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何圣其领着姓谷的女人,一脸笑容地回到家里,告诉她,他已经和她结婚了。那一刻,她的心里对谷凉云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全是因为她,她那个一向乖顺听话的儿子,再也不复存在了。
那一刻,她就在心里暗暗发誓,她要恨她一辈子,她毁了她的好儿子,她就让她一辈子在她的面前,任她股掌间。懒
阿娇她既然选择和那个姓谷的女人,同一阵营,那么,磕着碰着,也是她活该!谁让她舍她而选择姓谷的女人?
何老太太冷眼坐在那里,看着谷凉云惊慌失措地和林嫂扶着马阿娇躺靠在沙发上时。她心里冷“哼”了一声,这城里的女人还真是娇贵得很,有那么厚的地毯铺在地上,她还能摔到哪里去?
想当年,她生何圣其的时候,可是被自己的丈夫一巴掌打在脸上,天旋地转之余,往后一连倒退了好几步,肚子被生生撞在八仙桌边沿,结果还不是没一点事,然后顺利生下了他。
她才不相信,马阿娇会有什么事?最多不过是让孩子提前出生而已,再说,她肚子里只是一个女娃子,又不是一个能帮她何家延续香火的男娃子,值得姓谷的女人这么大惊小怪吗?
看着面前一片混乱的场面,何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慢走去自己的房间里,等阿娇生了孩子后,她一定会找姓谷的女人,要好好算算今晚她狠瞪了她一眼的账。虫
当何圣其一大早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何老太太的面前,一声不吭地替她收拾好行李,然后强扶着她,向别墅外面走去时。
她的心底,愈加怨恨那个姓谷的女人了,定是她又在何圣其面前,嚼了自己不少舌根,才会让他这般对待自己的老娘。
她不依地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何圣其紧抓在她胳膊上的大手,却是徒劳无功。
她侧过头,朝何圣其脸上狠剜了两眼:“畜生,有你这么对自己老娘的吗?”
何圣其冷着一张脸,看着母亲,半天,长叹了一口气:“妈,昨天阿娇差点没命!”
何老太太瞥了他一眼:“那个女人说什么,你还真相信啊?女人生孩子,能多大个事?那你告诉我,阿娇她现在是不是脱离危险期了?”
何圣其点了点头:“是,阿娇刚刚才脱离了危险期。”
闻言,何老太太轻“嗤”了一声,她就知道,阿娇不会有事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姓谷的女人,就连自己儿媳妇生孩子的事情,都能拿来利用,让何圣其对她服服帖帖地,她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我不走,要走也得等姓谷的女人,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出来,才能走!”
何老太太用力掰开何圣其紧抓在自己胳膊上的大手,在她还没有让那个姓谷的女人在她面前低头认错之前,说什么她都不可以离开别墅。
何圣其脸上顿现一抹愠怒,可是面前是含辛茹苦把她养大的老母亲,他只能耐着性子,好生相劝于她:“妈,算我我求你了,好吧?我们回家吧?”
何老太太别过脸,看都不看他一眼:“我真是生了一个白眼狼!”
何圣其看着面前态度强硬,始终不愿意跟他回乡下的母亲,“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妈,我求你了,回家吧?”
何老太太一把甩开何圣其紧抓在他胳膊上的双手,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丢人现眼的家伙,我真是白生白养你了!”
看着面前不争气的儿子,她的嘴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半天,才愤愤地说道:“要我回家可以,你现在就给那个姓谷的女人打电话,让她马上来见我!”
何圣其嘴唇嗫嚅了半天,才弱弱地说了一句:“她去公司了。”
何老太太咧开阔嘴,盯着儿子看了半天,冷笑起来。她就知道,姓谷的女人骗儿子,阿娇昨天有多严重多严重。如果真有那么严重,她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公司?
“姓谷的女人不来见我,我就不走!”
何圣其看着母亲一副强硬的姿态,微闭了闭双眼,轻叹了一口气,摊上这样的老娘,是不是从一开始,他就应该抱着单身一辈子的信念过活呢?
如果谷凉云遇到的男人不是他,是不是要比现在幸福许多?
作为儿子,他又不能强逼自己母亲跟着自己走。他无奈地再次叹了口气,取出手机,缓缓拨出谷凉云的号码。但愿有自己在场,母亲不至于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好。
谷凉云挂掉电话后,轻叹了一声。看来,唯今也只有撕破脸皮了。原本,她还想着,看在天儿和美玉的份上,阿娇现在已没什么大碍了,她就给何老太太留一些余地。眼下,看来已经没任何必要了。
她吩咐吴方向,马上去南山墓园买上一块最好的墓地,然后取出十万块钱,和墓地的手续一块赶快给那户李氏家族的后人,态度一定要和气诚恳,一定要让李氏祖坟的事件,给闹大,影响了和诚花园的建设工期及销售。
接着把公司里眼下关紧的大小事情,都着手安排了一下,这才离开了公司,让司机把她送回别墅。
谷凉云刚走进客厅,抬眼便看见何老太太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两眼直盯着她看,一脸的怒气。
何圣其坐在一旁,看到她进了,赶紧站了起来,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脸上爬上一抹不自在的神情。对于谷凉云,这一辈子,注定他要愧欠她许多。
谷凉云拣了个何老太太对面的位置坐下,冷冷瞥了她一眼:“说吧,有什么想说的,就趁现在一次全说完!以后,怕再也没这个机会了!”
何老太太没想到她自打进门,就没正眼看过她一下,说话的语气里,就跟打发一个无关紧要的乞丐似的。她心头的怒火一下子熊熊燃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