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
“西苑。”
“大哥,我们也能当将军吗?”
“现在还不能,不过等以后打出一片天地,我们都是将军。”
“大哥放心,我们俩兄弟绝不丢公孙家的脸面。”
看着身边俩个尚显清涩的弟弟,公孙瓒更觉得身上的担子。
西苑,皇家禁地,这里是护卫洛阳的禁军的操练场。
只是公孙瓒来到这里后,却是大皱眉头,这也算是禁军的地方?
营前没有一个人看守,营内没有半点操练的声音,这也算军队,也算是皇家卫队?
这次公孙瓒带上俩个弟弟公孙越跟公孙范,也有十名天子赏赐给公孙家作为家卫相随的,一行十三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入西鸳,却到这个时候也没人上前询问。
想不到禁军竟无能至此。
“大哥,你看,是点将台。”公孙越道。
公孙瓒顺着公孙越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一座不错的点将台,上面还有四面牛皮大鼓。
“击鼓。”
“是。。。”自有几名家卫跑上点将台,顿时一阵雷隆之声响彻军营。
原本在营帐中睡觉的,赌钱的,一听这雷鼓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能纷纷走出,寻找始作俑者。
“你是什么人,乱闯皇家禁地,难道不想活了吗?”
这一通点将鼓下去,居然也只是来了寥寥两百余人。
公孙瓒大声道:“你又是何人?”
“西苑禁军千卫严纲。”
公孙瓒冷笑道:“此时为什么不操练兵马?”
严纲大怒道:“哪里来的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敢来军营,让爷爷教训你几下。”
说完,严纲领着百余人准备冲击点将台。
本来严纲看这十数人敢进军营必定有所持,一开始倒也好言。
但是看领头的三人分明都不过二十,这样的人最多就是公子哥罢了,想必也没见过世面,所以带着亲信准备吓唬吓唬他们。
不想那为首的少年居然跳下点将台,径直走到严纲面前,猛的一拳。
严纲压根就没想到这少年不打一声招呼就是一记猛拳,就算自己还年长几岁,却也是被这拳打的差点失去意识。
身边的亲信见严纲吃了亏,都只能上去打群架了,就听那少年怒喝道:“吾乃陛下亲授的忠义校尉公孙瓒,想死的尽管上去。”
一听是天子亲自授职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一时间还真没人敢上去。
那位被打了的严纲心中一颤,起来向公孙瓒拜道:“不知大人可有任职手谕,末将也好。。。”
公孙范从怀中拿出圣旨,举到头上。
这下这两百人尽皆跪下,高呼万岁。
那严纲心中懊悔,自己怎么就这么衰,要是跟其他三个千卫一样不来这鬼军营,不就么这事了。
“你叫严纲?”
“啊”,严纲倒是反应的快,急忙道:“是,是,末将就是。”
“先叫你手下人散了。”
“是”,严纲一挥手,对众人道:“都散了,都散了。”
不过严纲倒是奇怪,怎么是散了,不用集合吗?
不过公孙瓒倒是解了他疑问道:“今天我只是提前来看看,本就不想开始训练,不过看到现在,我真要问问你这千卫,这还是我大汉的禁军?”
严纲刚起来,一听这话又是急忙跪下道:“大人,请允许末将解释一二。”
“起来说话。”
“谢将军。”
严纲起身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这禁军始于光武帝,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朝廷的银子渐渐不够维持禁军的规模,尤其到了近时候更是不堪。现在禁军里面大多却是各家大族或者往日服侍过皇家的后代发放到这里担任闲职的。”
“哦,那现在这西苑有多少人?”
严纲回答道:“共有三千多人,共设四名千卫,每名千卫手下有差不多一千人,但是因为近年来多有克扣军粮的现象,那些没有背景的走了不少,其实真正在册的不过两千人。”
公孙瓒一惊,怎么还敢扣天子禁军的钱?
原来这禁军不同持金吾,早就名存实亡了,不过既然有名册在,多少还是要发的,只不过这里面大部分都是进了十常待的口袋。
好在这里面多数家里也是有钱的,加上十常待势力太大,这些事也就压了下来。
不过听到这里,公孙瓒却是语色一冷,问道:“你也是禁军一员,怎么就全盘托出?”
严纲道:“我家叔父在宫中有交好的人,得知这次陛下要从禁军中挑选人马,让公孙大人领军前往幽州。叔父说了,严家已经开始衰败,要是想重新振作,就必须立战功,这次去幽州平乱就是一个莫大的机会,所以小人才想要抱住这个机会,还请,还请主公给小人这个机会。”
其实还有个原因,安大汉律法,冲击上位者视为叛逆,严重的是可以抄家的。
因为,等严纲说完,已经连连叩头。
公孙瓒这才释怀,亲自扶起严纲道:“好,我公孙瓒就在今日答应你,日后绝不负你。”
严纲泣泪道:“严纲必定以死才能报主公。”
安抚好严纲,从他口中得知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首先是其他三名千卫。
其中一人名叫张奇,年二十余六,其父张典听说是拜了宫中的张闵为义父。
第二人唤做李奉怀,年三十余四,其母是宫中的老人,为灵帝的母亲的亲信,也是灵帝的乳娘。
第三人倒只是洛阳附近的一家大户送来混日子的,也是四名千卫最弱的一个,还在家里钱财不少,也拉到不少人。
四人中,张奇与李奉怀向来交好,每天带着手下人从不操练兵马,只是带着亲信流连花月之地。
“今天你怎么在这军营?”公孙问道。
严纲笑道:“回主公的话,小人家中没什么钱,但是一身武艺倒还是看得过去,所以身边也有不少兄弟,才不至于被其他三名千卫吞并。说句令主公见笑的话,我严纲虽然没什么本事,却也不屑去欺压百姓,所以还跟他们起过冲突,所以不太对头。”
“原来如此。严纲,本将想给你个任务。”
“主公尽管吩咐。”
“你让手下的人去通知其他三人,就说本将明日卯时要在这点将,若是违命不到的,后果自负。”
严纲为难道:“主公,只怕他们不来。”
公孙瓒笑道:“不来真好。”
严纲一听,也是明了,施过一礼,急急走了。
待得严纲离开后,身边的公孙越问道:“大哥,这严纲是否真心来投靠?”
公孙瓒笑道:“三弟,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只要他有野心有**,那就能为我们所用。”
一边的公孙范倒是若有所思。
公孙越还是似懂非懂,轻轻答了一声恩。
今日就完成这么点事,看了一边军营,还在收了一个手下,只待明日操场立威了。
正想着,公孙瓒却是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自家附近转悠。
公孙瓒下了马,轻声过去,猛的一拍那人肩膀。
“啊。。。”
一声尖叫,这次没用假声,十足的女高音啊。
公孙瓒也是被吓了一跳,这蔡琰平时稳重的很,怎么这么不经吓的。
那边蔡琰转过头,见是公孙瓒,本就红的脸更是如火烧一般,低着头闷不做声。
公孙瓒打趣道:“没想到蔡兄的声音还真是大,差点就要被你喊聋了。”
蔡琰急忙解释道:“公孙兄莫要见怪,小弟天生一副尖喉,刚才正在想事情,不想被兄长这么一拍,真当把我吓着了。”
公孙瓒忍着笑意道:“都是公孙瓒的错,还请蔡兄见晾。”
说完,公孙瓒就是一掬。
蔡琰见公孙瓒煞有其事,忍不住一笑。
公孙瓒道:“不知蔡兄有何事来找小弟。”
蔡琰白了公孙瓒道:“公孙兄,你我相识以久,就不要用那些客套,今后你为兄我为弟,可好?”
公孙瓒笑道:“都依蔡。。。蔡弟的。”
“公孙兄,听家夫说你要去幽州了?”
公孙瓒心中一乐,怎么,这小妞还关心起我来了,于是笑道:“是啊,等过了年就要去了。”
“听说那幽州作乱的足足有数万人,你怎么才要三千人马啊。”
公孙瓒于是把当日对百官说的又给蔡琰重复了一遍。
蔡琰见公孙瓒说的有理,倒是少了几分担忧,只是还是不放心,道:“可有什么计策?”
“没有。”
“什么?没有?没有,你怎么还这么悠哉,还有,你就不能问问别人啊,可能他们有什么好主意呢。”
“不用了罢。”
蔡琰微怒道:“古人言:三人行必有我师,多一个人商量总比你一个人苦想的好。”
公孙瓒靠近蔡琰道:“蔡弟说的是啊。想不到蔡弟居然这么关心我,真是让公孙瓒受宠若惊了。”
蔡琰见自己有点过了,急忙掩饰道:“家父与你师傅交好,我也与公孙兄意气相投,当然得关心了。”
公孙瓒也不点破,只是又笑着说了几句。
最后在公孙瓒答应过几日就去找她父亲商量,才放心的走了。
看着蔡琰那身白衣,公孙瓒感觉自己心里满满的,而眼前也只有这么一个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