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抿唇一笑,道:“你可能还不知道,你要做妈妈了,已经两个月了,胎儿发育得很好。幸好,你昨晚送来得及时,没有引起其他并发症。要不然,可有你受的了!以后,一定要当心点,两个人的身子,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懒
马玉环咧唇笑了一下,道:“谢谢你,医生。我一定会的。”
等女医生和护士走出病房,马玉环这才敛去了脸上的笑容,轻抿了下薄唇,半天,才开口道:“妈,爸,你们怎么来了?”
马老太太道:“是易泽打电话告诉我们,你住院了。”
马玉环一怔,道:“那他呢?”
马老太太抿唇轻笑了一下,目光有点闪烁道:“他有事去学校了。”
此时,马玉环的心里巴凉巴凉地,今非昔比啊!她到现在都在疑惑,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让穆易泽这么不能原谅她?
马老太太抬手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孩子,什么都不要想,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顿了一下,她又道:“以后,再不要这么做傻事了!你爸我俩年纪大了,再也经不起你这样几次折腾了。”
说着话,马老太太轻拭了下眼角。她们老两口赶到医院时,她有问过穆易泽,他和玉环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会让玉环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穆易泽没有说话,低垂着眉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玉环怀孕了,不过,孩子不是他的。虫
那一刻,马老太太一下子愣在那儿,半天,才恍过神来,说,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不是那样胡来的人。
马老爷子当时就怒气冲天,伸手一把拽过穆易泽的领子,说:他不要冤枉人。
穆易泽也不辩解,只说了一句:等马玉环出院了,他就会和她办离婚手续。然后,便扯过自己的衣领,离开了医院。
马老爷子当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才不相信自己女儿是那样胡来的人。
马老太太伸手拉过正在脸红脖子粗的老伴,安抚道:女儿眼下还未醒过来,一切等她醒了再说。
不过,她很气穆易泽这么对待自己女儿,不管玉环到底做过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眼下,她躺在病床上,还未醒过来,做为丈夫,他就应该守在她身边,一切等她养好了身体,再说。
而他却只是把她们老两口叫到医院,便自顾自地离开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这么做,未免也做得太绝情了吧?
马老太太眼下什么都不想去想,她只想女儿能健健康康地,赶快好起来,就行。
马玉环在医院里又住了两天后,感觉已没什么大碍,征得医生的同意后,便出院了。
在她住院的这两天里,穆易泽没有再露过一次面。走出医院大门,马玉环回头看了一眼这家医院,她感觉有些眼熟,猛然想起,之前冯友全曾带过她来过这家医院看过脚伤。
她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她记得她昏倒的那个地方,应该是离市中心医院最近才对,是谁竟然舍近路,跑了这么远,送她来这家私人医院就诊?
她摇了摇头,甩去脑海中那些不可能的想法。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尽管母亲这两天有替穆易泽说话,但是她已经感觉得出,母亲一定瞒着她些什么,而这才是穆易泽两天来,未再露面的真正原因。
一进家门,马老太太便吩咐玉环先去她屋里先躺着歇一会儿,然后她急忙走去她们姐俩以前的房间里,赶快拾掇一下。
没等马老太太收拾完,门口便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马老爷子赶忙走了出去,打开大门。抬眼一看,竟是亲家耿老太太上门来了,只是一脸不善。
他忙侧过身子,道:“亲家,您请进!”
耿兰英也不答话,“蹬蹬蹬”便走去了客厅,随手扯过一张凳子坐下,一脸倨傲地看着马老爷子,开门见山道:“你让玉环出来,我和她说件事,就走。”
这两天,穆易泽自打医院回来后,便一直关在自己房间里,门都不出。
耿兰英便犯了疑惑,先是她们小两口生气,一个离家出走,一个问他一句话都不说。眼下一个住院了,一个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出于女人的敏感,她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在她的再三追问下,穆易泽才说,马玉环怀孕了。自己媳妇怀孕了,作为丈夫,应该是一脸高兴才对。耿兰英却发现,儿子脸上非但一点喜色没有,好像还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
她马上便发飙了,这还了得?她们老穆家,可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岂能容得下这种不三不四的事情,在他们眼皮底下发生?
她当下就要求,穆易泽马上找马玉环离婚去,这样的女人,早离一天,他们老穆家就早一天,脱离苦难。
穆易泽本还犹豫着的心思,经母亲这么一说,更加坚定了要离婚的心思。
耿兰英一看,儿子已经下了决心,就想着干脆趁热打铁。这不,她便寻去医院,找马玉环去了。
只是,到了医院后,才知道,马玉环已经出院了。所以,她就直接找到马家来了。
马老太太闻言,走了出来,一见是亲家,忙笑道:“嫂子,您过来了,先喝口水,歇一会儿。”
说话间,马老太太赶紧取过茶杯,去饮水机旁,倒了杯水,递于她手中。
耿兰英没有伸手去接过来马老太太递过来的水杯,只是冷笑两声道:“你叫马玉环出来!”
马老太太忙陪着笑脸道:“你看,玉环她刚睡下,有什么事,等吃了中午饭了,她醒了再说,行不?”
耿兰英斜睨了马老太太一眼,不阴不阳道:“你们不喊她出来是吧?那好,我给你们说也行,明天上午八点,我儿子在民政局门口,等着她办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