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焉用牛刀!被人看不起了吗?那么今天就让我公孙瓒之名,响彻在你们每个羌人的心中!”公孙瓒听到羌人将领的话语,心中淡淡的道。
“咦!汉人难道没人了吗?怎么派出来了一个白面书生啊?还拿跟木枪,你以为这是小孩子玩的把戏吗?”羌将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嘲笑一般的笑道,说着又大声道:“老子乃羌族有数的勇士,从来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且回阵,唤一个有本事的人出来与老子交战。”
“费什么话?既然你想死,就乖乖的过来受死!”公孙瓒懒得废话,只见举枪冲羌将叫嚣道。
“既然你活的不耐烦了,那老子就成全你!”羌人将领一声怒吼,双腿一夹胯下战马,战马一声嘶鸣向公孙瓒飞奔而来。而羌将这时也举起了他的武器,一把黝黑浑厚又血迹斑斑的大斧,只是不知这柄大斧之下死了多少汉人。
两人相距约有百步,羌将纵马挥斧杀来,公孙瓒却握枪驻马不动,一双明亮的眼睛中满是嘲讽之意,所谓的羌人勇士不过一群四肢发达,力气大点的莽夫而已,便如同后世的西方大力士,这样人物在格斗名家的眼里是不值一哂的,所以公孙瓒才会把大好的先机让给了羌将,也算是对要他性命所付出的一点报酬!
百步的距离说到就到,两马相距十步的时候,羌将一声怪叫,手中的大斧劈头盖脸的向公孙瓒直劈而来,这一斧,羌将十分的满意,不仅他的力量发挥的最大,还有他战马的冲劲,他相信这一斧下去,便是对面的人用铁杆枪抵挡,也会被他一斧砸死,更别说这个书生的木杆枪,斧头下去绝对是枪两截,人两半,马也要死,可惜那一匹好马了。
可是不等羌将感叹完,忽然见到一道黄光掀起,公孙瓒的大枪已经搭在了他斧头与斧头杆的交接处,而他的斧头却劈不下去了。这样也还罢了,他忽然绝对身子一轻,居然跟着斧头不由自主的脱离战马,如同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他大惊失色,急忙撒手,随即‘噗通’一声跌落在尘埃之中。
“呼、呼、呼”刚落地,羌将便顺势一个驴打滚,滚开数米之远,这时他才听到不远的地方风声不断,他急忙转头去看,只见公孙瓒还在原地,而他的斧头这时正被公孙瓒的大枪挑着在空中不停的转着圈子,那呼呼风声就是斧柄转动发出的声音。
“快逃!”公孙瓒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冲半爬在地上,满脸惊愕之色的羌人将领道。
看到公孙瓒的笑意,羌人将领顿时一个激灵,当即麻利的起身,飞奔向战马,然后翻身上马,调转马头便向本阵飞奔而去。他狼狈奔逃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公孙瓒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而且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羌人将领死命的用手拍打这马屁股,他想尽快脱离这个该死的战场。还有五十步就能回归本阵,只要回去就安全了。忽然他看到自己人的脸色都变了,有些人冲他焦急的大喊,他一脸的迷茫,想倾耳去听同伴说的是什么,可是他却听不到。
“轰隆”一声巨响,飞奔的一人一马栽倒在地,硕大的斧头从羌将的后心突出,带动着他身体前倾,一下子将战马的头颅给从中间劈为两半,鲜红的血和乳白色的脑浆洒满黝黑的斧头上,渐渐的被马匹掀起的尘埃,开始慢慢的落下,好像要尘封这把凶器。
无论是羌人还是汉人都沉默了,被公孙瓒这一如既往的凶悍手段给震慑的不知如何言表。皇甫嵩老怀安慰的抚须微笑,盖勋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着公孙瓒。北宫伯玉咕咚咽下一口唾沫,他好像看到自己差一点就会被杀一样。
“弟弟呀!”这时羌人群中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悲痛呼声,随着呼声,一骑飞奔而出直取公孙瓒。这羌将身穿铁锁铠甲,手提一口雪亮的大刀,衣甲整齐鲜明,显然在羌人之中的地位不低。
“太好了,鲁布拉将军可是我军中第三勇士,有他出马,应该能摆平那个汉人。”北宫伯玉看着飞奔而出的将领,心中十分欢喜的道。
“你弟弟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前来寻死呢?为什么总让我做断人香火的事情呢?”看着飞奔而来的羌将,公孙瓒不紧不慢的道,似是叹息,又好像不解,不过他的枪还是挺了起来。
鲁布拉的实力确实远胜他弟弟,其实力之强劲应该能与韩当不相上下,都属于是强二流的人物,当然他如果跟韩当打的话,他绝对是有死无生。虽然实力强劲,但招法简单,纵然一招一式干净明了,但是却破绽百出,纯粹的庄稼把式。
三刀过后,鲁布拉锐气刚衰,顿时被公孙瓒一招‘金鸡乱点头’正面集中,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上便出现了二十七个硕大的血窟窿,公孙瓒的枪点完,他也已经死透,随着公孙瓒收枪,他的尸体也缓缓的从马上滑落。能死在公孙瓒刚练成的‘三花九转’之下,他足以自傲了。
北宫伯玉傻眼了,军中第三勇士三回合居然被公孙瓒戳死在马下。那军中还有谁是公孙瓒的对手?想着他把目光放在一个身材高约莫近丈高,相貌丑陋,身体肥厚壮硕,骑着一匹甚是神骏的枣红马,手中提着两个硕大铜锤的羌人大汉身上,他边上羌胡联军中的第二猛将,彻里固。
彻里固看到北宫伯玉的目光,当即狠狠的摇晃着大脑袋,然后用叽里咕噜的羌语道:“将军,不是属下怕死,而是属下此去,死的毫无意义。此人的武艺跟那人差不多,都是技巧型,而属下属于力量型,跟他们这种人打,占不了任何优势,所以还请将军莫要让属下出阵!”这个彻里固看着憨厚木讷,没想到心思很是活络。
“废物!”北宫伯玉当即冲彻里固怒吼道,可是让彻里固出战的决议他也不下了,彻里固已经害怕了,现在出阵无疑是自寻死路,那自己不仅会损失一员大将,还会白白再增长敌人的威风。
“喝!喝!喝!”公孙越最先清醒过来,他想起了公孙瓒交待的话,想着他当即高声喝道,喝叫的同时他用手中的大黑枪的枪底十分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发出了一声声“哒!哒!哒!”的响声。
“喝!喝!喝!”公孙越身后,三千白马义从听到喝声这才如梦方醒,三千人和着公孙越的拍子,一同出言相和,与此同时他们也各用大枪的底部敲击地面,发出“哒!哒!哒!”的响声。三千另一人,无论是喝声,还是敲击声,都宛如一人所发,其震撼力比任何战鼓都要震撼人心。
“哈哈……”感受到白马义从的威势,公孙瓒忍不住仰天大笑,他那豪放清朗的笑声隐隐的遮盖住了白马义从的喝声,大笑完毕公孙瓒心念一动,白芒马霍然人立而起,而公孙瓒的眼睛也一下子好像两颗星星一样明亮的盯着羌人阵营,同时他一摆梨木大枪高喝道:“辽西公孙瓒在此,谁敢与我一战?”柔和的太阳下,公孙瓒白马白甲梨木大枪,神威凛凛如同天神一般高大,这会还有谁敢说公孙瓒是个书生?
“辽西公孙瓒在此,谁敢与我一战?”声音撞击着左右的山脉,回声阵阵的响彻在耳边,没有人听不到,可是却无人敢应声,十万羌胡联军中没有一个人敢应声。一股恐惧的气息,好像瘟疫一样的散播向羌胡联军。而汉军却一个个都满脸的兴奋,便是那些草草成军的乡勇,这时也都满脸的狂热之色。
“将军,这可不行,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我军好不容易积攒的士气,便会付之东流。”这时一名骑士策马来到北宫伯玉的身边,低声冲北宫伯玉道。此人约莫三十五六岁,长相本来是不错,可惜被那鹰鼻狼眼给破坏的一干二净,而且他身上的阴鸷之气十分的沉重。
“文约,此人勇武如同神人,你说该怎么办?”北宫伯玉这时有些手足无措的问着来人,这个人便是让他言听计从的军事统帅——韩遂。
“唉!可惜小婿归家省亲未回,不然焉能容敌将如此猖狂!事到如今,恐怕只有用车轮战术来战此人,我们联军之中勇士甚多,我就不信一个杀不了他,一百个人也杀不了他吗?”
“别说一百个,现在便是一个敢去挑战的人恐怕都没有,大伙都被公孙瓒给吓破胆了!”北宫伯玉十分无奈的道。
“既然如此也唯有大军一齐冲上去,要么关内的敌人开关,如果是那样咱们就可以趁乱攻下陇关。如果敌人不开关,咱们就用人海战术围杀公孙瓒,同时也将这股敌人的骑兵给歼灭掉,将军以为在下之言如何?”韩遂略一沉思,随即阴狠狠的冲北宫伯玉进言道。
“这样不好!说好了是斗将,怎么可以斗将不过便大军掩杀呢?这样的话传扬出去,岂不有损我羌人勇士的名头?那别的部族还不笑话我们羌人?”
“哎呀!我的将军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顾忌什么名头,只要杀了公孙瓒,攻下陇关,到时三辅之地的粮食钱财不都是您的,进而攻下长安,大汉的半壁江山都成为了羌人的,到时您要什么名头没有?那些部族还不都对您俯首称臣?”
“文约之言有理!”北宫伯玉闻言大为心动的道,说着侧首冲左右兵士朗声下令道:“大军出击,给本将军把那些那些汉人给全部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