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晚上,浪绮服装厂通常是不加班的。当晚,萧祖衣陪了楚顺去游公园,留下傅真一人。傅真显得有些落寂,便独自儿去“万客隆”超市买些东西。
傅真步行走上一座桥头,刚抬眼,瞧见一个贪玩的小男孩竟爬上在桥栏杆上行走。傅真吃了一惊,连忙冲过去意欲把小男孩抱下来。可还来不及挨近小男孩,事情就已发生,那小男孩忽然失足,“啊”一声往桥下掉去,桥上看见的人也都吓的喊出了声。傅真拼足劲,猛地窜步,探身一抓,正好抓住了小男孩的一只手。那小男孩惊魂未定,吓得哇哇大哭。傅真将小男孩提起,放于地上,安抚他道:“没事了,没事了,别哭,别哭噢!”其实傅真自己何尝不是惊出一身冷汗。
忽然一声惊慌着急的女声喊着跑过来,“伟仔,伟仔。”她分开众人看到站在地上的小男孩,一下抱住了连声问道:“有没有事?受伤没有?”小男孩止住哭声,摇了摇头,低头叫了声:“姑姑”,看的出他是害怕姑姑打骂他调皮贪玩。
傅真一看,这女的不正是浪绮服装厂的服装设计员苏乐贞吗?苏乐贞比傅真大两岁,在厂里有时傅真要到办公室去办些事务,所以认识她,傅真客气的称呼她为苏姐。此时苏乐贞也发现了傅真,她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傅真,你也在这。这个是我侄子伟仔,你看他真是太调皮了,差点就”旁边有位老阿姨说道:“是他救的伟仔呀,刚才他要是慢上一点,伟仔就掉下去了!”苏乐贞看着伟仔,伟仔用手指着傅真道:“是这位哥哥救了我。”苏乐贞双眼顿时满含感激,用微笑望着傅真,说道:“谢谢你啊,傅真。”傅真一笑置之道:“不用谢,我正好从这经过的。换是别人,也一样会出手相救。”
众人无不为傅真的宅心仁厚大为称道。
无独有偶,萧祖衣和楚顺当晚的出游也发生了一件危险的事。
公园内,景色雅致。流水小桥,灯火辉映,幽静的树林石凳上,成了很多情侣们耳鬓厮磨的地方。萧祖衣头次和楚顺一起出游,心里既激动又紧张。倒是楚顺能说能笑,显得非常愉快,一点儿也不腼腆。好几次,萧祖衣想牵住楚顺的手,可始终不敢造次。
出了公园,萧祖衣对自己充满懊恼,心里直骂自己是胆小如鼠。不过他为了不使楚顺觉着枯燥,努力保持谈笑如风的状态。两人来到一条街上,楚顺看上些小玩意,萧祖衣便买了送给她,楚顺显得非常的开心。
正在此时,忽然有个女人大声惊叫:“小偷,抓小偷啊!”萧祖衣闻声,护住楚顺一瞧,见有个男子朝这边夺路而来。后面有个妇人边追边喊:“快抓住他,他抢了我的钱包呀!”萧祖衣不容迟疑,立即抢前拦截。那小偷凶相毕露,做出摸凶器的样子,以为这样可以吓住萧祖衣,让他知趣缩手。萧祖衣跟傅真出生入死,具有了傅真一般英勇果敢的风格,岂管小偷那一套,出手一招“空心捣”,拳如铁钻,又快又狠,且带着摆转,这是“空心捣”特有的拳式。萧祖衣之所以出招如此之狠,一是对小偷行径恨怒之极,二是想必须一招制敌,不容小偷丝毫反抗的机会。那小偷却并非武林中人,哪见过这般勇猛之士,忙将手中的钱包丢给萧祖衣,转朝另外一个方向逃匿了去。萧祖衣变拳一抓,接住钱包,正要再追,恰巧失主妇人赶到,一把拿过萧祖衣手上的钱包,也不道声谢谢。当她打开钱包,里面却空空如也。萧祖衣大吃一惊,欲要再追已是不及,小偷早逃之夭夭,不知去向。那妇人感到脸红耳赤,只好自认倒霉。
楚顺拉住萧祖衣的手说:“这小偷可真狡猾,算了,祖衣哥,咱们回去吧!”萧祖衣点头道:“嗯,走吧。”天哪,楚顺居然牵了自己的手!萧祖衣一颗心此刻扑通扑通猛跳不停。楚顺的手十分柔软,传达出一种奇妙的幸福无比的感觉。萧祖衣简直要陶醉死了,他真想抱住楚顺对她说声“楚顺,我喜欢你!”
萧祖衣努力压抑自己的冲动,楚顺却不觉有甚,依然有说有笑的。两人抄近路,往工厂宿舍回去。当拐进一条较阴暗的小道时,前面忽然跑过来三名男子,当前的一位手指萧祖衣叫道:“臭小子,我让你多管闲事,打他!”对方是向光,萧祖衣一看,不正是在街上逃掉的那个小偷吗?暗叫不好,那家伙肯定是叫了同伙一路跟踪到这里,要找自己算帐。
楚顺惊恐万状,不知如何是好。萧祖衣担心楚顺会受伤害,急忙拉了她掉头就跑。谁知刚跑出几步,后面也有人堵住,成前后夹攻之势。而左手边是楼墙,右手边是河塘,要逃已是无路可走。
萧祖衣扶过楚顺,安慰她道:“别怕,这几个小毛贼我还能应付。”他眼光一扫,见前后两边人靠了过来,“蓬”地施展出“劈剑连环腿”,虽练的还不够火候,但也仿如横空出世,招招相叠,连续扫击。灰起尘飞,听得三声“啪啪啪”,前头三名男子还未看清萧祖衣身影,就一一中招,“扑通”被踢落到河塘中去了,水花乱溅。另外两人一愣,气势汹汹扑将上来。萧祖衣早已弧形转体,起了二步追,一人胸部踢中直摔了出去,另一人头部挨了一腿,翻了个吊斗,摔趴在地上。
萧祖衣得意地拍拍手,拉住惊心未定的楚顺道:“咱们走吧!”楚顺只知萧祖衣在跟傅真一块习武,却未见识过他的身手如何。今晚一见,萧祖衣的武功水平却也不赖,而且还是个极富正义感到和责任心的人。楚顺心中高兴,对萧祖衣油然生出一种安全感,不禁对他又亲近了几分。
而自从傅真救了伟仔以后,苏乐贞对他开始显得极为关注。虽然苏乐贞比傅真大上两岁,但她不以为意,也不管旁人的说法,以特有一种女性之爱,关心和照顾傅真。加之苏乐贞是做服装设计的,典型的淑女型白领。如此大胆开放的表露,让傅真心旌摇动,体验到一种来自成熟女性的美好诱惑。使的他脸红耳燥,受宠若惊。但傅真又是何等理性之人,他明白自己的真心实意,只好一个劲的躲避苏乐贞。
这天下了班,苏乐贞来找傅真。傅真刚锁好仓库门出来,苏乐贞一见他就眉开眼笑道:“傅真,今晚你有空吗?”傅真本不善撤谎,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道:“有有啊。”苏乐贞笑道:“伟仔他托我约你,他要你陪他去看动画大片,票他都替你买好了。你不会让伟仔失望吧?”傅真松了口气,说道:“这个呀,没问题,我也很喜欢看动画片的。你告诉伟仔,我七点半准时到。”苏乐贞充满深意地看着傅真一笑,掉转摩托车头行驶而去。
上回因为救了伟仔,第二天晚上苏乐贞无论如何也要请傅真上她家吃饭,以作谢意。傅真拗不过,只好前往。苏乐贞家住海棠园A区南座二楼,其父在计量局工作,其母是一家服装行老板。他们对傅真都非常的好,尤其是伟仔,对傅真特别亲切,一口一句“真哥哥”叫的别提多带甜。也就是那次后,傅真晓得了去苏乐贞家的路,离浪绮厂并不太远,搭公车的话二十分钟就可到达。
傅真洗了澡梳理毕,乘公车来到苏乐贞家,他按响门铃,是苏乐贞开的门。她看见傅真,显出抱谦的样子说道:“你来了。伟仔他突然肚子不舒服,可能看不成电影了!”屋内苏母问道:“乐贞,是不是傅真来了?让他进来说话嘛。”傅真步进屋里,见过苏父苏母,关切的问道:“伟仔肚子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伟仔坐在沙发上按着自己的肚子急的喊道:“我不要去医院。真哥哥,我刚吃了药,一会就好,我们去看电影吧,快要开始了。”苏母心疼地道:“乖孙,听话啊,肚子疼不可以乱跑。等好了再让真哥哥陪你去看好不好?”伟仔听话的点点头,却又说道:“可是票都买好了,不可以浪费掉。让姑姑陪真哥哥去看好吗?”苏乐贞道:“伟仔不舒服,还是我来照看你吧。”傅真也道:“是啊,还是等下回我再陪你去看吧。”伟仔却皱起了小眉头大喊道:“不可以不可以,买了票怎可以浪费?我要姑姑和真哥哥一起去看嘛!”傅真心里直别扭,想这小鬼偏在这个时候闹肚子,弄成这样,真叫他不知如何是好!推辞快走也太过欠妥的。苏父说道:“你们就去吧,伟仔有我们看着就成了。等会他爸也要回来,你们放心好了。”苏东贞看着傅真道:“傅真,那我们看去,走吧!”此时此景,傅真只有硬着头皮笑道:“好,走。”
苏乐贞和傅真一同下了楼,苏乐贞开出自己的女庄摩托,招呼傅真上车。傅真犹豫了一下,并不想显得自己怯懦,就跨上了车后座。如此近距离接触到苏乐贞,闻到她的体香,傅真顿时心晃神迷,脉膊加快。他两只手抱住后车箱,尽量使自己不要靠到苏乐贞。苏乐贞却在前面偷偷吃笑。
大道上,苏乐贞将车开的很快,风吹的她的一头秀发飘舞飞扬。傅真觉得这种感觉特别的爽快,他想,也许这是因为女性开车载他的缘故吧。
此后,苏乐贞对傅真越来越显得关心,还提出要拜傅真为师,学习武艺。傅真知她是要以此接近自己,欲要借故推托又心太软,只得应承。同时苏乐贞也当傅真的老师,让傅真跟她进修电脑,学习组装与维护,网络组建等。如此一来,因为可以学习电脑知识,傅真也乐得与苏乐贞呆在一起,暂时不去想其它的东西。
很快,苏乐贞和傅真成了浪绮服装厂乃至整个工业区内的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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