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琛说:“请不要把我与国外那批可怜虫混为一谈。他们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甚至反对**领导。笑话,大几千万的中国**已在十二亿人民中起着中坚力量,这是哪个党派也不可能代替的!坦率说,在中国普遍推进*进程还不具备条件。而W市的综合水平高,可以先行一步。”
司马曼是赞同他的观点的,但担心树高于林,必被风摧,就立即说:“这话专门有机会在电视上讲。今日是为远方的客人接风洗尘,我已在三零订好位了。”
三零大酒楼的生意很火爆,尤其是宣布成立特区市以后,国外来宾云集大酒楼,一间套房已涨到一百五十美元一夜,吃饭都要提前订位。尤其是市民,听说筹备组里的刘中平,是这家酒店的总老板,争相目睹这酒楼的风采。更绝的是,酒楼推出,凡是上旋转厅就餐的,不设最低消费,可以在那里买盒饭,八元钱一个,可以在那里无限期观赏,这又掀起一个排队的**,更起到了贫民认识三零的效应。
露易斯说一声“OK”,问:“我在飞机还看了今日的报纸,你说的三零大酒楼,是不是同刘中平连在一块的三零集团?”
欧阳琛近日闭门造册,只是看看电视新闻,听她一问,大吃一惊:“什么,三零上报了?给我瞅一瞅。”
就向司马曼要了报纸,低头看了一头一尾,心里沉甸甸的,知道官方又在给他加码了。
司马曼不理会他在怎么看、如何想,仍和露易斯拉着话,说:“你说的没有错,全国也只有一家三零。世界有个同音,但字不同,日本三菱的菱与三零的零不同。”
又拿下他的报纸,要他去梳洗一下就开路。
等他进了卫生间,露易斯悄然地说:“我建议你给做丈夫的说一声,他的观念全新,可以得到我们美国总统的支持,甚至还有经济上的援助。但要在W市,在年青人中有市场,他若是参选,叫他少提为好。”
司马曼一点不为他着急,问:“我赞同他的观点,也知道他会败下阵来。”
露易斯吃了一惊:“你好像不着急,希望你的丈夫当不上这个市长?”
司马曼点点头:“是的。他没实践过普通人的日子,不会知道如何给普通人实惠。他只是脸好看,有风度,说不准像里根一样,可拉一半女人的选票。”
露易斯摇了摇头,说:“不见得。像那个刘中平,只要你同他拉上话,你就不得不被他拴住鼻子,乖乖绕着他的话圈子走。作为记者,就忌讳这种男人。”
说得司马曼心一跳一跳的。
她说不清楚为什么,只希望刘中平能赢,原因决不仅仅他能给普通人的实惠。她写下几万字的文章,却窥测了他一生的全部,包括她不能接受的他拥有多个女人的事实,给他下了一个结论:他的成功=他的实在+他的女人,在文章里却替他隐瞒了“他的女人”,褒扬了“他的实在”,不知不觉也成了包庇他吃另一种软饭的女人。
听露易斯说他能拴住记者的鼻子,不禁傲气顿生,不服气地想,走着瞧吧,她主持节目最成功的经验,牵着人家的鼻子走,是她的拿手戏,到了在电视亮相的那一天,咱就是要看一看,究竟是谁牵谁走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