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顺强的留下,让我感觉到我们家里像藏了一颗定时炸弹,所以心里一直不畅快。翠银也知道我不畅快,所以他才不断的揭顺强的短来取悦于我。她也没想想我是干什么的,我可是写小说的,我知道翠银那点手段,不但没有取悦于我,反而让我很气愤,但是为了自己的事业,为了自己有一个良好的心态写作,所以我常常把这种气愤压到我的肚子里。
但是,我知道这种气愤如果一旦在心里压抑得多了,久了,就会生病的,所以我一直想找机会把这种气愤暴发出来。袁顺强会是一条引火线。袁顺强与他爷爷一起时,除了学习上懒惰以外,就是生活上也有许多我看不惯的地方,就拿他在我家吃饭吧,应该他爷爷坐的位置,常常被他占领了,而且跟他爷爷似的,披着衣服,伸出一根干柴棍似的手托住饭桌的一角,伸出另一根干柴棍似的手抓住筷子或扒饭,或拈菜,我把目光不知向他那散漫的举动瞟去了多少次,可他却视若无睹,翠银看见我的目光,便嚷道,袁顺强,你怎么吃饭的?袁顺强反驳道,我怎么吃饭的,我用筷子吃饭的。翠银说,我还不知道你是用筷子吃饭的,你那种动作,像***烂崽动作,你知道吗?袁顺强说,我爷爷就是这样吃饭的,难道我爷爷也是烂崽动作吗?我心里窝着一团火,可是我知道当翠银说话的时候,我是不能帮腔的,她要怎么批评袁顺强都可以,我就是不能批评袁顺强,理由是我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只有我儿子能够批评他,因为我儿子与他们有血缘关系,虽然我儿子没有去医院作DNA检查,看他到底含得有翠银的多少成分在里面,但是我敢肯定,他一定含有翠银的成分在里面,因为我亲自看见翠银把他生出来的。其实要说起来,我还不敢保证我儿子含有我的多少成分,或者说他到底含没有含我的成分呢?所以我儿子见到袁顺强这种现象后,便大发雷霆地嚷道,爷爷爷爷,你爷爷是老头了,你也是老头吗?当我儿子骂顺强的时候,不知道翠银是出于袒护顺强,还是真正想纠正袁顺强,便提高嗓门向着岳父嚷道,真是老教小学。袁顺强谁也没在乎,他在乎的就是我儿子,我儿子一个动作会让袁顺强很久都战战兢兢的。因为我儿子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动手打他。就在我儿子一边骂袁顺强的时候,一边却伸手向袁顺强掴了一个耳光。岳父气得七窍生烟,岳父那气不大像冲我儿子,他反而像是冲我而来,因为他一边喘气,一边把一副恶狠狠的目光向我打来。我没有理他,我知道尽管这把火是我点着的,但是,我可没有说一句话,没有真凭实据,他也不好直接把火往我身上发。我儿子不仅掴了袁顺强一个耳光,让我解了气,而且他非常强硬地命令袁顺强把衣服穿好,穿好衣服后,还要把饭碗端到手上认真的扒饭。袁顺强倒是把衣服穿好了,可是他用不吃饭来要挟我儿子,我儿子生气了,他抓住袁顺强那只干柴棍似的手,把袁顺强提起来很高,然后向着门外扔去,我向儿子嚷道,瓦常明――儿子生气地说,老子早就看不惯这种烂动作了。岳父没有用任何挑战性的动作来进行抗议我儿子的这一出格举措,但是我儿子提到老子二字的时候,岳父站出来为袁顺强说话了,岳父气势汹汹地向我儿子嚷道,常明,你们要批评袁顺强可以,甚至你们要打他也可以,你妈怎么骂顺强也可以,但是,你给顺强充老子那就不对哟,你是与顺强一辈的,要充老子,也只能是你妈,或你爸!你就不行――我听岳父说指到我的时候,声音非常重。我说,要说翠银可以,我可没有骂过你家顺强啊¬!
岳父说,你是没有骂过袁顺强,可是你倒是骂他,打他比那种暗暗使劲还要好得多。虽然我想向岳父大发雷霆,可是我转念一想,与其冲横蛮不讲理的岳父大发雷霆,还不如省点力气什么也不说,所以我闭嘴什么也不说了。从发生这件事情后,我再也不想管岳父即顺强了。现在把袁顺强放我家读书,等于引狼入室啊!
袁顺强来我家的时候,还没有开学,我呢,按部就班的生活,除了上班,就是呆在家里写作。可是袁顺强应该没生活出头绪,然而袁顺强却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他除了数学作业做起来费劲外,别的都表现不错,早晨按时起床,起床后,就在我儿子的书房里读书,那时候,我儿子瓦常明已经上学去了,他的那间屋子就被顺强占着。然后呢,就是吃饭,吃饭的时候,他并没有像他爷爷那样坐享其成,而是洗过手后,拿碗盛饭,然后拿筷子,吃饭的时候,也挺规矩,并不像与他爷爷一起时做出那种挺老爷的动作,而是规规矩矩的端着碗认真扒饭、拈菜。瞧上去,袁顺强像变了个人似的非常乖巧的样子。我不知道袁顺强的这些举措到底是在谁的指导下完成的。我有些疑惑和担心袁顺强的这些举措不会长久。如果这些举措是在岳父的指导下完成的,那袁顺强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如果这些举措是在袁帮学夫妻俩的指导下完成的,那这些举措是会完成得很久的,因为袁帮学说了,他们还要在外面打很长时间的工,就是袁顺强要发生一些变化,也应该等到袁帮学夫妻俩打工回来后才发生变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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