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回忆中缓了过来,那段惨痛的经历让我寝食难安,暗暗透着一缕沾沾自喜的得意。
可眼下的疲劳替换了一切,终于把体力透支的双腿抬到床上休息。舒坦地伸个懒腰活动活动肿胀的脚板缓缓睡去。
迷瞪之中有人叫我上哨,郁闷呐!怎么忘了自己是后半夜营区大门的哨兵呢?
睡态正酣,好梦如潮,让人唤起来去外面享受寒风的洗礼,确实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正和美女宽衣解带… …,就他娘的让人光着膀子从梦里踢了出来。
敬了礼,验枪,双腿夹着半自动步枪,背上子弹袋,穿上大衣,枪上肩,再敬礼!
这套繁琐的程序每天都周而复始的重演。
据说就因为这简单的交哨过程,还出现过一次重大事故,差点一枪换两命。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监狱的哨塔上,班长和一个新兵交哨。当新兵敬礼接过枪往自己两腿之间一夹的档口,却听见“啪”的一声枪响,新兵被子弹由下巴贯穿头顶倒在血泊之中。
当中队领导赶到事发现场,经检查那压了实弹的五六式冲锋枪的保险居然处在关闭状态,班长捏呆呆地瘫软在一边,心智全失。关闭保险的枪支还能走火,这在理论上是不可行的。乌鲁木齐军械所来的首长和军械员也判断不出个所以然,因为事发现场没有第三人可以证明这蹊跷的“枪支走火”事件。仅凭一个语无伦次的描述和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是证明不了什么的。直到北京来的枪械专家提出了新的观点,事实胜于雄辩嘛!
很多人自发地参与到这次挽救战友的行动中来,胡排长就是那个奇异“枪支走火”事件的参与者和见证人。前提是在许多首长和专家的见证下,由战士围圈席地而坐,枪口朝天确保安全,轮流在质地和哨塔地面接近的水泥地上“轻墩”那支走了火的五六式冲锋枪,力量尽量控制在和交哨时候接近的状态下。终于在第三天,关着保险的冲锋枪被墩响了一枪,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一声枪响,那失魂落魄的班长才被无罪释放。
俗话说: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缝,放屁都会砸那脚后跟。
我站在哨位上百般无聊,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不时地把那黑洞洞冰冷的枪口顶在自己下巴上,联想那瞬间被击中的感觉。幻想着自己变成一具冰凉僵硬的尸体。
不知道是由于肚子饿还是双腿困极了,身上依然很疲乏提不起精神。想起了帽子里藏的半支香烟来心里不由得一喜。身体稍稍左转了些,这里背风没有灯光,呵呵… …。点着了香烟狠狠猛吸上几口,抽搐着鼻翼咳嗽几声,吐出挂在嗓子眼的那口浓痰,身上舒坦多了。振奋的感觉涌上心头连瞌睡都没有了,真是滋润哪!
好大的风,好黑的夜!四周静悄悄的,黑暗中只有我的烟头迎着寒风一闪一闪的。
那微亮的红光透着无限的乐趣,涌着丝丝暖意,想起风姿无限的鞠嫂子下身有些藏不住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