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自然而然,没有半点突兀的痕迹,却依旧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所有人推到一旁。中间只留下了金轮法王、莫离还有洪七公与欧阳锋。洪七公与欧阳锋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内力横扫,所有人都站得远远地,害怕被殃及池鱼。郭靖和黄蓉站得近一些,程英等人站在他们身后。小铁牛眼巴巴的看着莫离,眼中满是迷茫的痕迹。隔得不远,是小龙女扶着水灵儿站在那里,小龙女依旧超凡出尘,没有半点的神色。水灵儿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就这么的站着,谁都没有说一句话,整个比武场上,只有洪七公与欧阳锋的呼喝伴随着呼呼的掌风传遍四周,更让人觉得一种压抑的静寂。
金轮法王看着莫离,道:“你的琴弦已断,是否要重接?”
莫离摇了摇头,道:“琴音化剑,只有一招,方才小成,不是你的对手!”
“哦!那你还有什么功夫?”金轮法王微微好奇,“要用什么兵刃?”
两人的对话平平淡淡,既没有故交的热络,也没有敌人的紧张,像是在路上的路人甲与路人乙,平平淡淡的询问到望江楼怎么走。
莫离看着他,没有回答,环眼四望,看着众人,上前几步,看着众人,问道:“谁有宝刀,可借在下一用?”莫离的话音依旧平淡若水,没有半点的波动。不像是在问人借东西,但是没有人感到有什么不妥,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若是莫离过分的热情,他们恐怕还会感觉到有些玄。高手就该有高手的气度!
这是一个英雄的世界,强大的人总是会得到别人的敬仰。莫离现在便是如此。
众人微微一愣,然后大声踊跃的拿出自己的宝刀,莫离眼光缓缓流过众人手中的刀,然后选了一把自己习惯的唐刀,刀身宽两寸三分,长两尺六寸七分。重七斤八两四钱。
金轮法王目光微凝,看着莫离手中的唐刀,道:“小子你还会用刀?不错……”手中金轮一横,“既然选好了兵刃,那就开始吧!”浑身气势迸发,总有些骇人的威势,如同高山仰止,高不可攀。众人微微惊呼,所有人的微微惊呼联合在一起便有了海潮一般的威势。郭靖黄蓉面色微凝。莫离与小龙女依旧淡然,没有一丝的惊恐或是凝重的表情。
“小子,你好像是对什么都看得很淡,也不知道什么是高兴,什么是害怕!”金轮法王见到莫离没有反应,自然很是气恼。
莫离依旧平淡,看着金轮法王的眼睛,没有一点动作,或是半点戒备防范之意!淡淡的道:“那是因为没有什么东西想要得到,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自然无所畏惧。也是因为知道在劫难逃,那么又何必有什么恐惧?”
众人都不明白莫离的意思,黄蓉看着莫离有着一种想要探索的疑惑。金轮法王微愣,然后大笑,道:“小子,你果然与众不同!但不知你是因为无欲则刚还是在劫难逃?”
莫离道:“那又有什么区别?而且不是我与众不同,只是众人与我不同!”
金轮法王一愣,笑声更加的畅快,道:“好……小子,你果然有些意思!看在你还有些意思的份上,我让你三招!”
莫离没有说话,慢慢的向前走去,一步……两步……三步……如同平常走路一般,看不出半点高手的痕迹,或是要与人生死决斗的样子,然后在距离金轮法王只有一丈的时候,身影消失,只留下一点虚影。金轮法王目光急剧凝缩。然后,众人看到一抹光华,金轮法王猛然后退。身影随之而上,犹如缠上猎物的毒蛇,不留给敌人半点喘息的机会!两道身影互相追逐,在场中只留下两道模糊的虚影。两道身影中夹杂着一抹冰冷的光滑。又叮叮的脆响传来。
郭靖和黄蓉目光凝聚,有些惊疑,郭靖结舌道:“蓉儿,这……”黄蓉看这场中,道:“想不到金轮法王功力如此深厚,更想不到这个莫离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功力。只是他的轻功太过于诡异了些,竟然像是一片鸿毛,一片雪花一样,似乎是可以随风而走,转变风向,竟然没有半点痕迹,毫无规律可循。而且,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这么诡异的刀法,似乎是从头到尾只有一招,没有半点招式,但偏偏每一刀都攻向敌人的要害,而且,是这样的快!”场中的身影如同互相追逐的彩蝶,黯然中总有光华在绽放。噹噹噹的声音连绵不绝,但却偏偏每一声都是单独的,绝没有连绵不绝的样子,而且每一声都是同样的大小。没有半点的改变,就连每一声的间隔都是一样的,没有快半分,也没有慢半分。
突然间金轮法王怒喝一声,只见莫离蓦然后退,如同一片雪花一样飘然落地。金轮法王又怒喝了一声,手中金轮飞出,挟着一股海浪般的威势斩向莫离。莫离手中长刀一挥将金轮劈飞。金轮法王随身攻了上来,,掌力横扫,虎虎生风。莫离向后手中刀光挥洒,寒芒刺得人心里发寒。
莫离的武功没有招式,只有一个快字,但却是只攻不守,金轮法王不想与他硬拼,却也占不得便宜。金轮法王被莫离刀光逼退,怒喝一声,手一招,金轮在手,轻轻一撮,金轮竟然分散开来,分出金银铜铁锡五个轮子,众人惊呼,莫离刀刃斜指,依旧没有半分变化的神色。金轮法王手一挥,五个轮子竟然沿着不同方向,不同轨迹,不同速度,向着莫离冲了过来!众人脸色苍白,只想着金轮法王果然厉害,这五个轮子,实难抵挡!
这五个轮子或快或慢,或前或后,或左或右,或是劲风大作,或是无声无息。都冲向莫离,水灵儿见状,不由得呀的一声,惊呼出来,然后又蒙上了嘴,生怕影响到莫离。神色间一片紧张。小铁牛也大失声叫道:“小心!”程英陆无双、郭芙等人面色大变,郭靖暗暗凝聚内力,打算在最后一刻出手救下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