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过多思虑自己的目标发展,平静的生活其实一直在他内心有所躁动。谁都不会想到,在一天晚上,傅真毅然作出要辞职到广州去闯荡的决定。据他了解,广州是个有着更多挑战和机遇,更能发挥个人潜能的地方,他把想法说给萧祖衣,征徇萧祖衣的意见。萧祖衣思索了一阵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只是把楚顺一个人留在汕头放不放心?”傅真道:“要不今晚咱们就去跟她说说?”萧祖衣点头同意。
见到楚顺,虽然显得唐突,傅真还是开门见山将事情说了出来。楚顺乍闻此事,心里极度不舍,何等的不情愿,几乎就想哭了。她强忍着道:“现在我在这,你们大可以放心的,我懂得照顾自己。你们男人家,当然是要以前途为重,我怎么可以牵扯你们的!只要你们决定了的事,就尽管去做,不用担心我什么!”傅真与萧祖衣听得楚顺此言,鼻子都酸酸的,傅真满含谦意地道:“楚顺,我们是不想你跟着我们受奔波之苦,等我们在广州找到好工作,落稳脚根,再让你过去!”萧祖衣道:“是啊楚顺,我们怎会丢下你不管呢!”楚顺点着头,双眼终于还是噙满了泪水。萧祖衣见了心中好不痛楚,真想永远留在她身边,永远照顾她,保护她。可此时此刻,他却还不能有任何表述,只能默默承受即会分别的煎熬,楚顺不好意思地擦去眼泪,强作笑颜道:“我没事,店里忙,我得回去工作了!”她转过身朝旅馆门口走去,身影显得有些孤落。傅真与萧祖衣相对无言,心情久久感到难受,不得停复。
第二天,傅真和萧祖衣辞职的消息在厂里引起不小的轰动。由于两人执意要走,且由于当初进厂时签的劳动合同年期早过,之后没有续签,厂里也只得批准了他们的辞呈。过几天就是月底,厂里说好等到了月底便结算工资。
废园子里,傅真师徒三人练完功,坐在草地上言谈。华仁玉恋恋不舍又不无可惜地道:“你们俩真是想不通,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如果你们留下再干个一二年都可以做机长了!”傅真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道:“这有什么,人各有志嘛!”华仁玉道:“可师傅你不是说要学一门扎实的技术吗?现在学了一半,干嘛又要走呢?”傅真说道:“学一技在身,作为打工者,当然是一件不能轻言放弃的事。以后我们去到广州,也会找相关的工作,可以继续学习嘛。我只是明白了一点,我的理想是将来创立‘剑拳门’,为了这个,我不能只拘一地,而应该到更广阔的地方去闯闯”华仁玉听罢不作声,只是干坐着伤心。傅真起身坐到华仁玉旁边道:“我们走后,你可要好好干,学门技术出来。武功也万不可荒废,我会利用最后几天的时间抄一本《剑拳》的拳谱送给你,希望你以后要好好练习,更不能忘了剑拳门的门规!”华仁玉使劲点点头,又道:“可是,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们一块辞职呢?”傅真沉吟一下道:“你还是留下吧,现在找工作也不容易。我与祖衣此去广州,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等若安排下来,那时,你要过去也不为迟!”华仁玉点头道:“好吧,都听师傅的。”
萧祖衣对华仁玉道:“师弟,还有件事,我们想拜托你!”华仁玉一听就明白了,昂然挺胸道:“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楚顺的。我发誓,只要有我在,保准不让她受任何人欺付!”萧祖衣感激地笑道:“多谢师弟!”华仁玉听了不高兴地道:“瞧你,自己人说外家话,你到底当我是不是你师弟?”萧祖衣忙不迭道:“当然是当然是了,我真不该对你太客气,一点师兄的威严都没摆出。”说完哈哈大笑。傅真也笑道:“好了,以后你俩要记住,咱们每个人的事都是剑拳门的事,不分你我。‘剑拳门’若要创立发展,必须得团结一致,同心协办,一齐奋斗!”华仁玉慷慨激昂道:“师傅说的对,创立‘剑拳门’咱们一起努力!”说完伸出右掌道:“祝愿我们‘剑拳门’能早日成立!”萧祖衣伸出手握住华仁玉右掌,傅真内心激动不已,伸出手掌,三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傅真抓紧时间将《剑拳》拳谱抄一本送予华仁玉,华仁玉如获至宝,千恩万谢,欣喜不已!并谨遵师命,会好生保护此书,勤学苦练,此为后话,不再表述。
却说傅真临行前晚上,单独去金香旅馆找楚顺一回,两人相见,良久无言。楚顺恨傅真临要走了,也不对她说句表白心迹的话。傅真却是在想如何跟楚顺解释明了,不应再让这种状态滞留下去,若再不讲清,又不知要拖到何时间去!此刻此景,恨不能立即就说出口。正是一个欲言还羞,情深意切情自浓;一个欲说无言,义真神乱义难为。
傅真见楚顺低着头不发话,便吞吞吐吐地道:“楚顺,我和祖衣明日就要启程了,往后你要自个照顾自己,有什么事也可找华仁玉帮忙。你在这,等我们消息……祖衣他,他也很牵挂你,要你在这儿安心工作。其实祖衣他很关心你的,你,你知道吗?”楚顺听了,疑惑地抬起头,一时难以理解傅真的一番话语,难道可恶的傅真哥至今还丝毫的不知自己对他的暗恋?心里不免大失所望!听得傅真把萧祖衣对她的关心也说搬了出来,不禁又气又恨,却不得发作,心中不由明白傅真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她,还拿祖衣出来做挡箭牌。此时不宜在傅真面前失态,便气问道:“你只说祖衣哥,难道你就不关心我吗?”傅真知道楚顺这是在试探他,故意憨笑着道:“我当然关心你了,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亲妹子一样,我会永远当你是我妹妹的,这关心还不够啊!”傅真巧妙借题发挥,一语带过,正好将两人之间的关系说的再是清楚明白不过了。楚顺抿起嘴,又伤心又冒急,问道:“你真的只当我是你妹妹吗?你从来没有……”
傅真惊怕楚顺一急会说出心迹和逼问他,如果捅破的话就真的会说不明白了,会让楚顺更加的伤心痛恨!那是傅真极不愿发生的,他连忙抢了楚顺的话说道:“放心吧,我和祖衣又怎能会弃你不顾的,等我们在广州稳定下来,便马上给你找工作,让你过去,到时我们又会在一起了!”楚顺差些眼泪都快掉下来,心知是自己一厢情愿,强忍伤心点点头“嗯”了一声。傅真心里很不好受,觉得这是对楚顺的亏欠,轻轻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回去收拾。你也回去吧,自己要多保重!”楚顺红了眼,说道:“你们也是,记得要给我打电话!”傅真说道:“会的!”两人到此分了手,各自回去。傅真走了两步又转过身,见楚顺确实返回了“金香”旅馆,才放心的往回走。
第二天一早,傅真,萧祖衣二人离了厂前往广州。当天,林冲,华仁玉和厂里要好的工友都请了假来送。林冲对傅真萧祖衣道:“你们一路保重!别忘了多联系!”傅真抱拳作别道:“林大哥,你也保重!大家后会有期了。”萧祖衣一边走一边挥手道:“再见了各位!”
至此,傅真,萧祖衣离了汕头,坐车一路往广州行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