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拿起书,已经没了兴趣;看电视又恐吵醒何湘;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对劲。我发现房间里实在是充斥着太多的暧昧因子,令我很难把持,知道此地已经不宜久留。此时屋外正是烈日当头,出去乱走动,肯定不讨好,再说也没有什么好的去处,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这段时间经常光顾的一家音乐书吧。
临出门之前,我突然兴致所至,用铅笔草草地将何湘的三种睡姿,相应地画了三张素描,并在其中的一张下面的空白处,写上一行小字:“湘妹睡姿过于诱人,阿宝哥实在忍无可忍,为了不犯重大错误,只好出去透透空气,妹醒后给哥打电话。”
素描纯属爱好,水平有限得很,平时主要是为了描摹美女之用,聊以*。来深圳后,首先应秦可欣的要求为她画过几张肖像,虽然画得并不怎么样,但她却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喜欢,对我夸奖有加;后来又偷偷地为熊黛林画了几张,只是一直静静地夹在书页里,恐怕永远都没机会让她看了;再后来为夏雪画过两张,她表情平淡,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这最新的三张大作,可算是我今年画过的最*的作品了,不知她看了会作何感想!
这个何湘我刚一见面,就如此对她,是不是有些走火入魔了?我有些慌恐不安。
一如既往,我在书吧的一个角落里坐下,一面翻着书,一面品着女店员端来的碧螺春,翻了几页后,我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抬起头,向四周扫视了一下,店内没几个人,散落在各处,正低头静静地看书,女店员则懒洋洋地坐在柜台里,显得无精打采。书吧空间不算大,但内部陈设还算清雅,在悠扬的音乐声中一边看书,一边喝着热腾腾的绿茶或者咖啡什么的,时间就会在无声无息中悄然溜走,等待也就不再是一种煎熬了。
平日常见的女老板今天好像不在,只有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守在柜台里,大约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娇小,远远看去,好像颇有几分姿色似的。她安静地坐在收银台里,有客人来了,才走出柜台服务一下,其它时间都是一个人坐在收银台里怔怔地发呆。她言语不多,甚至让人感觉有些冷淡,几乎没见她笑过,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有什么心事。或许,她是个新来的女店员,还不熟悉和适应新的工作环境,也未尝没有可能。
管她这些干什么?我真是想多了。
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低下头继续看书,还是怎么也看不下去。无论是在看书,还是在欣赏漂亮的女店员的时候,思想都是飞向别处,我试图转移注意力,但并不成功。我知道这很不应该,可它丝毫不讲道理,无法抑制。直到爱德公司的采购部杨经理打电话要我到他公司去一下,才将我从这种近乎错乱的思想中解救出来。爱德公司上月新上市的新款数码产品,很是热销,公司因此渐渐壮大了起来。几乎是一夜间的变化,感觉像个暴发户似的。
杨经理说上个月要的包装盒和说明书需要增加订单,这次印量是各为两万,由于数量的增加需要重新报价。按照往常的惯例,一般像这种增加的订单是不会再次询价的,会按照以往的价格执行。所以我想知道这是他个人的要求,还是公司下达的命令,但这是不能放在台面上问的,只有到私底下去和他沟通了。这次的沟通极为重要,因为不仅这次的订单比上月放大了四倍,而且看这势头,下个月的量很有可能还会成倍地增加,如此下去,在总量上必将会是一笔相当巨大的单子,只要爱德公司的这个新产品不像银子前年的那个订单一样出现突然的滞销。如果能够顺利地拿下,这将会成为我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的重要而稳定的财源。
晚上的沟通在所难免,而且不能马虎,尽管我们已经有了一些私交,但这显然远远不够,要不然这笔订单按常理就应该属于我的才是。如今有变化,说明前面付出的力度尚不够,还要继续努力,确保万无一失。
杨经理三十多岁,人比较爽快,一个人在深圳闯荡,对于夜生活总是流连忘返,自打做成第一笔生意之后,后来又陆续做成了两笔不大的生意。为此,我们也喝过两回花酒,也给她找过小姐,总是尽可能地让他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今天晚上,自然更不能例外。
中午就近在外解决了温饱问题,下午也一直没回去。直到何湘给我打电话,我才将她想了起来。我说:“我在外面有事,不能陪你吃饭了,你自个下楼去解决吧。”何湘嚷嚷了几下,结果知道没用,也就算了。
晚上吃饭的地方安排在罗湖,离刀疤张的“人间天堂”很近,饭后好直接去他的夜总会喝酒K歌。第一次陪杨经理来的就是这个地方,姑娘也是请刀疤张给特意安排的靓妹,一个正在深圳上大学的十九岁的女大学生小芮,刚来夜总会上班不久。原本刀疤张说是留给我的,因为她长得比较清纯,比较适合我的口味。我看着也确实颇有些动心,但为了生意还是无情地将她转让给了杨经理,因为他刚一见她便说“这丫头我喜欢”,我不得不让,否则不是和生意过不去么?其实,小芮跟杨经理比跟我有钱途,因为我不过是临时蓬场做戏,不会带她出去过夜,自然也就不会在她身上花太多的钱,虽然客户的单也是要我来买的,但这毕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