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等这场运动稳定后,向常委请了七天的私假,说要到新加坡看一看亲家,就带了标妹同雯霖去了新加坡,三天后,同标妹飞往悉尼,在维多利亚省的一个海湾公寓村找到了牡丹。
牡丹也不争气,一愣愣见到他,为他贮藏了一心海的幽怨,为他蓄积了一个心海般的委屈,一下子迸作温婉而缱绻,也不在乎旁边的标妹,就立即投进他的怀里,嘤嘤哭起来,说:“你再不来,我就带上老霍尔飞回W市的。”
中平戏谑她:“说你也不值钱,我是作好三请樊梨花的准备,结果一跪还没弯下腰,你就交械了。”
牡丹说:“是不值钱,是该被你骂的,怎么样?”
就硬拉他去游泳。
中平说:“W市在救火,迅速等外资增加活力,现在哪还有闲心?”
牡丹说:“这几乎是南半球的边缘了,既然我引起的丑闻已洗清了,干脆把脏身子在纯净的海水里再清一清。”
中平依言,说:“标妹你去不去?”
标妹说:“好事在身,沾不得水。”
只好远远跟在他们后面,却不得不被这有史以来,未经任何人为破坏的大自然所折服:
完好古老的植被,茂盛的森林,自然倒下的粗大树干,自然形成的巨石矗立在夕阳映红了半边天的海边。
中平他们钻进海水里,见牡丹就褪掉了三点服,忙瞅了四周,说:“你胆子大,不怕鲨鱼嘴,就不怕人给哨上的?”
牡丹说:“你当是中国,这儿男男女女常洗裸浴的,何况晚霞都褪下了,要看也只是个白影子。”
女人本是存心*,对方此时这一回应,真是正中下怀,顿时心花怒放。汹涌的水面,被他们汤起一个极大的漩涡,一朵一朵的漪花,也被浪卷走。可是却仍有数不尽的漪花,又由他们身旁产生,飘浮在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