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勾肩而行。
凭栏而立,楼下大厅一片混乱,却见在酒肆中遇到的那几个人,正站在大厅中央,一个个满脸通红,显然是喝了不少。
“马文,滚出来!”
那张姓汉子一只脚踏在桌子上,大声的喝骂着,态度嚣张到极点。其他客人在一旁探头探脑,看热闹是人的天性,不分地域,不分品种。
翠凤楼豢养的打手们哪能不知道张姓汉子的身份,也不敢上来阻拦,只好站在门口,阻拦着试图涌进来的人群。
“张喜,莫要以为我怕了你。”马文拎着酒坛,俯视大厅。
“哈哈,你这丑货,爷爷我今天便要好好教训教训你,省的你不知道这清澜镇是谁说了算!”
那张喜说完,大手一挥,同来的几条汉子顿时朝正中楼梯上冲了过来。
“清澜镇谁说了算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你!”
马文说着,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一手拿剑,一手拿酒,站在楼梯正中央,林跃毫不犹豫的站在他旁边,此时正是增进感情的时候,千万不能放过。
“贤弟,为兄修为已至气泉境三品,下边这几个小瘪三就交给我收拾了,你只需在一旁观看即可。”马文不清楚林跃的修为,生怕他在混战中受伤,便出言提醒道。
林跃虽然修为不高,但所学逍遥步法却是神妙无比,普通人难伤他分毫,此等规模的战斗根本不放在心上。
当即笑了笑说道:“无妨,小弟我自有保命之法,大哥放心杀敌,不必管我。”
马文也不是墨迹之人,见林跃这般说法,便不再劝说,回过身去,望着正冲上来的众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若复不快饮,空负头上巾。”马文冷笑完毕,又换上一副狂态,抬臂狂饮,“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说完,翻身而下,径直扑进人群当中。
马文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一众人等措手不及,原本他们以为,以现在的情况,马文就算不转身逃跑,也要固守抵挡,哪曾想,他居然抢先出击,势若猛虎,气势逼人。
马文真气浑厚,剑法高绝,远不是几个无赖可以比拟的,只随手一剑,便已刺中冲在最前方那人的手腕。
手中长剑把持不住,哐啷啷掉在地下。
马文飞起一脚,将其踢出战圈。
“一人!”
剩余几人见状,不敢大意,成包围状朝马文围了过来。
马文丝毫不惧,又喝一口酒,脚下虚踏几步,擦着一人的长剑冲入包围圈,弯腰、屈身,而后又猛然伸展,犹如懒汉伸腰一般。
却只听‘砰’的一声,他背后的汉子被撞中胸口,这一下犹如重锤猛击,顿时惨叫一声,凌空飞起,再也没有动手的力量。
“两人!”
马文哈哈一笑,喝上一口酒。
“找死!”
其他几人见转眼间便被马文解决了两名同伴,凶性大发,几柄长剑舞动的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不管不顾的朝马文笼罩过去,分明是想置其于死敌。
马文手中长剑犹如毒蛇出洞,疾刺而出,‘当当当’一阵犹如爆豆般的脆响。
“三人,四人!”马文高声报数,每解决一人,便饮一口美酒,高手之姿尽显无遗。
后边林跃看的热血沸腾,恨不得此刻在场中厮杀的人是自己,忍不住高声叫好:“好剑法!”
几个呼吸间,冲上来的六个人尽数到底,哀呼不已。
“此等小人,杀之不尽兴,难道张喜你的朋友都是这般酒囊饭袋吗?”马文连连饮酒,不屑之词自唇齿间放出来,清脆的煽在张喜的脸上。
“丑货休要猖狂!你家爷爷来会会你!”张喜怒火中烧,抽剑在手,狠狠的扑了上来。
这张喜虽然毫无头脑,但是,手底下却有几分真功夫,看他的气势,怕不是也有虚体境九品的境界。
两剑格击,马文哈哈一笑,“这才像点样子,也不必浪费我手中美酒了。”
话音落下,剑出如风。
“当当当!”
张喜左支右挡,看看抵挡下马文的攻击,只把一张黑脸憋的黑种透红,红中发亮。若不是马文手下留情,恐怕他早已负伤倒地了。
“我跟你拼了!”
张喜见形势不妙,怒吼一声,放弃防守,瞬间攻出数十剑,剑剑拼命,直指马文要害。
“跳梁小丑,技止于此尔!”
马文以攻对攻,每剑必然刺中张喜剑尖,直把张喜震的浑身颤抖,真气躁动。
二十剑过后,马文长剑一挺,切入张喜剑网之中,正中他的肋下。张喜吃痛,再也无法把握手中长剑,丢弃于地下。
蹬蹬蹬,后退几步,双目通红,怒视着马文。
“马文,休要猖狂,你可知我与邝司长是什么关系!”
“邝司长?嘿嘿,我管你与他什么关系,今日既然你找上门来,便要受到教训!”对于张喜的威胁,马文丝毫不以为意。
“好好,这是你说的,我记在心里,希望你到时不要抵赖!”
“大丈夫言必行,行必果!我还怕了你不成?”
“哼,马文,你好大口气!”
两人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阴鹫的冷笑声。
说话间,人群闪开一条通道,一名面色阴沉,身着双鱼服,腰挎绣春刀的汉子缓步走进来,龙行虎步,气势逼人。
双鱼服、绣春刀,正是监察院独特的标志,任谁见到,便知道对方身份。
以马文此刻的地位,根本没有资格穿上双鱼服,拿上绣春刀,因为他只是监察院执行司的一名临时干事,并未造册登记。
“邝司长!”马文收剑于背后,躬身行礼,虽说心中不服,但名誉上是他的顶头上司,礼数不可少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司长吗!”邝司长冷眼看着马文,心中却是暗恨不已,自从这马文进入执行司,已经给自己找了数次麻烦,定然要找机会将他开除出去。
“属下不敢!”
“你还有何不敢,我看你刚才威风的很啊,身为朝廷官员,居然殴打地方百姓!我们监察院什么时候成了欺行霸市的土匪!”
马文默然不语,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不屑辩论,这邝司长与张喜分明就是一丘之貉,张喜吃了亏,邝司长便要跳出来帮他出头,若是争辩,定然会使事情恶化。
马文不傻,他很精明。
“事情的经过我都看见了,这次分明是张喜几人跑过来闹事,而且,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林跃见马文也不辩解,心中有气,自楼梯上走下来说道。
“你是什么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邝司长撇了林跃一眼,神态极为不屑。
见这邝司长的嚣张态度,林跃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忽然神秘一笑,说道:“通晓未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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