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下低头迎着他的脸用力一撞,右手的钩拳就到了他的下巴上。就简单的两招,他就仰面朝天跌到了门口。
没想到这个满嘴酒气的男人却很敏捷,横着身子一滚便爬了起来,随手在门边摸了个空酒瓶在墙上一磕,怒瞪双目:“妈的!还敢还手?老子弄死你… …!”
拎着半截酒瓶子直奔我扎来。看样子这家伙狗急跳墙有些玩命的意思,这倒把我吓了一跳。我连忙往后灵巧地一闪,以为可以轻松地躲过这半截瓶子的一扎。可那男子却十分有心计,他这一扎并没有使尽全力,在我向后躲的霎那顺手横着一划直奔我的面门,这下我可慌了手脚,唯一可以抵挡的只有抬起手臂护着自己的脸面。一阵剧痛从手臂上传了过来,鲜血迅速染红了整个小臂。此时的我已经身处下风,模样有些狼狈。
看到此时此景,鞠嫂子不顾一切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那个中年男人,嘴里苦苦哀求着:“求求你不要再打了,你要几瓶酒都可以!想要什么你随便拿!求求你… …。”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乘着鞠嫂子抱着他讨饶的时刻,我的手在柜台上一划拉就摸到秤盘边上那个铁秤砣,攥在手里照着他的脑袋狠狠一下。鲜红顷刻间淹没了他整个头颅,他微微摇晃了下健壮的身体便无力地倒下了。不等他反应过来,我的脚飞驰电掣就到了他的小肚子上,连着几脚,准确地落在两肋和小腹,便让他丧失了反抗能力,捂着肚子满地痛苦的翻滚,嗷嗷地求饶。
可我并没有就此罢休,得理不饶人那才是我张楚一贯的作风,更何况现在是反败为胜唯一的机会。
我上步顺势骑在他身上,满脸含笑对准那血肉模糊的脸,亲人慰问般地摆动双拳,左右开弓只打的皮开肉绽,连他讨饶的声音都奄奄一息,才解恨停手。我一边出拳,一边高声断喝:“让你***欺负我姐,今天让你***长点记性… …!”我这话是有意说给鞠嫂子和那些看热闹的人听的。
我这个人动粗就有个坏毛病,轻易不出手,出手不打残对方绝不罢手。狠只噙在我眼里,藏在我心里,需要流露和表现的方式有很多,暴力只是展现其本性的一小部分。犹如冰山露出一小角,就足以撞沉数以万吨的“泰坦尼克”。
那厮跟尸体一般四脚朝天,浑身瘫软如面条一样,像一团被绞肉机摧残过鲜血淋漓的烂泥,那惨状令众人触目惊心。我探手试了鼻息,嗯!还算他命大。我可不想为了自己一时的冲动闹出一条人命。
鞠嫂子被眼前的血腥的场面吓的?怯不前,双腿簌簌兜风动弹不得。
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扎着两个羊角刷偎依在鞠嫂子怀里,也被吓的脸色惨白。是啊!这么大的动静,有谁还可以安稳的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