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随着这两个女人的热烘烘的讨论,别的人也在底下嘀嘀咕咕,看来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昨晚发生在那对鸟男女身上的事情,不晓得瓦明明知不知道这件事?这对孬种,怎么会在车厢里乱来,没想想这可是公共场合啊,这里不仅有大人,还有小孩呢?这对鸟男女可不要把小孩影响坏了啊。
我不好意思问那两个女人,那对鸟男女在什么地方去了?我通过自己瞎猜,觉得可能是被乘警抓走了,果然不出所料,有人说,当乘警抓他们时,他们*着下身还在狡辩呢。有人说,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分明就是两条烂货!那两个女人说搭腔了,且异口同声地说,怎么不是呢?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想,我完全入睡,肯定是因为神秘乘警秘密抓走那对鸟男女以后的事情――
火车一直在大家疯狂的热议中风驰电掣地前进着,我虽然午夜睡到早晨,可是我还是感觉困,我借大家的嘀咕声再次睡上一觉。
当我睡得正欢的时候,电话铃声把我吵醒了,我接电话,对方说,他是《樟木头报》的刘美景。我说,哦。刘美景说,瓦老师现在在哪儿啊?我说,我在回程的火车上呢,有什么事吗?刘美景说,哦,你回去了?我说,是啊。刘美景说,你怎么回去了呢?房子买好了?我说,我回去把钱弄来。刘美景说,哦。然后还没有等我说嗯,刘美景又说,我已经给你把稿子打好了,传在你的邮箱里,你收一下好吗?我说,那太感谢你了。刘美景说,不客气,哦,还有,我在你的邮箱里对你进行采访,这采访要在我们报纸上刊载,麻烦瓦老师作一些答复好吗?我说,好的,辛苦你了。刘美景说,没事。
我有些恍惚,我没问刘美景都采访了什么内容。正是沿着这样的想法,我想早一点赶到重庆,在一家有电脑的宾馆驻扎下来,回复刘美景的采访。可是一路上,我可没少想刘美景采访的内容是什么?肯定刘美景早知道我从樟木头逃跑了,也许这种说法不太好,但是我的这种出发点或者动机,就是逃跑,因为我给樟木头的朋友们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我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仅仅是因为钱的事吗?显然不是。仅仅是因为担心如瓦尚乾说的,钻进传销窝窝里去了吗?也不是。是因为瓦明明的哭着嚷着要我回家吗?更不是。那是什么呢?我自己也分辨不出来。所以一路上我很少关心外部的或内部的风景,也很少与瓦明明说上话,只是火车快到重庆的时候,我感觉到气温陡地下降,一阵冷风吹过,我的整个身子冷得直打罗嗦,我才觉得樟木头有多好啊,还穿着短袖T恤呢。即使有风吹过,也是那种挺温暖的热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