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秀子将翠儿背进宫中,月芙由玉穗扶着紧随其后,刚进殿,蕙梅便瞧见翠儿浑身是伤,而且主子脸上手上也挂了彩,衣裙还脏污破了好几道口子,吓得她连忙扔下手中的物件,上前扶住主子,心疼不已:“主子,您这是怎么啦?”
月芙来不及跟蕙梅细说,只嘱咐了一句:“蕙梅,快,快去御医馆请太医过来。.76zw.com 七路中文大文学”说完,便由玉穗扶着紧随小秀子进了翠儿的房间。
蕙梅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往御医馆的方向跑去。
待小秀子将翠儿平放在床上,玉穗便吩咐小秀子去唤芷兰端水进来伺候着,小秀子领命即刻下去了,芷兰听闻翠儿受伤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打了一盆温水进来。
一进门,芷兰便看到翠儿浑身是伤的躺在床上,伤得挺严重的,特别是脸上,都肿的快瞧不出原来的模样了,惊得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到底是谁?敢下这么重的手啊。
容不得她多想细问,玉穗姐姐便吩咐她赶紧给翠儿清洗伤口,月芙帮着她们一起给翠儿清洗完伤口,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在这时,去了有好一会儿的蕙梅回来了,可是身后却一个人也没有。大文学
月芙不解,忙问道:“蕙梅,怎么啦?不是让你去请太医吗?怎么去了那么久,太医呢?”
蕙梅满脸不忿与委屈:“主子,您都不知道,御医馆当值的太医听说是兰芙宫要看诊,一个个便找借口推脱着不肯来,奴婢心下着急难耐,便忍不住抱怨了几句,可是却被那些太医大加指责,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奴婢………奴婢………”
蕙梅急得满脸通红,眼眶红红的,险些掉下泪来,想必确是受到了不轻的委屈,月芙也不忍苛责她,这件事原不是她的错,要怪就怪她这个不受宠的主子,连累他们受苦了。
如今太医们都不肯来,看来只能自己亲自动手了,翠儿的伤不能再拖延处理上药了,月芙赶紧命玉穗她们去将宫中所有止血化瘀的药物药膏之类的全部找了来,还好此前她受宠时,因为上次被景贵妃她们伤得厉害,皇上着急担心,命人将宫中最好的止血化瘀类、活血补身类的药物药材送来了一大堆,很是齐全,再加上平日里自己宫里种植的几味药草,是未进宫之前常给娘亲瞧病的胡大夫教授与她的,甚具奇效,如今正好派上用场了。大文学
待玉穗他们将主子要的东西都找来后,月芙便亲自给翠儿把脉诊治,又亲自调配了药物交与蕙梅下去好生看着煎熬,端与翠儿服用,好不容易,终于给翠儿上完药,又喂着她喝了药睡下后,月芙心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待一切松懈下来,月芙便感到身上腰间部位传来了一阵阵锥心的疼痛,痛得她冷汗直冒,脸色苍白,方才顾着给翠儿治疗,一时半会理不上自己,紧张之下,便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如今一松下来了,锥心的痛感便一阵阵袭来,让月芙疼痛难忍。
玉穗瞧见主子脸色苍白,神色痛苦,便感觉到不妙,主子一定也是伤着了,不然不会如此痛苦,她连忙上前扶住主子:“主子,可是伤着哪里了?奴婢扶您回房,给您细细检查一下吧。”
月芙望了玉穗一眼,点点头,玉穗赶紧招呼蕙梅一起扶着主子回寝宫,只留芷兰一人在房中照顾着翠儿。
玉穗扶着主子到床上坐下,便唤蕙梅去打一盆干净的温水进来,蕙梅听到吩咐,赶紧出去将水打进来了。
玉穗和蕙梅帮着主子将已经脏污的衣裙换下,看到主子如雪般娇嫩的肌肤淤青了好几处,尤其是腰间部位,伤得最是重,都淤青的发紫了,腰椎处的骨头也肿了起来,想必是伤着骨头了,主子身上的伤口让玉穗和蕙梅瞧着,真是心酸不已,也心疼不已。
蕙梅拧了帕子交与玉穗姐姐,让她给主子擦拭伤口,她则拿过一床衾被,盖在主子身上,只留出伤口部位,免得主子穿着单薄,在寒冷的天气中受凉了。
玉穗拿着帕子,轻柔地抚慰主子:“主子,奴婢要给您清洗伤口了,可能会有些痛,主子您且忍忍,奴婢会尽量轻点的。”
月芙苦笑道:“玉穗,不碍事的,你且只管清洗便是,再大的苦痛我都受过了,这些小伤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受伤的地方刚受到外界的刺激,一阵疼痛便袭来,月芙忍不住痉挛了一下,吓得玉穗连忙缩回手,连连请罪:“主子,主子,对不起,都是奴婢不好,弄痛你了,奴婢真是该死。”
月芙强打起精神回头冲着玉穗轻轻一笑,安抚道:“不碍事的,玉穗,你继续清洗吧,这些小伤小痛的,我还忍得住。”
玉穗知道主子心里苦,她真是为主子叫屈不值,这皇上也真是的,就算主子有千般错万般错,如今也惩罚够了,以前那么恩爱,如今却连兰芙宫半步也不踏入,还任由宫里这些势利的人如此欺负主子,折辱主子,她真是感到心酸难过,这帝王的爱真真薄凉,真真让人心寒。
好不容易,终于给主子清洗完伤口了,玉穗忙唤蕙梅将九毒化瘀膏拿来,动作轻柔地细细揉抹在主子的伤口上,伤口受到药物的刺激,更是疼痛难忍,月芙咬紧牙关,手里紧紧地抓住蕙梅的手,强忍着疼痛,一声也不吭一下。
蕙梅瞧见主子痛苦的模样,眼泪忍不住盈满眼眶,啪啪啪地掉下来,她真的是心疼主子啊,主子人这么好,怎么要受到如此大的折磨,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
抹完药,玉穗又端来水,喂主子服了止淤活血丹,然后又唤蕙梅再去打一盆干净的温水来,换下这一盆已经脏污的水,给主子清洗手上和脸颊上的伤口。
玉穗拧了帕子,一边给主子擦拭着脸上嘴角处的血迹,一边伤心掉泪,为主子抱不平:“主子,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胆敢这样伤害主子?她们怎么敢如此嚣张,这么欺辱主子,主子好歹是贵人,岂是容旁人这样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