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一声令下,大帐内的张奕、高顺,以及数名亲兵立刻拔出武器冲了上去。同时,帐外的数十名亲兵纷纷围了过来,将张平等人团团围在中央。
锵!锵!锵!
以张平为首的六名北军将官纷纷拔出腰间长剑,背靠背,警惕的注视着围拢过来的高顺、张奕以及一众亲兵。
“临县尉,胆敢谋害朝廷命官,你这是想造反吗?”张平没想到凌风脸翻得这么快,说动手就动手,顿时威胁道。
“统统拿下,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凌风不以为意,手持怒浪三叉戟冷笑着走近过来。
就算是真的造反又如何?大丈夫宁可玉碎,不能瓦全。没有人,可以在他的地盘这么嚣张,可以打完他的脸后,还能笑着离开。
前世蒙古十大高手之一的狼武圣苏赫巴鲁妄图令凌风屈服,结果被宁折不屈的凌风以玉碎般的一击秒杀。
区区一个别部司马张平,更加不可能令凌风忍辱了。
高顺、张奕等人步步逼近,包围圈渐渐缩小,这个时候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一旦有人率先动手,那么无论哪一方出现伤亡,都会将双方的矛盾升华到一种不死不休的程度。
“把兵器收起来。临风,你这个低贱的异人,你会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的。”张平望着凌风冷冷一笑,将长剑收回鞘中,其他五名北军将官也纷纷收剑,一群亲兵纷纷冲了过去,将六人按倒在地,绑缚起来。
“我等着你的报复。”凌风走上去,将张平踹倒,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冷笑道。
带着脱去衣袍铠甲,如同囚犯般被绑缚的六名北军将官,凌风来到北军主营,将这件事汇报给了卢植。
“卢植大人,临县尉收留女眷在营中不说,还威逼我等向其跪拜,我等以盔甲在身,不便跪拜之词婉拒,不想临县尉竟丧心病狂的下令罢免末将兵权,还以叛乱之名将我等绑缚起来,肆意殴打,还请中郎将大人为末将做主啊!”见到卢植,张平第一时间便跪倒在地,恶人先告状的哭诉。
“临县尉,是这样的吗?”卢植目光看向凌风。
“确有此事。”凌风点头。
“大人,明明是他们无理在先,为何不把详情告诉给中郎将大人?”凌风不急,倒是他身后的茗香着急了。
“吾公正执法,不会单单听信一面之词,临县尉你把事情的始末说一遍吧。”卢植严肃道。
“张司马所说的女眷,正是我身后的这名侍卫,茗香。因黄巾贼祸四起,茗香家门不幸遇难,举目无亲,又身怀出众的武艺,于是末将便将其收留在身旁充当侍卫。大人可以随便选择一个亲兵与之交手,试探一下茗香的实力。”凌风道。
“王当。”卢植点点头,招呼一声,一名精悍的亲兵便邀请茗香前往帐外比试一番。
卢植钦点的亲兵,自然不会是什么简单角色,王当未参军之前便是洛阳附近有名的游侠,剑法出众,等级在70级以上,远非只有50多级的茗香可比。
不过他并未全力出手,只以考察茗香的实力为主要目的,加之茗香身怀高级剑法,即使等级低了些战斗力仍然不容小觑,两人的战斗倒是精彩异常。
卢植满意的点点头,张平的脸色却是有些发白。
“临县尉,张司马说你威逼其下跪,并且下令罢免他的兵权,不知可有此事?”等两人比试完后,卢植不再谈论茗香的事了,而是开始询问另一件事。
“不知道大人可曾听过细柳营的故事?”凌风点头承认,然后又道。
汉文帝后元六年,匈奴大规模侵入汉朝边境。于是,朝廷委派宗正官刘礼为将军,驻军在霸上;祝兹侯徐厉为将军,驻军在棘门;委派河内郡太守周亚夫为将军,驻军细柳,以防备匈奴侵扰。
皇上亲自去慰劳军队。到了霸上和棘门的军营,驱驰而入,将军及其属下都骑着马迎送。随即来到了细柳军营,只见官兵都披戴盔甲,手持锋利的兵器,开弓搭箭,弓拉满月,戒备森严。
皇上的先行卫队到了营前,不准进入。先行的卫队说:“皇上将要驾到。”镇守军营的将官回答:“将军有令:‘军中只听从将军的命令,不听从天子的命令。’”过了不久,皇上驾到,也不让入军营。于是皇上就派使者拿符节去告诉将军:“我要进营慰劳军队。”周亚夫这才传令打开军营大门。守卫营门的官兵对跟从皇上的武官说:“将军规定,军营中不准驱车奔驰。”于是皇上的车队也只好拉住缰绳,慢慢前行。
到了大营前,将军周亚夫手持兵器,双手抱拳行礼说:“我是盔甲在身的将士,不便跪拜,请允许我按照军礼参见。”皇上因此而感动,脸上的神情也改变了,俯身扶着横木上,派人致意说:“皇帝敬重地慰劳将军。”劳军礼仪完毕后辞去。
出了细柳军营的大门,许多大臣都深感惊诧。文帝感叹地说:“啊!这才是真正的将军。先前的霸上、棘门的军营,简直就像儿戏一样,匈奴是完全可以通过偷袭而俘虏那里的将军,至于周亚夫,岂是能够侵犯他吗?”长时间对周亚夫赞叹不已。
于是周亚夫被称为真将军,最后官至太尉,他的部下被称为细柳营。
“这个自然,周亚夫将军堪称大汉军人的楷模,汉文帝都赞其为真将军,值得我辈孜孜不倦的学习。不过你提到细柳营,周亚夫将军当时盔甲在身,见到天子都不曾跪拜,你却威逼张司马下跪,还要罢免其兵权,这又是为何?”卢植有些疑惑,凌风怎么把对自己不利的典故搬出来了。
“周亚夫将军是大汉军人的楷模,他手下的兵士,同样是大汉士兵的楷模。其守门都尉言,‘将军有令:军中只听将军命令,不听天子的诏令’,由此可知,军中服从将军之令的重要程度。但现在末将身为武城军的主将,张司马不仅不听从末将的命令,还仗着官职高于末将,率众在末将面前冷嘲热讽。子不教,父之过,这种欺上的部下不处罚,军纪不正,那就是末将的失职了。”凌风道。
“嗯……张司马,临县尉他所言可实?”凌风的言论,令卢植微微一愣,良久后略略颔首,显然十分认同这番言论,然后他侧头看向张平问。
“大人,临风他这是在强词夺理。”张平一脸愤懑不平的样子。
“我问你临县尉所言是否属实,不是让你教我判断这件事是对是错!”卢植叱喝。
“……”张平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咬着牙低下了头去。
“军中讲究令行禁止,军令如山,张平你却目中无人,率众顶撞主将,如此大逆不道之举,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卢植最后看向张平问道。
“……末将甘愿受罚。”张平默然无语,良久后终于认罪。
“目中无人,顶撞主将,依律当斩,但现在正值用人之际,暂且留尔有用之身,军职降为队正,望尔将功赎罪。临县尉,这件事是我御下不严的罪过,待会我会派遣新的将官加入武城军的。”事情明了,处罚完张平后,卢植又对凌风道。
“诺!”凌风抱拳致谢。
事情解决,凌风回到武城军营地后不久,卢植支援武城军的一千北军官兵,以及数名新的北军将官,便来到了营外。
“见过临县尉,在下王锦,奉大人之令,率一千北军投入大人帐下。”
卢植支援的军队的领军者,同样是一名别部司马,不过态度却要比张平好的多,表示愿意听从调遣。
这可是卢植的本部军队,基本上不可能把他们变成凌风的私军,只能算作可以听从他指挥的友军部队。
一千北军官兵,由别部司马王锦直接统率,分别是300三阶铁甲朴刀盾兵,300三阶重甲枪兵,400四阶精锐骑兵,实力和目前的武城军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面。
不仅如此,原本从卢义军中调来的1500北军一校官兵,还要抽调出100刀盾兵、100长枪兵编入王锦的部队,将王锦军的刀盾兵、长枪兵凑足一部之数。
得到两支北军部队的加入后,武城军顿时扩张到了4000多人。
将军队分配一下之后,武城军的构成如下
400三阶铁甲朴刀盾兵
500三阶精骑兵、100三阶劲弩兵、600二阶刀盾兵、600二阶长枪兵、200二阶弓箭手、200二阶弩兵,共计2200人;
500二阶刀盾兵、200二阶弓箭手
400四阶精锐骑兵、300三阶重装枪兵、100二阶长枪兵、300三阶铁甲朴刀盾兵、100二阶刀盾兵,共计120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