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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问她为何突然消失了,只是开门见山的说:“你要找的人,已经有消息了。”
顾京西抱着手机,久久不能回神。
傍晚刚下了阵雨,屋里有一扇窗忘了关,冷雨击打起窗楣。
顾京西裹在被子里,感觉满床冰冷。并不是因为温辛久不归家,这样的一个人生活,她早就习惯了,也不是冷清和寂寞,是真的……冷。
她绝没想到还能再收到严景山的电话——也不是没想过,自从那日舒桐给她说了严景山回国的消息,她就总觉得坐立不安如芒在背。
她一直不敢去想任何关于严景山的事情,因为想到,就是提醒自己,是她对不起温辛,是她对不起温家人。
这几年温辛一直不说,他不是不知道,两个人连同床都没有过,哪来的孩子呢?他的宽容也许是给她最后留一丝颜面,又或者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人们总是对自己爱的人苛刻,不相干的人的背叛,又怎能伤害到自己?
可是温辛不在乎,不代表顾京西能过得了自己这关。自从生下乖乖,她就愈发内向起来,不喜言语,她知道这种尴尬情境,走错一步都会是万劫不复。所幸两年来相安无事,每当看到婆婆如此疼爱乖乖,她心里就有说不出的苦涩。
刚刚,严景山在电话里说:他想见她……
她吓得一下子就把电话挂上了。
严景山大概是猜到她不会去参加什么同学聚会,所以才单独打电话给她。可顾京西也害怕,她心里知道自己这是在走钢丝,闭着眼睛重复了不知多少遍“不能去不能去”,然而感情的事情哪有当事人自己能控制的了的?
严景山的号码就在来电显示里,只要她一个没管住自己,就会回拨回去。
这一整晚,她都失眠了。
说来她与严景山的过去,那是一段最老掉牙不过的故事。大学里面,男才女貌,看对了眼,自然而然走在一起。严景山那时是学校诗社的社长,颇有几分才华,顾京西又是播音系的才女加系花,偶尔朗诵一段才子的大作,也能传为一时佳话。
之后自然是门不当户不对,也不知顾家母亲对严景山说了什么打击他自信的话,让他愤然决定出国。临走前那一晚他来找过顾京西,没说自己出国的事,只是形容苦闷,顾京西想安慰安慰他,就陪他喝了两杯,结果……酒后乱性,醒来之后两人都是措手不及。严景山想说点什么,但一直没说出口,顾京西也没让他负责,之后,就听说了严景山出国的消息,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两个月后,顾京西嫁给了温辛,婚后没多久,就查出有了身孕。那时候她又惊又怕,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想到自杀。幸好被心细的温辛洞察,倒没有怪她,反而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帮着她一起欺瞒全家人。
乖乖出生以后,顾京西也心如止水,再不去想那些年轻时候的糊涂事了,想不到的是,出国不到一年的严景山,竟然凭着那点诗文才华,在德国摘得了一项文学大奖,顿时摇身一变,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穷书生成了当代文坛的旗帜性人物。
顾京西也读过关于他的新闻,只是感慨多于怀念。
她不知道的是,严景山这么多年在国外,对她一直念念不忘。当年他们酒后乱性,严景山是想对她负责的,只是顾母的言语太刺激他,他知道顾家的门楣他攀不上,顾京西将来那是要嫁人上人的,他不配,也给不了她幸福。
可如今不同了,他获了奖,又连续出了两本诗集,名灌大江南北,如今衣锦还乡,自然又想起了昔日的初恋情人。
他在一些同学里也听说了她如今的丈夫是谁,听闻他们夫妻生活并不是很和谐。他心里的那团火又冒起来:她的初夜是他的,她的人也是他的,既然他们夫妻不和,他为什么不能带她走?
大雨冲刷后的街道干净而整洁,顾京西穿了双小羊皮的靴子,宽大的复古图腾披肩围在肩上,露出下面妩媚的洋红色裙装。
她还是去了。
缘于那声夹着浓浓情意的“西”,那是他独一无二的称呼,整个熟人圈里没第二个这样叫她。
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可悲,也许你那时未必爱他刻骨铭心,可一旦他成了你的第一个男人,你这一生都会刻上他的名字,再也忘不了他。
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顾京西一路上都在苦恼的想:要不要把乖乖的事情告诉严景山?
她来见严景山,可是没打算跟他怎么样,她现在的生活很好,温辛虽然很少回家,但生活方面一直有秘书妥帖打点,每月一号准时将大笔的家用划进她的卡里。况且温、顾两家联姻,哪是说离就离,不为她自己,也得为温辛现在的官位想想。
这时候歪在宾馆里的严景山却不这么想。他已经明确的告诉顾京西,他在北京某某宾馆。宾馆,那是充满太多意思的地方,里面囊括的精华,骚动,激情,隐秘,哪是这些年深居简出的顾京西能一时参透的?
总之顾京西傻愣愣的当作故友叙旧去了,然后严景山刚刚洗完澡,围着浴袍,一脸惊讶的开门了。
已为人妇的顾京西没变成个黄脸婆,反倒愈加柔美成熟,全身都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在那一刹那,严景山觉得浑身血液都炸开了,她来了,她终究是来了!为了他不惜放下现居高位的丈夫和孩子,为了他甘愿抛弃她的家。
严景山的脑海已经沸腾了,和激动狂乱的冲向每一处神经末梢,在他看来,顾京西现在就是为了他出轨的女子,让他的男人魅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同时更加怜惜这个两年多年前被自己抛弃的单纯女子。
顾京西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严景山抱住了,关上门摁在墙上狂亲,大手撕扯翻动着她的衣服,从裙角伸进去,肆意的抚摸。
她起初是惊呆了,一边叫他一边挣扎着,可大脑充血的严景山哪还顾的上,没一会儿,纠缠厮磨的两个人不仅没分开,反而愈加火热了。顾京西抵挡不了他的碰触,这句身体毕竟两年没男人了,平常她虽然清心寡欲,对什么都没兴趣的样子,可一旦被男人撩拨了,尤其还是当初开发过她的男人,就有些情难自禁了。
慢慢的,挣扎变成一声声若有似无的呻口吟,带着几分痛苦,和焦灼的渴望。
严景山哪还等的下去,剥去她的裙子,把她扔到床上,就急急的挤了进去。
好干,好紧,两个人同时痛苦的哀嚎了一声,严景山抚摸她的大手带了一丝怜惜,拍拍她痛得苍白的小脸说:“我的好西子,他这些年都没碰过你吧?瞧你干成这样。”
屈辱和出轨的刺激让她浑身泛起一层粉红,张手拽过一只枕头蒙住自己的脸。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干吗,明明那么恨,恨不得杀了自己,又屈服在这久违的快感下。
身为男人的满足感让他更加奋力的冲杀,带起顾京西全身的颤栗。他一把夺下她手里枕头,亲吻她丰盈的唇瓣:“你想把自己闷死?我可舍不得……”
顾京西咬着牙,在一阵滚烫的滋润下,终于痛苦的到达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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