们长头发的,经不经你的几句哄话。只是政治家搞阴谋鬼计,犯到咱头上来了,硬往上面泼脏水,咱就是不服这口气。他说,这是我们的事,你就不要给他出馊点子了。他不知道这事是最好,就不要给他加心理压力。只是我先招呼在前,你的任务只有一条,维护他的公众形象,不得把参政议政带到床上罗!我说,幸亏你提醒我,我正准备写一份报告,申请当机关支部书记哩,当然,你先得突击让我入党!
二个女人就这样说着,心也就放了下来,一前一后离开了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喧嚣把中平吵醒。
他懒懒地睁开眼睛,身上盖了一层毛巾被,两个搅屎棍正在围着一台电视机哇哇乱叫,像足球拉拉队,激奋不已。细看,画面上有那么十来个人,手举了牌子,在示威,还有二个人拿了二幅漫画像,模样看不清楚是谁的。另外二个人点燃打火机,漫画就焚烧开了。
瑞杉看了就骂起来,坏蛋、卖国贼、汪精卫、汉奸。香港回归,百年梦园,普天同庆,就你几个跳梁小丑,还想搞民族分割吗?
俞松小声问:“杉弟弟,你骂的是呼口号烧画像的人,对不对?”听瑞杉说,正是这几个跳梁小丑,想把香港继续卖给英国佬。他就高喊,打倒民族卖国贼!一呼不要紧,把正在喝饮料的瑞杉惹急了,手一松,饮料不小心砸在屏幕上,“咣铛”一声,火光一闪,莹光屏全碎了。
瑞杉自己也吓了一跳,见损害什物责任更大,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中平看的最清楚,上前摸了瑞杉的头,说:“没有什么,别害怕。你能这样爱国,你在美国,我也放心了!”
正好走下楼的玫瑰说:“这几个人多不识相。前一阵子,东窜西逃到美国、欧洲,找他们的*爸爸,拉*赞助钱。今日是交接主权,你抗议示威什么呵?可怜更可嫌!”
瑞杉也吓愣了,心里打着鼓,自己惹了火,爸爸不但没有说他,反而还表扬了他。因此,他得寸进尺说:“爸爸,香港本来是中国的,怎么又叫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