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说谁呢?找事是不是啊?再敢在我面前提起张裕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死!”
“得,大哥,我错了行了吗?开个玩笑,看把你急的。”
刘新在一旁笑着说道:“我看你们俩都吃饱了撑得。女人是什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女人是衣服,兄弟如手足。兄弟间怎么能为了女人反目成仇呢?太幼稚、太不理智。总而言之你们还是不够成熟啊!”
我笑着说道:“我可不管那么多,只要有人敢穿我衣服,我就敢砍他手足。”
朱亚洲模仿着刘新的那句口头禅对我说:“丫的去死吧……”
当朱亚洲还在为了爱情苦苦追寻的日子里,当射击理论课程即将结束,真正考核我们实际射击成绩的日子在这段艰苦的岁月里变得屈指可数。
集训大队的靶场在里营区不远的大山中,毗邻‘神农架’野外森林。由于打靶时间定在晚上,整座大山在寂静的黑暗中充满了恐怖,远处传来的怪异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闪亮的信号弹在半空中犹如昙花一谢,大山深处再次恢复黑暗。只有个个靶标中央的白色亮点在夜空闪烁。那就是我们的射击目标。趴在地上的学员已经习惯并眷恋上了这种感觉,面对如此超常规的残酷训练,能够趴在地上将身体处于放松的休息状态。对此,我们早已倍感幸福。
阵阵枪声在空旷的山谷间回响,这种感觉酷似在奋勇杀敌的战场,敌人在迅速弹出的弹壳中陆续倒下,而我们则越战越勇。
可能是军人对枪支的由衷热爱,射击训练中所有学员的成绩非常理想,就连那帮女兵的身手同样叫人心悦诚服。端起56-Ⅱ和81-Ⅰ式自动步枪时英姿飒爽,显得一点不逊色于我们男兵。射击成绩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居然比从特务连和侦察连调入集训大队担任教练和班长们的水平还略胜一筹。此举实在叫人叹服。
那次的实弹射击示范班取得了全大队最好的成绩,为此黄志华总不时的在雷杰面前唠叨。“中队长,你什么时候把锦旗给我们班啊?”而雷杰也总用重复的话回复他。“要什么锦旗?这还没结业考核呢?看你那点出息。”
虽说最终锦旗没能拿到,但我们和班长黄志华都清楚,中队长并非故意这么做,而是他希望在结业考核中把所有的锦旗都挂在中队荣誉室的墙上。换句话说,雷杰是在用这种方法激励我们示范班戒骄戒躁,为最终的成绩继续努力训练。
“同志们,这次射击训练成绩不错,这才像是示范班。”晚饭后,黄志华在班里高兴地对我们说。
“班长,那今天晚上的体能训练是不是不用做了?”周国雨第一个问黄志华。
“是啊班长,就冲我们这次取得的成绩也该放我们一个晚上的假了。让我们休息一下吧?”刘新跟着补充。
黄志华笑了。“班副,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想一个人做体能吗?”
朱亚洲走到黄志华的身边,显得很严肃地说:“不就是休息一晚上吗?难道班长你同意了?”
黄志华:“我当然同意,那个……”
“耶!耶耶耶!”黄志华的话尚未说完,朱亚洲用紧握的拳头在大家面前做出了兴奋的动作。
“这是啥病?羊角风啊?”黄志华看着我问:“张子寒,他在原部队是不是总发病啊?”
我们一起对着朱亚洲哈哈大笑……
“得!都别笑了,今天晚上就让你们休息了。”黄志华肯定地说。
“班长万岁!”周国雨举起拳头更显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