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卯足劲按住膀胱不敢笑,生怕湿了自己的裤子,纷纷扭过脸,不忍心看他那惨不忍睹的样。
胡排长懒得理他,眼神漠然而淡定,只说:“先入列!”
紧接着报数清点人数,除哨兵之外居然还少一人。奇怪了耶!
胡排长大吼:“人呢?快开灯找!”
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也是上次站“军姿”睡觉流哈喇子那位仁兄,居然在二班最里面的床上蒙头大睡,呼声震天,估计还在梦里闷着黄粱米饭呢!二班长可是怒火万丈,一脸的煞气。呼呼地喘着暴怒的烈焰,气极败坏的上去就是一顿脚片子。
令人没有想到的竟然是,这顿脚片子踹出的是云山雾罩的委屈。这厮怒睁迷茫的双眼对二班长还大发雷霆:“大半夜的搞什么搞?今天晚上我没有排哨啊!”
真是要命呀,我们听见这消息气都笑岔了,营区这么大的动静,这厮还能稳如泰山地安睡。这也难怪啊!我们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如果没有路班长及时提醒我们,估计出错的也不少。
检查披挂不整齐的就被请“出列”了,所有“出列”的战友和那个睡觉的仁兄并没有立刻受到处罚,只是从新披挂收拾整齐归队了。
我们觉得有些糊涂,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胡排长可不是想象中那善良的主,淫威四溅才是他的英雄本色。眼下他却装作一脸无辜相,这不得不让众人警觉,不知道这闷骚的货搞什么突然袭击?
胡排长下面的命令就是:“子弹袋全部灌满沙子,水壶灌满水,枪上肩,全副武装跑步出发。”
天寒地冻驮着这一身的装备,没跑一会就大汗淋漓,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步履艰难。渐渐的掉队的人多了起来,队伍被停止前进。四周一片气喘如牛的雷动,重新列队开始步行。
月光下没有人说话,只有沙沙的脚步声和轻微的咳嗽声,没有人愿意浪费多余的体力,眼下能不能抗的住还两说。
我开始迷惑了,平常全副武装“五公里越野”现在早都回去了,今天都出来十几公里了,怎么又开始徒步了呢?我暗暗觉得蹊跷,胡排长一定有什么非人的安排是我们不曾了解的,一切罪恶的行动始于胡排长的恼怒。
果然方向开始改变,我们的队伍很快下了公路进入了一大片戈壁滩。人人都很疲倦体力透支的很厉害,给个美女也只有意淫的份。没有人能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极限总是被自己挑战,潜能总是在最无奈的时候被逼迫激发出来的。对于这种毫无准备的急行军,我们每个人都不曾经历过,压根没有任何心理和生理上的准备。直白点说,有些被奸淫般的胁迫感,直肠隐隐地不爽。
一会有命令传来:“抓紧前面战友的背包带不要到掉队,开始过河!”
隐隐约约看到大片的芦苇荡,听见了排碱渠哗哗的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