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别了曹操二人后,公孙瓒独自一人往回家的路上,牵着马儿,慢慢的走着。
“伯?,一同回去可否?”
公孙瓒视之,居然是袁术。
“公路兄既然愿意同行,我正求之不得呢。”
袁术道:“如此甚好。”
说实话,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公孙瓒对袁术的印象并不好,也许是受到了后世的影响。但是在与袁术他们的几次相会后,公孙瓒意外的发现此时的袁术不但学术见识一流,而且还以“侠气”闻名,因此公孙瓒也不见多少抵触。
回家的途中,袁术与公孙瓒分骑两马,并驾而行,周围不带一人,显然是袁术有话要对公孙说。
“伯?,我见你弓弩娴熟,怎么身下坐骑却如此普通?”袁术先开头道。
公孙瓒笑道:“家父虽然位居朝臣,但从不为己谋私,家中其实并不宽裕,那些好马自然也不是我所能购买的。”
袁术道:“令尊高节,我等当学之。哦,伯?,我家中正好从幽洲买来良马数匹,你若不弃,明日就来我袁家自选一匹。”
这就是**裸的示好了。
公孙瓒多番推辞不要。
袁术微怒道:“莫非公孙兄看不起小弟?是不是要我兄长来说,你才肯收啊?”
公孙瓒心中一颤,已然知道袁术的公子脾气犯了,只能另想一番解释道:“公路,你这说的什么话。不是我不肯收,而是家父严厉,即使我先收了,最后恐怕也会让父亲送回,所以才多番推辞啊。再说了,我与公路贵在心知,又何必在意这些俗物。”
“如此,倒是袁术的不是了,还请伯?兄不要怪罪。”袁术展颜道。
公孙瓒只是一笑,表示并不在意。
在与袁术告辞后,公孙瓒总算是可以吐一口气了。
这袁家兄弟啊。
袁绍虽然甚是争气,而且年长,但是他的母亲,其实只是一个婢女。对此,身份更加尊贵的袁术岂能落在他人之下。袁家偌大的一份家业,门生故吏更是布满天下,若是当了家主。。。
不是只有帝皇家才会发生骨肉相残的悲剧。
公孙现在实在已经不得不去想了。
很明显,这袁绍与袁术已经开始招集自己的势力了,而这批经常一起的少年们无疑是最好聚集的,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身份显耀,背后的势力更是不可小视。
“伯?,你是我们这帮人中武艺最为高强的,就算是那淳于琼小子也是多有推崇,不知你日后有什么打算?”袁术问道。
公孙瓒笑道:“日后当然是要投军的。现下边地不稳,我辈中人当学霍彪骑直捣大漠,扬我汉家威名。”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袁术道:“每每读到此处,弟胸中不免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去那边地,诛杀乱贼,只可惜却不能如愿。”
公孙瓒道:“我曾听闻公路自小就善于理财,还得过长者称赞,又能广交好友,谓为‘小孟尝’,再看看我等,却是不及兄长了。日后,大汉的兴盛不蛋需要像霍彪骑那样的名将,也离不开像袁兄这样的能臣。”
把袁术与霍去病相提,就算是袁术,也是乐于脸上
袁术开怀道:“伯?啊。。。伯?,我袁术今日可是交定你这个朋友了。此马唤为踏雪,甚为神俊,还请伯?不要推辞,收下它。”
“如此贵重,我万万不能接受。”
袁术笑道:“这等神驹在我手中不过只是玩物,但在公孙兄这却是驰骋沙场的利器,你也不希望此马不得沙场奔。”
听其如此,加上公孙甚爱此马神俊,只得多谢收下。
俩人欢谈之间却是分外轻快,不久就到了公孙府邸。
拜过袁术后,公孙瓒扣响自家的大门。
“少爷,你回来了。”自有下人来打开府门。
“老爷,夫人休息了没?”公孙瓒问道。
下人答道:“老爷正在跟少爷的朋友在客厅饮茶呢。”
“朋友?是谁?”
“是袁家的二公子袁绍。”
“他怎么会来?”
“小人不知。”
“恩,你去忙。”
到了大堂,果然是那袁绍。
袁绍一见公孙瓒到了,起身走来,向着公孙瓒就是一拜:“午时多谢伯?拔刀相助,才能少受那皮肉之苦。”
公孙瓒受过一拜,连忙扶起袁绍。
公孙泰笑道:“你们慢聊,我还有事去。”
待得公孙泰走后,公孙瓒请袁绍坐下。
有下人送上茶水点心,闲聊了一会后,袁绍道:“今日午时我们遇到的那批边兵,大概两个时辰后来我袁府了。”
这倒是出乎公孙瓒的意料。
少时还在跟曹操等人探讨着那批人的来历,现在就从袁绍口中有消息,也是打起精神,急忙问道:“怎么,他们就算胆子再大,如何敢来你袁家?”
袁绍笑道:“不是闹,而是来请罪。”
“请罪?”
“不错,一行十五人,除去那七名边兵,还有另主事一人,也是七名亲卫。”
说了这么多,却还是不知道是谁。公孙瓒有点急。
袁绍倒是难得看到公孙瓒一副急噪的样子,慢慢的抿了一口茶水,道:“是西凉大将董卓的亲卫飞熊军。”
“董卓?!”公孙瓒大惊道。
袁绍倒是不解,问道:“伯?,怎么听到这董卓居然如此的,如此的惊讶?”
公孙瓒心道:我总不能告诉你这董卓日后不但窃取了大汉政权,更是以一人独抗天下诸侯,实在是一代枭雄。
不过此时的董卓不但在洛阳内不怎么被人重视,就算是在北地也不是顶间人物,例如皇甫嵩和朱?可都是名宿,一直压在董卓之上。
对于像袁绍这样的大氏族,更是看不起这样的边疆武将,所以才是一副不以为然。
“那时我送淳于琼回去,回到家后,因为身上受了一刀,虽然不曾出血却也是疼痛,只得回房休息”,袁绍接着说道:“后来我叔父袁隗差人叫我去大堂,一看就是那七人齐齐跪在我家园子那。那带头的身着青衫,是一个文士,后来听叔父介绍是董卓的女婿李儒。。。”
那李儒态度极其恭敬,半恭身说道:“今日这几个飞熊卫在外冲撞了袁家少爷还有他的几个朋友,李儒感到十分惶恐,特意带了这几人来,请大人随意处置。”
袁隗就问到底出了何事。
听到与袁家二子都有关系,正好袁绍在家,就令人带上问问。
听完整件事后,袁隗倒是颇为豁达,笑道:“年轻人太过气盛也是不好,今日也算得了个教训,至于这几位亲卫都是你家主公的人,是我大汉保家卫国的将士,岂能责罚,就这么算了。”
李儒大声道:“太傅胸怀虚谷,正为我朝典范。只是大人虽然宽厚,李儒却不能轻饶了这些不长眼睛的狗奴才。还请大人见谅,来人,当着太傅大人的面,每人重罚三十鞭。”
身后那七人早有准备,得了李儒的命令,直接上去就是开始责罚。
那袁隗假意劝了几句,也就冷眼旁观了。
直到三十鞭后,那七人竟有几人昏了过去。
“带下去,别污了大人的眼睛。”
待得手下十余人离去,李儒这里只剩下三人。
“大人,我家将军知道大人为朝廷日夜操扰,特地叫小人送上几件小饰品,希望能博大人开心。”
剩下的那两人上前把礼物献上,跪在地上请袁隗查验。
袁隗只是随意瞄了一眼,果然有几件物件价值不凡,轻笑道:“董将军有心了。”
李儒笑道:“大人能够收下,是我家将军的福气。时间也不早了,小人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这就退下了。”
袁隗挽留了几次。
李儒只说是不好再打扰,匆匆离去。
“李儒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嘛,我们与那几个飞雄军打了没几个时辰,他就领着人去你袁府了。”听到这里,公孙瓒不由疑惑道。
对于这点,袁绍倒是毫不在意,答道:“这些边疆武将在洛阳城里或多或少都是留有眼线的,京中发生了什么事,哪家大人升迁,都要掌握。”
公孙瓒觉得自己太小看现在这些武将了。
不懂政治的武将多数是没有善终的。
公孙瓒叹道:“想不到连边地武将也讲上这套官场上的关系了,只是到了最后,苦的还是那些百姓。”
袁绍却是不方便继续这个话题,只得另开一处道:“伯?,今日我来除了感谢那一刀之恩,还有一件事也是要与你分享。”
公孙瓒笑道:“莫非你家给你又讲了一门亲事?!”
袁绍大笑道:“不是,不是。明日叔父准备上朝保荐我出任濮阳县长。”
公孙瓒起身恭喜道:“恭喜恭喜,兄长不到双十年纪就能出任一方县长,真是不简单,公孙先在此处恭喜本初兄了。”
袁绍也有几分高兴,客气了几句后,就打算告辞。
临走前,袁绍流露出招揽之意,希望公孙瓒能够一起去濮阳,日后有他袁家的帮助,前途定不可限量。
只是公孙瓒自己另有一番打算,岂能在他人之下,于是婉言拒绝了。
袁绍稍有不快,只是人各有志也不好强求,反而显得自己小气了。
本来俩人相谈甚欢,只是临走之段却是令人气恼。
公孙瓒回到大堂后,心中却是感得几分失落。
他袁绍有一个显赫的家世,不到二十就能步入仕途,日后也有保障,至于自己除了那一世的知识外,却并没有更多的优势了。
名,我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