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文治剿匪顺理章花众得逃有天助(三)
作者:外朴内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042

这一天也真怪,半点征兆也没有,气象卫星也未侦测到,天色向晚,突然起了风,风很大,怎得这么凉快,将数天来的闷热一扫而光,人们觉得惬意之极。武功极是高兴,连说:“天也也帮忙。”他集中了年度考核评定思想最好的,表现最为令他满意的一排快速集合准备进山前去捉人。那风越越越大,怎的这样大,还未等队伍站好,已刮的站不住人,队伍东歪西倒,士兵们跟本听不到排长的命令。愁坏了团长武功,这可怎么办?到手的猎物可不能就这么丢了,皮主任劝他,“不上去也行,既便是找到了也必是些腐烂的尸体,他们绝对早死了。”“即是死了也要见到尸体的好……”

风越起越大,突然这间可能足有十一二级,风口上的战车有些已被吹翻了,天空中并且闪过了几道霹雳,随之又传来震耳欲的雷爆声。雷声在山谷中回荡,连绵不绝,震的人筋骨俱粉,心也颤的绞痛。天似要下暴雨,这可是山谷口,若是洪流下来人可没地跑,不能先顾的去捉人了,得先护自己的性命,官兵们快速向高处转移。他们做的很对,雷电刚闪过不久,天似是开了大口子,天上的银河好似决堤了,下起了倾瓮暴雨。雨来的太急了,自起风闪电也不过十数分钟的时间。数分钟间山谷里已出现了洪流,水已没过走的稍靠后一些士兵的腰,水流疾速,泥石流来了!风又大,一个不小心就有被水卷走的危险,幸而士兵们人急智生,他们互相帮扶,手牵了手紧紧拉在一起,共同用力方才没有人被洪流疾风卷走。他们登上高坡各自寻了比较安全的地方息住身,这时风更疾雨更骤,人难以立住身,更睁不开眼,武功与众官兵都尽力将身临其子倦住,生怕一起身被风吹下山谷,再被水冲走。这时的山谷里更是波涛汹涌,洪流激射。

原来这山谷本就是上古年代河谷的一段,是这座大山最好的泄洪的地处,天然洼落,大量的洪水聚来,从山上冲下,先在前面的峭壁上形成了一巨大瀑布,飞流跌下水势惊人,这山谷的最下源成了暴疯的狂河,拧着旋窝,挤着白沫,龙啸虎吟向山外冲去。谷口正挡着水流的一些装甲车已被洪水冲走,高坡上的武功他们已被当时的情形吓蒙,花间镜的事早就顾不的想了。

花间镜十二人本渴的迷迷糊糊失去了知觉,只是张了口仅见的出气而不见进气,那是眼看着要咽气,忽然间怎能的起的凉风,立时使干透了本已僵麻了的身子有了知觉。好事还在后面紧跟着润细圆滑的东西啪打啪打落于脸上落于口中,贴着肌肤滑过时那种快意无可比拟。情不自禁,他们都将口尽力张大,转眼间那水点落的更大,打在脸上好痛,好痛,几乎成了小股水流,直灌入早已干的冒烟的喉咙中,是那样的甘甜醇韵。

可这美妙的感觉体会不足片刻,他们的身子已被水冲动。他们主要就是缺水,现在有了水他们很快就醒了过来,也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花间镜用沙哑的声音高喊:“互相抓牢了,千万不要让水冲散了。”他们也跟着说:“交往这么长时间同甘苦共患难,我们也不亚于那刘关张桃园的三结义,我们情重重于泰山,千万不能让水给冲散了!死也要死在一块。”又生怕手上的力量终拒不住洪水,他们又快取出随身携带的绳子紧紧拴住了每个人的腰,大家系成一串。水流越来越大,已没过胸口,像田殊黄朗这种个子小点的,水已没过了他们的头顶。水流的速度也很快,根本立不住身子,他们快寻了一块尖石,大家张开手臂都有用力将其抱住,花间镜大喊:“抱紧了,我们大家齐用力抱紧了,别让水将我们冲到敌人的阵地上去!”到了此种境地他们之中还有人打趣:“这是怎么了,刚受了火烤又要挨水泡?”

水长的太快,他们所抱的那块大石很快已没在水下,他们是陆生动物总不能扎个猛子钻到水下去抱那救命稻草啊,只得撒了手,凭了人力焉能拒的住自然界的巨大力量,他们很快被卷入激流之中,那情形一点也不强与片树叶,忽上忽下,忽旋忽转,顺流而下,当时他们又被水打晕了,眼前忽明忽暗,不知自己是死是活了,只道是去往阴曹地府的路上,真如挣扎于鬼门关的关口上,这样惊骇的历程将来凭了如何的回忆也不能体验上来,那样的感觉只在那时那景。

这谷口其实离了山脚极近,再往外就是大片的平坦地,,洪流一流出山,失去了束缚劲头水势锐减,花间镜他们幸亏被绳连了也没被水冲散,一串儿被搁在了一块高地上,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们依次醒来。雨已转小,细若牛毛。天也不那么暗了,他们此时早不缺水了,一个个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向外吐脏水,吐了好长一会儿他们才定住神。他们知道险情还未解除,官兵就在不远的地方,只是让暴雨一时打蒙了,还未来的及顾及自己呢。幸好恰在夜间,野外也没有人,借了这个机会,他们快点解下自己身上的绳子手牵着手深一脚,淌着水逃走了。

武功他们确实让暴雨打蒙了,兵士们虽是都爬到了比较高的地处,而那雨水太过猛烈,不时有人被冲入洪流之中,救了这个那个又掉下去,他们忙了个不亦乐乎。后来虽是暴雨停了,而山谷中的洪流却长时间仍是那个流法,一直持续了好长时间。武功他们被水隔住也不不了山,就这样在山上又多呆了不少的时间。

武功在司令部知儿子这里稳操胜券,早放下心来,只在静候佳音,不似开始那开始那段时间不断的讯问战况了,可迟迟不见他的归来,就打电话讯问,一问方知这里竟出了这样的怪事,武平听了大惊,在电话里说道:“这也奇了,那是数年不下一滴雨的地区,怎的突然降了这样大的雨?”他快派人调查情况,经一调查更让人大奇,这雨下的太怪了,怪的是那雨只降在了花间镜藏身的那个山区范围,且还还是那样大,简直可以说是暴暴雨了,不亚于一条大河决堤。急的武平在电话里直叫:“你们怎能的没立即下上钢丝网,铁蒺藜,快快下。”“怎么下,当时的情形是风疾雨骤,我们跟本没有动作的能力。”“你们亡羊补牢了吗?”“没有,还有那个必要吗?九天干渴,他们不是被打死,就是渴死,既是万幸能顶下这几天,如此暴雨也会将他们击死或淹死,还有活着的可能吗?您没亲眼所见雨水之大,千年不遇啊,可吓人了。”

经了这次洗劫花间镜他们又空空如野了,身上剩的只有花间镜的两口宝刀,因他当时认定了自己难逃一劫,故而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就缚在了身上。他们不顾的身体乏累,轮流扶了撒木尔快快逃命,他们是以舍了命的速度逃蹿,奔了近半个晚上,他们寻了一非常僻静的地处。花间镜如战国平原君之属,他的队伍鱼龙混杂泥污俱下,不乏的就是鸡鸣狗盗之徒,亏的有田殊黄朗这样的神偷,他们先偷来吃喝穿用之物,也盗的医药,为撒木尔包扎。撒木尔是钢铁般的汉子,稍稍一点医疗保证,他身子很快就大大好的近于从前。

他们商量了下一步该当如何,一致认定这河套地区已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去往哪里呢?他们想啊想,最后想到了洋钱箱子常提到的东南亚,一致认为还是那里发展前景大,最终下定决心发展毒品营生去。但决不能就以如此的姿态去,做便做大的。刚刚被人打败,太过晦气,不吉利,他们要挑了良辰吉日去。禅邦地区绝是弱肉强食的地带,如麻杆般的多,完全仗的拳头大才腰杆硬,撒木尔还有伤,就这个样子去了,将冒被人消灭的危险。他们要等撒木尔彻底养好了伤再去,他们料定政府方面必是认定他们或被渴死或是被淹死无疑了,必定拿的不是太急了。田殊黄朗又盗得一辆汽车,他们驱车绕了比较僻静的小路走。

他们一路缓缓南下,依是高温,坐在车内更觉闷热难耐。这一日也是走的时间长了一点,都觉的很是口渴,恰在此时忽见路边有个西瓜摊,众人吵吵嚷嚷都要吃西瓜解解渴。车停稳后文华等拉车门就要下去,花间镜立即止住他们,说:“你们都是些惹事的祖宗,再往后遇了抛头露面的事还是算我的吧,别再一波未平又给我激起一浪了。”

花间镜下了车,挑了几个薄皮沙瓤的大西瓜,付了钱正准备往车上运时,突然觉的怎的这么眼熟,他不禁问了一句,“大叔,这是什么地方,”老汉也没抬头答了句:“环阳县,七司村。”听了这六个字花间镜身子猛震了震,手中的瓜差点点脱手,回到车上他已泪流满面。车内众人大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问他身体有什么不适。花间镜连连摆手,说:“人逢伤怀总遇秋,兄弟们又到了我的一块伤心地,随我去见一位故人。”边走他就边缓缓阵述了自己与程文的那段生死交情。他们这伙人看的最重的就是“情义”二字,一听程文是舍生护友的义汉,自是崇拜之极,佩服的五体投地,都说程文是真正中交的大侠弟兄,说什么也要拜祭了他的墓地再走。

已是也世世禄太牛不相及的京府上掉西的时隔数年,花间镜又一次从七司村村内走,他发现这里与程文在世时相比可真是天上地下了。过去锃亮的柏油路现在已变的坑坑洼洼,这些坑都是大坑套小坑,密密麻麻,你步行想绕也绕不过去,更不用说开车。更为要命的是不知什么时候下过雨,那些大坑小坑里都灌满了极脏极脏的水,与厕所茅坑里的粪水并没两样,极是污浊,且泛着令人窒息的气味,有了这些脏水更让人难以测知这些坑的深浅。小汽车开进去可能有没顶的危险,汽车偶尔做一次潜艇本也是一件极为惬意的事,但那股臭气呢,这可怎么办?要是放在往常车里这些爷爷们就会立刻跳下车大骂起来,现在不是正被难吗,都忍在了车内,不过也都在窃窃的暗骂:“这叫什么破路,这个村子的人怎么出进来?”

这个村子里的好些人大秋天的也不下田去干活,一堆堆的或斜倚于墙,或蹲坐于地,都在那臭水坑边玩,见了花间镜的车子陷入泥中,他们脸上都带了一丝麻木的傻笑,歪了头向这个方向看,这种景观可能已司空见惯,不值一奇了。还是花间镜反应快,他打开车窗,伸出胳臂,举了一大沓非常廉价的由田殊黄朗偷来的钱在空中对着那些正在玩的人群摇晃,大声说:“老乡们过来帮忙推推车,只要来的就算一份,一份十元钱。”这招真管用,那些人听到了钱字个个来了精气神,他们不分男女老幼,扑扑楞楞跳入水中一大片,那情形乱吵乱闹热闹非凡,“搭搭手就是十块钱啊,孩子快回家叫你爸,我先下去了”类似于这些话起了作用,引得还有一些本来在家里的人也赶了出来,挽起裤管下水的人越来越多,真可谓源源不绝。

还是人多力量大,汽车都几乎被抬起来了,成轿子了。车里花间镜他们刚才只注意路面了,现在腾出时间来了,他们将注意力分散开来,发现了街道两旁的小洋楼。过去花间镜刚看到这些楼房时,它们都是整齐漂亮,现在早面目全非了,或是由于缺乏维护,或是由于胡乱改装,那些小洋楼短短几年的时间竟已变的能用“残垣断壁”来形容。

快行到村外了,这里有一小段中却极是好走,只是太短了点,质量好的绝是符合国家一级公路的标准,完全是用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顺着这小段路的方向看,它直通到了一家别墅前,再看这家,与其他破败的房子相比,真成了鲜明的对照,真的美轮美奂,富丽堂皇之极,三层小洋楼组成方方整整的阁院,清新典雅,雍容华贵,谁看了都知是请了大家指点之作,阴阳地理附合天地变化之数,内隐富贵兴隆之象,让人觉的其后必大,或是不知多少代之后出帝王将相的好宅;置于这穷乡僻壤的小农村是没人有这样的脑瓜,能设计出这等漂亮的房子,是专请设计院的设计师设计过的。不过大门两侧贴的那幅对联却多少有失大雅,“招财进宝生财有道,仕途春风官场得意”上边是“官财齐隆”看来是户主人非常粗俗,且又非常欣赏这两句,若不然谁能让样蹩脚词句上了门面。见了这等的好房子,车里闵豹几人不禁赞叹:“真的漂亮啊,农村也有的是富户,修筑虽好,只是地基垫的太高,真如个庙了。再者修的这段公路太过可笑之极,修了这样一点你同样出不得门啊,这可真称的上只顾自己。”车外帮了推车的农夫农妇听了他们称赞这家房子好都似是非常气忿。

车子被人们推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走出了泥泞地,花间镜兑现诺言将钱一一发到他们手上,他们得到钱人人高兴,捧了钱欢欣喜悦走了。

在花间镜指引下车子很快来到了一地处,于别人倒没什么,花间镜见了却是倍感人世苍凉,他的眼泪涮涮的落了下来。到了个什么地处,撒木尔他们见了原是围了好长好长一眼望不到边际,似是长城般高大的院墙,院墙外绕有高等级的公路,花间镜他们光开着车找大门就找了好长时间。大门修的很是排场,是古色古香的牌楼。这是个什么地处,怎的修的这么豪奢,这里的人也真的怪,村子里的居住条件那么差,而在这没人的地方却是修的这样好。撒木尔他们仔细看了看,差点笑出来,且见大门口的上方黑漆大字:典型工程教育基地。胡衎笑起来,“真的可笑……”可没等他说完却见花间镜放声大哭起来,吓的他止住了说笑。

花间镜边哭边说:“我的好哥哥啊,他们竟是这样的作践你,哥哥你告诉我,这是谁干的,我为你报仇!”车已开到了大院门口,田殊刚准备将车开进去。门口值班室里跑出了一年轻保卫,他站在车前将车拦住,大声说:“什么单位的,怎敢乱闯,刘乡长的规矩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停住,这是要收费的。”文华听了探出头问:“刘乡长有什么规矩?”“出示名片,若是里面坐了大官就可以随便进,要不然,嘿嘿,快往后退,先拿了钱再说话。”

没想到问出的竟是这样一句话,没想到这里的人竟是这般厚颜无耻,文华似是受了奇耻大辱,他一把将田殊拉向一边,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挂档,猛踩油门向那人冲去。那保卫没想到车里的人竟是这样的粗鲁,吓的他快速向后逃窜。文华其实也没真的想将他给轧死,开着车紧撵他的屁股,这就够吓人的,那人在前面哭爹喊妈告饶:“大爷,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要钱了,你进吧,可别吓唬我了!”

他边跑边向了身后看,这就犯了大忌,一个没注意他的脚下一滑被一块石子绊倒了,文华赶快刹车,虽是紧急刹了,但由于太近了,刹车距离太小了,车还是跟了上去,也该了这小子命大,车轮轧到了他的裤脚上,并没有伤着他,不过仅这个架式就够吓人的,将他吓的“齁”一声咽了气。

花间镜他们从车上跳了下来,连看他伤的怎样也没有看便走了进去。花间镜对这里极是熟悉,朝思梦想,莫看长墙修的豪奢,而里面空空荡,如似个废弃的大农场,正值初秋,到处是各色的高草,人进的里面如似入了青纱帐。花间镜领了众人沿了曲曲折折的小路向前走,小路两旁是没人的杂菜乱草,小路被这些草菜欺的仅能容一人通过。大家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处乱石前,这堆乱石中立了一小块石碑,看样子似是块墓碑。在这堆乱石旁立有一块非常光滑细腻的大石碑,石碑的长宽足不下两米,高足有六七几米以上,石碑微微有些倾斜,似是有人想用绳子将其拽倒,或不知是因石碑太重还是另有原因石碑逃过了一劫。那块墓碑上正面原先的字早已被人用利器刮去,且被砸的少边没楞,埋着墓碑的那些乱石看的出原先曾是个坟莹,早已被人刨开了。

相比之下还是旁边那尊小石碑醒目,上面刻的字更为清晰正面是“遗臭万年”被面与侧面刻了密密麻麻的隶体小字,撒木尔他们几个绕了石碑一圈,大体、读了读,大意基本也知了,原来这墓本来是程文夫妇的衣冠冢,主持修这墓的人叫刘虚,修这墓的目的不是为了给程文歌功颂德,恰恰相反,是为了深刻揭露程文的丑陋。原来那个当过环阳县的县长的程文是个不体恤民情,只顾的弄虚作假制造假政绩蒙骗上级的政治骗子,这片荒费的土地就是最好的例证。碑文上对开发区这件事做了详细的说明,这简直就是开了一个国际大玩笑,他活着时竟昏的在一个小村子里搞开发区,强行征了这大片土地,致使七司村几乎一点耕地也没了,又写道他是如何如何能贪污受贿,以及如何好玩弄妇女,女部下,那些言词毫不隐晦将程文批的体无完肤。撒木尔他们没与程文交往,若单从这些碑文上判断时,那程文绝是个人渣,是个瞒上欺下,祸国殃民的官场败类,是个不知廉耻禽兽不如的龋齿小人,那文章写的真好,极富说服力,让人读了立马对程文恶心至极,他们真不明白花老大怎的与这种人还能扰在一起,真开始怀疑自己的人品是否也有问题了。

花间镜虽是没看,可却听了撒木尔他们的朗读声,伏于地上哭的死去活来。潘九男怕他哭坏身子忙上前劝他:“老大,像这种令人不齿的东西,何苦的为他这般伤心……”“放屁,上面那都是在放屁,纯属胡说八道!那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哭了一会儿,花间镜忿怒难禁,突然爬起身,猛从背后抽出“斫天断理”刀疯了样扑向那石碑,边喊着:“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边用刀猛砍,直砍的火光迸现石粉纷飞。见了这等情形撒木尔他们知道花间镜心里必是受了巨大的侮辱,也想到那石碑上的言词必是有极大的不实,要不然花大哥这样庄重注仪的人绝不会气失态如此。撒木尔等人赶快上前抱住他大叫:“花大哥,且不要这样,我们知道你委曲了,你先静静,有话慢慢说万不可这样。”花间镜气的两眼瞪的溜圆,用力挣扎,但怎耐的撒木尔的劲太大,让他无法抽身。最后他将刀扔了双手捂了脸唔唔的哭起来,“程大哥,都是小弟的过错啊,小弟是个扫帚星,本来就不该靠上你,你的大好锦绣前程尽毁于这个不成气的小弟身上啊!刘虚这贼真的可恶,让你身后辱名,百般在你身上做文章,你活着死了都是他向上爬的工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