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第一次
云萱的神智已然恍惚,逍遥散的威力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隐在凌乱青丝后的一张白皙脸庞,此刻如同天边的火烧云,而她的身躯,却在司空飒的臂弯里娇软到绵绵无力。
“再坚持一会”他嘶哑的低吼在她的耳畔响起,脚下生风,恨不能生出双翼。
云萱昏迷中,隐约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抱在怀里,跑的急促,耳畔除了呼呼灌进来的风声,还听见那个人熟悉的声音,她想要努力去辨别那声音,可是,身体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吞噬着她的神经,让她没有办法冷静清醒的思考。
那人身上那种强烈的阳刚之气混杂着淡淡的汗味飘进她的鼻息,像是一根扔在干柴中的小火星,轰一下子点燃了体内那种对异性的渴望,云萱呼吸猛地急促起来,脸上的红色浓郁胜血,泛出一种异样的光。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她迷迷糊糊间竟然伸手在司空飒的胸口处一阵抓扯,如同春夜里一只饥渴难耐的猫,长长的指甲划破了司空飒的衣,刺进了他滚烫的胸膛,差点就扯下了他胸前挂着的那块金牌。
司空飒身形一顿,低头皱眉看了眼怀中已经几近失控的云萱,她文静的面容已然扭曲,眉眼痛苦的皱在一起,呼吸急促到难以想象,唇角干裂渗出淡淡的血丝,她整个人,犹如一条搁浅的鱼,在烈日的海滩上暴晒,似乎下一秒就会干涸而亡。
好厉害的药力
司空飒气得咒骂,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一把扯开云萱的领口,司空飒顿时神情惊变
血色红线藏匿在云萱白嫩光滑的皮肤下,恍如一条细小的游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过她的锁骨,朝着她的耳后根蔓延
司空飒惊恐的盯着那条红线,一边咒骂着莫子期的卑鄙,竟然对一个弱女子下这么重分量的药剂,一边心急如焚的思索着救急的对策。
从这里赶去后山的冰泉,就是再好的轻功和脚力,也得半柱香的时间,现在看来似乎远水救不了近火。如果那条红线到达了云萱的天灵盖,那么,逍遥散的药力将会彻底侵蚀云萱的大脑,如此一来,就算她侥幸能捡回一条性命,也是痴痴傻傻终其一生
怎么办?
怎么办?
司空飒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在这一刻,就如一只蝼蚁般无助,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愿去设想那最后一种解救的办法,因为在他看来,那不是一个堂堂男子汉所为。
就在司空飒卯足了周身的内力全部聚集在脚下的轻功上,打算奋力一搏赶往后山冰泉的当下,一声微弱如蚊的声音飘进他的耳中:“救,救我……”是云萱,在恍惚中呢喃呻吟。
逍遥散的药性冲破了理智的压制彻底爆发,如山洪袭来,强大的药性将身体里那种本能的**完完全全诱发出来,云萱的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凭着本能的驱使,将司空飒胸前的一方衣袍撕扯成一条条。
司空飒僵在了原地,俯身痛惜的看着怀中倍受煎熬的云萱,看如此从容淡定的她,此刻如一条刀俎上翻腾的鱼肉,痛不欲生。司空飒眼眸微黯,心下绞痛之余又手足无措。
难道,真要那样,才能救她?他在心里问自己
如此一来,自己也算是趁虚而入了,跟那个卑鄙下药的莫子期又有何区别?不,不能这样,万不能毁了她的清白司空飒咬牙坚定的摇了摇头,尽管,自己也是爱慕着她渴望着她的,可是,他却不能这样伤害她
司空飒看着怀中濒临爆炸的云萱,伸手摸了摸她冷汗淋漓的额头,触手是火一样的滚烫,仿佛电流滑过,司空飒面具下的眼饱含痛色,逍遥散的煎熬,他何尝不知?那时候也就那么一小点分量,就让他浸了一晚的泉水,而现在,她所受的痛苦,该是何等的巨大?
就在司空飒稍稍犹豫的几秒,那条红线已经越过了云萱的耳垂,径直朝上游移而去。
司空飒彻底惊骇,深吸了一口气,他不能眼睁睁让她药发身亡,更不能让她痴傻,顾不得那么多了,为了救她,他无法选择……
司空飒扯下自己的披风扬手一挥,披风在四月的春风里被风鼓动成一张翻卷的锦,平整的落在面前的一块草丛中,天空中有淡淡的飞絮,在暖暖的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司空飒将云萱小心翼翼的放倒在自己的披风上,高大魁梧的身躯将她的娇小身子完全包裹覆压。
司空飒几乎是颤抖着双手褪去云萱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当她处子的娇躯如此真实清晰的暴露在他的眼前,司空飒当即有一种想要窒息的冲动。
一直以来,云萱都是以男装示人,司空飒从来只敢在心中幻想着她的美,直到有一天自己亲身经历,才真正领略到那种让视野迅速干涸的感觉
她远比想象中的,还要美上无数倍
司空飒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如中了逍遥散般,瞬间被点燃,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他缓缓俯身,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盛满了爱怜,小心翼翼将云萱额前的刘海轻轻拂到一侧,颤抖着将自己火热的唇轻轻印在云萱光洁的额头,蜻蜓点水,那般的圣洁高贵。
司空飒像是鼓足了穷其一生的勇气,揽起她的芊腰,他眉眼一紧,在极度复杂的情愫中撞进了云萱的身躯……
身子里空洞洞的失落和火热的煎熬,都因突如其来的闯入而瞬间饱胀充盈,短暂的刺痛后,是**蚀骨的舒心。
风过处,绿海掀波,草地上,年轻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在彼此身上寻求着发泄的源地,无一丝缝隙
云萱的第一次,司空飒极尽温柔,粗重的低喘是这天地间唯一的天籁……
“主子,您赶紧醒来吧,奴婢真的好担心……呜呜……”锦绣惊喜的饮泣终于将云萱从沉沉的昏睡中唤醒,就像是做了一个庸长得梦,云萱醒来的时候,头已经不晕了,可是,身子里每一根骨头都酸痛的厉害,像是经历了一次极度疲劳的体力运动般。躺在那里,浑身上下都酸痛一片。
锦绣注意到云萱睁开了眼,正定定的盯着帐子的顶棚发愣,忙地停止了抹泪,赶紧扶云萱起身靠坐,转身又去将桌上的托盘端过来,托盘里是一碗清粥,一小碟青菜。
云萱皱眉忍受着身上的酸痛面前半依在床头,迷茫的看着锦绣哭花的脸,忍不住笑问,“傻丫头,你哭什么呀?”
锦绣破涕为笑。
云萱视线直接看到锦绣额头左侧贴着一块纱布,赶紧伸手轻摸了下,一脸心疼,皱眉问:“是不是楚灵儿又找你麻烦了?没什么大碍吧?还伤到哪些地方了?待会我得好好给你瞧瞧”
锦绣笑着避让,抽了抽鼻子,担忧道:“主子您从园子里回来,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可把奴婢吓坏了那个该死的莫子期,竟然这样卑鄙,主子,他掳了你去,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吧?陆公子派人去园子里找了两天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怕是逃掉了,不过,陆公子说了已经派了人下山去找,一定给主子你报这个仇……”
昏睡三天三夜?园子?莫子期?报仇?
云萱觉得自己许是睡傻了,才刚一醒来耳朵里就闯进这么多关键词,经了锦绣这样一说,也不由努力回忆起自己在最近一次的记忆。
回忆如洪水,闸门一旦打开,便喧流不泄。
她的记忆是模糊而不完整的,云萱每努力回想一件事,手心的冷汗便多了一层,直到最后,她拽住裘被的手已经微微颤抖。
可是,她清晰的记忆却只停留在被莫子期拎起挟在腋下的那一刻,接下来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像电影的片段一段段闪过,最后一个片段,却是让云萱胆颤心惊因为那种身体被贯穿的痛楚还有那痛楚过后的**,却是深深的刻进了她的灵魂
仿若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云萱的心上,她又羞有愧,适才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会浑身有种异样的酸痛。
原来,自己早在恍恍惚惚之中,稀里糊涂失去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悲哀的是,那个男人的面容,她怎么着都记不清
莫子期?
云萱惊愕,一口凉气差点就提不上来可是,除了他,还会有别人吗?她分明是被他掳走的
云萱欲哭无泪,想不到,自己放弃王妃之位从西陵骁的身边逃离,一心只想着过恬静的生活觅如意的良人,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却这样稀里糊涂的葬送在莫子期的魔爪之下,成了他的玩物,真是悲哀又讽刺
锦绣正拿了调羹舀了清粥正欲送到云萱的嘴边,却见她一张脸惨白无血眼神定定的瞪着自己的手指,有着一种绝望的愤怒。
“主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锦绣忙地轻抚着云萱的背,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悬起来。
云萱不敢去看锦绣那双关切的双眼,似乎,每一个角落里都藏着一双偷窥的眼睛,在对她嘲笑。云萱找了个借口慌乱打发了锦绣,莫子期那张伪君子的脸还有那一脸的诡笑再次浮现在云萱的眼前,云萱一个人卷缩在被子里,低低的颤抖,饮泣,为自己多灾多难的命运,为老天爷对自己的不公而愤怒
如果云萱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女子,这会只怕早已受不了打击自寻死见了。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她的灵魂来自异世,多少受过现代思想的熏陶,知道女人不能在这些方面钻了死胡同,生活还是得继续,尽管悲痛愤怒,但云萱还是咬牙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正所谓丑事不能外扬,她不能在别人甚至锦绣面前表露出一丝一毫
只要自己活着一天,就一定要找到那个害了自己身子的男人,亲手砍下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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