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察哈尔派遣兵团独立混成第1旅团酒井镐次部的四十八门75mm山炮与二十四门75mm野炮齐声轰鸣,无数弹雨落在狭窄的喜峰口前,山前关后,化作一片火海。关上的左右高崖和更为突前的老婆山阵地,成为了日军重点关照的目标。火光飞腾,木石俱碎,日军的炮兵联队,将华军占据的仅有几处制高点往复刨犁,数以千计的炮弹砸下,崖山之上,碎石乱土四散飞扬,炮火竟将关前阵地生生削低了好几尺。
喜峰口的地形和古北口不同,喜峰口关周围是一片低山丘陵,海拔高度由南200余米,向北升高至1000余米,地形突兀,交通困难。喜峰口关处,左右高崖对峙,由滦河所形成的谷道使它成为南北往来的天然孔道,由北向南,直泄而下,好像天梯一般从高原直降下人间。这里的地势就像一座天关横于燕赵大地的北门,此关一开,关外兵势便如高处激水喷下,势不可挡。所以喜峰口尤其雄峻伟烈,仿佛黄河的地上悬河大堤一般,牢牢挡住北面的异族铁蹄,守护汉家文明。
正因为如此,喜峰口是名副其实的孤关笼口,并无左右连绵的长城可供凭依。因此,对于攻方来说,目标更为明确,对于守方来说,防御也更加集中。但正是由于没有其他目标可以分散军力火力,所以战斗也必将更加残酷。
由于长城防御并不完备,而且地势陡峻,所以大军不可能全部驻扎关内,但也因此省去了分兵把守的弊端,驻防于此的大半的华军待命在关后,也相对地减少了日军的炮火杀伤。
加之喜峰口关周围是一片起伏丘陵,不似古北口长城高耸连绵,所以可供藏身的幽僻峰峦很多,所以驻防在喜峰口的37师109旅王治邦部和来援的庞炳勋第四十军,全都分散隐蔽在关前关后的丘陵山地各处,默默忍受日军的炮火肆虐。
无论是二十九军还是庞炳勋的第四十军,都是西北军一系出身,有名的杂牌穷部队。军中装备最多的就是大刀片子,会打炮的技术兵种炮兵就没多少。分配重火力时,考虑到古北口长城绵延逶迤,防御较为立体全面,所以将大部分火炮配属给了古北口方面,结果这些火炮在铃木旅团的炮击中折损殆尽。喜峰口驻军只拿到十门92步兵炮,所以倍加珍视,藏得严严实实的,轻易不舍得拿出来用。而且92式步兵炮质量轻巧、外形低矮,更利于隐蔽躲藏,一统炮弹砸落下来,这些步兵炮居然在日军的声势浩大的炮火准备中毫发无伤,也算的上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听得日军的炮火暂歇,和二十九军109旅一同坚守在喜峰口关前老婆山阵地的四十军39师2团团长李振清抖落军帽上的浮土,从几乎被震塌的工事下挪出来,就要组织部队反击。一旁的109旅旅长王治邦连忙拉住,指着喜峰口关上两边的高耸崖壁示意。李振清恨恨地咽下一口恶气,指挥士兵分散到关下各处隐蔽埋伏。
只见无数身缠树枝,头戴草环的华军士兵低矮着身子,摸入各处预先设定好的伏击阵地,隐藏声息,扫除痕迹,静待日军察哈尔派遣兵团独立混成第1旅团的到来。
酒井镐次洋洋得意地望着被七五炮群明显削低了的老婆山和左右关高地,挥挥手命令全旅团散兵冲锋,开始接收好像已经没有人迹的华军阵地。
酒井镐次心中自负无比,暗自大骂混十一旅团的铃木重康:“铃木这个八嘎,一味的追求大炮兵主义,只知道大口径重弹药,毫不留意地形对重炮的削弱影响。在支那多山丘陵的地貌中,120mm榴弹炮未必比75mm的山炮和野炮好用,37mm快炮威力又稍显不足――还是我的75炮群口径统一,方便实用啊!”
一名鬼子伍长带着他的分队,正走在散兵搜索前进的日军队列中。虽然无孔不入的炮击已经完全摧毁了支那人的防御,但长期以来严苛的训练还是促使他们谨慎行动。
忽然身边的一名上等兵组长轻声招呼他的伍长:“我孙子君!请看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鬼子伍长满脸的不高兴:“到了支那就不要叫我的姓了,不然会被支那人瞧不起的――要叫我的全名:我孙子富士男。唉,还是就叫我富士男好了,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松下苦代!!!”
鬼子上等兵组长愁眉苦脸地道:“富士男伍长――你也能不能不要叫我的全名,这四个字的发音在支那也是备受歧视的。――你生在千叶县的我孙子市,不姓我孙子又姓什么?”
小队副军曹走过来,沉声呵斥道:“就要打仗了,你们不知道吗?!!!怎么还有闲情聊天?!!!还不快去搜索――刚才那说不定只是一只被炮火吓慌了的野兔罢了!!!”
“哈依!!!狗养君!!!”
……
109旅和2团的官兵们潜伏在被炮火洗礼过的乱石碎土后,咬牙忍受着被烘烤得滚烫的土壤,静静等待日军进至伏击线百米以内。眼见得鬼子的刺刀就在身前晃动,鬼子的牛皮靴踏在还在燃烧的断木上的空空声不断靠近,只听得关上崖壁一声枪响,众官兵奋勇跳起,手中炸弹齐掷,在最前线的日军群中炸起一片哀嚎声,借着炸弹腾起的烟雾掩护,109旅和2团的战士们拔出大刀,挥舞着短枪,呐喊着向日军杀去。
左右高崖和巍峨雄关上,突然架起了数百架轻重机枪,无数火舌疯狂吞吐,将处于中部的鬼子拦腰截断,瓢泼大雨般的子弹劈头盖脸地泼向鬼子,猝不及防的日军瞬间被扫倒一大片,狭长的滦河谷道被机枪的火力网截成两段。鬼子仓促间不能首尾救援。陷于前线的鬼子在华军的大刀、炸弹和短枪的交错递进打击下,鬼哭狼嚎,溃不成军。鬼子们想要调头回跑,却又被机枪的火力网挡住;欲临死反扑,却又不敌久经战阵的大刀如雪,刀光如练。无论是109旅还是2团,都是善使大刀的西北军劲旅,此时两军配合起来,战法相同,习惯相似,就连刀法武功的套路都差别不大。相互遮拦,居然丝丝入扣;掩护突驰,竟也配合默契。两军官兵不由得心生亲切,互生好感,毕竟这是西北一系分裂后的首次并肩作战,两军的隔阂迅速在战场的血火硝烟中烟消云散,同生共死的袍泽之宜可以淡化一切误会和芥蒂。面对能在战场上为自己挡刀堵弹的兄弟,还有什么面子抹不开的呢?
正在这时,关后蛰伏很久的十门92步兵炮掀起炮衣,忽然出现在前线,同时释放,齐声怒吼,十枚炮弹划出一道道长长的轨迹,越过前沿,飞过中段,轰然砸在后阵准备重整队列、冲锋救援的日军预备队中,弹片飞溅,火雨飞腾,撕碎了大量日军的躯体,葬送无数鬼子的灵魂,巨大的轰爆声回荡在关前的谷底中,十朵黑云平地腾起,一副壮美雄浑的战争画面呈现在华倭两军面前。
酒井镐次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大日本皇军遭受的挫折令他难以相信:“嘛撒咔???嘛撒咔!!!支那军的炮弹不是永远都打不响的吗?4年前铃木那家伙也是攻打这处喜峰口,还是眼前的支那二十九军,当时支那军连发13枚炮弹都没炸响,沦为皇军士兵的笑柄!今日怎么轮到我来叩关,就要遭逢如此大挫?!!!我不服!!!我不服!!!”
……
喜峰口关上,二十九军37师师长冯治安和第四十军军长庞炳勋并肩站在关头,望着关下烟火升腾的战场,心中喜悦之情难以言表。一开战,战局就明显偏向己方,看来守住喜峰口绝无问题,若是把握好机会,说不定还能大挫日军!
在二位手握重兵的将军背后,关墙的角楼屋檐下,一个贼眉鼠眼的无赖小年青懒洋洋地躺在太师摇椅上,搁着二郎腿,微微晃悠着身子,嘴里啜着盖碗茶,后面还立着一位姿容秀丽,身段纤美的大萝莉在给他摩肩揉膀。
冯治安和庞炳勋转过身来,恭恭敬敬地向这个年青无赖行礼,冯治安发自内心地赞叹道:“萧主任真乃先锋军中的能臣宿将啊,潜伏以避锋芒,突起以挫敌势,近者大刀短枪手榴弹,中者轻重机枪长火力,远者集中炮轰――这样一翻巧布置,日军酒井旅团前后失据,全面遭袭,只顷刻间便伤亡惨重,全赖萧主任的精彩谋划啊!!!”
萧伤兵抑制不住地得意大笑,口中却道:“哪里哪里,不过是随机应变,临敌变化而已。哪里有什么兵法,二位将军说笑了。哈哈哈!!!”
庞炳勋作色道:“萧主任就不必谦虚了,古兵法有云:因敌变化制胜者谓之神。说的就是萧主任的大才啊!”
萧伤兵满脸的褶子都要笑得堆到一起去了,正待要再谦虚几句,忽然颈后传来一阵剧痛,斜眼偷看,正见这几日用水磨工夫死皮赖脸追到手的无锡大萝莉丽华奏,正在狠狠地瞪着大眼睛威胁自己,连忙改口道:“二位将军先别客套,咱先把炮兵撤回来吧……”
庞炳勋不解道:“这打得正爽快,为什么忽然要撤?多轰鬼子几炮――咱现在家底也厚实了,几百发炮弹不算啥!”
冯治安却恍然道:“对!是得赶紧撤下来,不然鬼子的炮群就要反击了,到那时损失就大了!”也不多说,赶紧去布置了。
炮兵刚撤下了,日军的几十发炮弹就轰然砸落在原来的92步兵炮阵地上,烟尘如幕般腾起,像沙暴一样扫过喜峰口关头,杂烟飞尘扑得众人满头满脸都是。
庞炳勋心有余悸地道:“还是冯老弟反应地快!要不是有萧主任提醒,这十门炮也毁了。”
萧伤兵被刚才席卷而来的沙尘烟幕吓了一跳,弹起来就准备逃跑,还以为那些炮弹的落点就在城头,睁眼看时,无论是冯治安、庞炳勋,还是身后的大萝莉丽华奏,都是满脸灰黑,好像花猫一样,想来自己也是如此,连忙端起茶碗,喝一口掩饰失态的尴尬。
冯治安却略显担忧,躬身问道:“萧主任,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反击一下?鬼子逃得快,不抓紧打,恐怕又缩回去了,要再引他出来,可就难了。要是鬼子一个劲的用炮轰,咱们战士的士气和伤亡,可就坏了去了。”
萧伤兵听着,忽然“噗”地一声将满口的茶水全喷出来,看着冯、庞二人惊讶的目光,连连摆手:“你说的对!是该反击一下――我这你不用管,是茶水里掉满了沙子。”
“不过呢――咱还能拿出多少兵马进行反击?您二位得给我一个准话。”萧伤兵目光灼灼地问道。
冯治安皱眉道:“左右崖壁和关前阵地的守军不能动,我37师110旅在古北口,109旅在前面的老婆山,手里只有师部的手枪队了,人数也就一个小营。”
庞炳勋老脸一红:“你们也别指望我――我名义上是有一个军,实际上只有39师一个师而已,另一个106师还只是个番号挂在老蒋那儿呢!现在最多也就腾出一个团的人马。”
萧伤兵沉吟道:“一个团一个营,还是有搞头的……”
……
王治邦和李振清正带领着109旅和第2团,力战冲杀,一口气撞破鬼子的前锋,刀光闪闪,一路碾去,鬼子的人头滚滚而落,战士们都杀得酣畅至极,只觉得平生打鬼子从来没有这么容易过。
在两侧山崖上的机枪掩护之下,战士们继续冲破鬼子行列中段,已经被轻重机枪割麦子一般突突扫射,屠杀得寥寥无几的鬼子们精神几近崩溃,纷纷丢下枪,目光呆滞地看着109旅和第2团从身边冲过,直向刚刚从炮火摧残中挣扎出来的鬼子兵后阵杀去。
王治邦和李振清带头冲突,手舞大刀,引领全军,正要和惊慌失措的鬼子门撞作一处,身后忽然传来阵阵欢呼声:
“古北口大捷!!!”
“铃木重康被击毙!!!”
“先锋军神兵天将!!!横扫混十一旅团!!!”
“先锋军的援军就要到了!!!兄弟们杀啊!!!”
……
原来是古北口大捷的电报传来,一时全军鼓舞,士气大振,防守老婆山阵地和左右高崖的士兵都自发集结起来,赶来增援前军,当头的一位,竟然是先锋军派驻平津的驻平津办主任,大名鼎鼎的空战英雄萧尚斌。只见他手擎大旗,上绘五星倒拱、五爪金龙,赫然便是先锋军的战旗:五星金龙旗!萧尚斌手擎大旗,一马当先,奋勇冲在人群的最前面。大旗猎猎,狂风作响,金龙布武,舞爪张牙,神龙杀气腾腾,几乎要从鲜红的旗帜中飞腾而出。
前线的战士们,看见萧主任这样的大英雄亲自举旗冲锋,无畏无惧,视日寇的炮火枪弹如无物,顿时士气再次高昂。数千士兵齐声怒吼,勇猛地和日军后队杀做一团,人潮不断前涌,如同大浪一般,将日军刚刚有些组织的雏形,拍得粉碎,硬生生把日军的战线向后挤压摧破。
忽然日军后阵传来雷鸣般的爆炸声,大地震颤,山河振动,满地乱石四处滚走,北面的天空中腾起大股烟柱,火红的焰光映亮了北国的半边天空。
萧尚斌淫熊奋力挥舞着五星金龙旗,大声喊道:“冯治安将军和庞炳勋将军分道偷袭日军炮兵阵地得手了!!!混1旅团大炮尽毁,日军再也无法威胁我军了――诸军!前面就是胜利!!杀啊!!!”
接连不断的胜利,极大鼓舞了华军;胜利天平的倾斜,也在不断刺激得大好儿郎的血液沸腾,所有战士都发出狂喜的呐喊声,在各式各样的口号带动下,所有士兵高声呼喊着冲向脸色苍白,仓皇无措的日军――换做任何一支军队,如此快速的适应从攻击者到被反击者地角色转换,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在先锋军的介入下,不可一世的日军处处被动挨打,杂牌无用的地方军阀部队也能发挥出惊人战力。不少战士的脑海中都升起这样一个念头:“跟着先锋军打仗――就是痛快!!!”
酒井镐次紧急命令所有部队收缩,准备集结兵力从北面被偷袭处突围出去。他断定北面炮兵阵地被端,只可能是少数部队绕小道偷袭,兵力不会多,只要当机立断,旅团的主力还是能够安全撤离的。失去了炮团的火力支援,继续战斗已经没有意义了。更何况酒井镐次也接到了铃木旅团发来的玉碎诀别电文,先锋军撒豆子般变出来的飞机可能下一分钟就能到了,如不赶紧撤离,恐怕会遭到如铃木旅团一样的覆顶之灾。
这时,南面的天空中,传来闷雷一样的压迫声。熟悉这可敬声响的109旅官兵齐声欢呼。只见一支先锋军空中联队飞扑而下,斯图卡的尖啸声充塞满整个天空。
赛尔雄指挥着手下的轰炸机分队:“孤鸿雁,你带轰一分队向北断掉鬼子的归路,反复轰炸,就算不能阻断他们的逃跑,也要打乱他们的建制,让日军由有序的撤退变成彻底的溃逃!!!”
“还用你废话!!!”孤鸿雁一拉机身,提速向北飞去,三架斯图卡紧紧更随,如一把利剑,直插日军的后背。
“云御龙(乘云御龙),你带轰二分队向东,不要你有多少杀伤,只要能成功把日军驱赶向西就可以了――西面和南面都是29军和40军的弟兄!!!别炸错了!!!”
“麻麻!!!知道啦知道啦!!!”云御龙不耐烦地领着轰二分队折向东去。
“任间月(人间月),石武邵(十五少),你们带着轰三、轰四分队,给我犁平下面的日军!!!”
“哦!!!”轰三、轰四的淫友们齐声狼嚎,一按机头飞扑而下,八架斯图卡发出整齐的尖啸声,将死亡洒落日军的肩头。
“喂!那你自己干啥呢?!!不会就打酱油吧?”石武邵居然还有机会通过无线电频道打趣第四攻击联队队长赛尔雄。
赛尔雄奸笑道:“兵对兵,将对将,你们去打杂兵,老子当然是去捉大鱼了!酒井镐次在哪里?我来玩一个飞鹰斩首!萧伤兵这小子还真够意思,愣是用那么拉风的军旗当靶子给我们指引方向,回头要是这家伙还没死,就请他喝酒。”
“太狡猾了!!!”
“王八蛋!!!”
“谁说领导就该拿大头的?哪个去抢了赛尔雄的怪?我们给他喝彩!!!”
“对!!!抢怪抢怪!!!”
无线电频道里狂呼怪叫声响成一片。
忽然一架Bf109飞身扑下,灵活机动的机身从斯图卡机群中钻过,直向下坠去。
“君子剑!!!你在干什么?!!!太危险了,你是战斗机,不是俯冲轰炸机!!!”赛尔雄大惊失色地喊道。
“对不住啦,你的怪,我抢定了!”无线电频道里传来君子剑自信满满的声音。
“哦!!!”口哨声、叫好声充塞了整个频道,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全都被吸引过来看热闹。
下面的萧伤兵拄着大旗,吐着舌头大口喘气地跑着,明明累的像死狗,却不能停,口中还不时大声呼喊着鼓励冲锋的士兵们:“先锋军已经在平津多处设立机场了,不多时飞机就能源源不断地飞来――29军和40军的弟兄们,不要把功劳都给长翅膀的家伙抢光了呀!!!”
“啊!!!”士兵们涨红着脸大声怒喊,向被斯图卡炸出一片片火海的日军阵地杀去。
萧伤兵心中泪奔啊:“Bf-109那该死的小短腿!!!加挂了油箱也只是勉强飞到平津。连在燕山打一战都够呛!斯图卡的航程虽然差不多够,但也很危险。早说了换B-17,那蛋疼的设定早就该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古北口打一仗,在平津机场加个油,来回折腾,费了多少时间啊!!!还害得我呕心沥血,制定方案――我可不想举着这么拉风的大旗当靶子啊,实在是丽华奏妹妹闪亮崇拜的大眼睛让我无法抗拒啊!!!英雄难过美人关!淫熊也难过萝莉关啊!!!”
君子剑驾驶着他的Bf109,直扑而下,目标直取坐在汽车里正在大声喝骂,整顿队伍,指挥撤离的独立混成第1旅团长酒井镐次。
君子剑摁下火门,一门MG108-30毫米机炮和两挺MG131-13毫米机枪疯狂地喷吐着火焰,弹道像鞭子一样打在日军群中,将几个试图对空射击的鬼子兵拦腰打成两段,长长的弹鞭在日军的行列中犁出道道血槽。弹鞭抽过酒井镐次的坐车,引燃了汽车的油箱,一团巨大的火球腾然爆起。执意站在车上醒目位置指挥,不愿躲避的酒井镐次被冲击波高高抛起,直坠入日军群中,砸倒一片日军败兵。
小队副军曹狗养大岛带着他的下属伍长我孙子富士男,以及上等兵组长松下苦代,侥幸逃过了华军的伏击和追杀,当头望见从天而降的旅团长,大惊喊道:
“酒井将军?!!!你怎么飞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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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孙子”在日本是个很普通的姓,千叶县还有个我孙子市,大阪有个我孙子道。狗养大岛也是真实人名,松下苦代嘛,出镜率也很高的――真是现实比小说更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