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的隔壁,你记着,记着,你程爷爷今日走背运,犯到你这个王八蛋手里,老子认了,认了,说吧,要想怎么收拾咱们弟兄!”
怀亮也火了,往中间这么一座,也不管一旁卫士脸上早已露出怒气。( 手、打。吧更新超快)
既然修文贤弟闹上了,咱们也别闲着,我倒是不认识这位岑长倩,但怀玉认识,我直接躺在了怀亮旁边,怎么也是人家兄长,这耍赖的姿势也定要比他们强。
“岑兄,今日之事,难不成想公报私仇?”
怀玉慢悠悠的坐到地上,还不忘问上一句。
“啪!”
岑长倩把惊堂木一拍,一脸委屈的说道:
“呸,你等几人,那日趁本官不注意啊,将哪啥,哪恶心的东西偷偷放入我爹的书房当中,忘了没有,啊,让我被爹爹饱揍一顿,啊,这会儿屁股还疼呢。”
岑长倩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也不知是哪家国公府上的后辈,光是看刚才的邋遢样也知道,这厮必定也是个纨绔,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明白了,估计是以程怀亮为首的几人给人家岑长倩摆了一道,让人给老爹修理了一顿,如今这两人闯到了枪口上,可怜的我啊,为啥也跟着倒霉啊。
“我呸,放屁,要不是你告我们恶状,我们会给你老爹放蛤蟆?”
“扑哧!”一旁的卫士见堂上军曹竟然与堂下犯了事儿的人犯跟小孩子般争执起来,一时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啪!”
靠,这货也就只知道拍惊堂木,除了啪惊堂木就剩下跟怀亮扯嘴皮子的事儿了。
“那啥,我,我也是让人给下了套,哎,我说你,你是谁?”
岑长倩也知道转移话题,这一时半会儿的说不过怀亮便打起了我的主意,看我们三人的模样,也就我穿着显得寒酸一些,毕竟是从岭南过来的,我带来的衣物在良德县也算得上是极品了,可一来到长安,真的就不算什么了,跟怡红院的护院相比都显得寒酸,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更新本书最新章节)
“宁文,宁广成!”
怎么说也是人前人后的兄长,在这两人面前可千万不能堕了名头。
“说吧,今晚是怎么回事儿,为啥要把那怡红院给砸了?莫不是你看上了哪位小妞儿,身上又无银钱,打起了豪抢的主意?”
所谓人小鬼大,这货年纪不大,但心眼儿不少,也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嘿嘿,咱们好歹也是曾经的纨绔子弟,兄弟当年驰骋长安的时候,小屁孩,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我倒要你看看兄长的手段。
“非也,非也,倒是那怡红院的老鸨打起了在下的主意,嘿嘿,那啥,咱们好歹也是一汉子吧,哪能被老鸨这般欺负,一时间便来了火气,老鸨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让护院上来强抢名男,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这边动上了手,看看,这腿上,就是那老鸨给咬的。”
停下,也不管边上的卫士各个涨红了脸,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就这么憋着难受,让岑长倩看了看腿上的伤口,也就一小口子,蒙蒙人,说是咬的也能蒙混过去。
岑长倩半信半疑的盯了我一阵,怀亮这边说话了:
“广成兄说的对,咱们也看不过去了,本来是去怡红院找小妞儿快活的,可却被那帮娘儿给快活了,这可怎么成,换了岑兄怕是也按耐不住吧?那帮护院又动手抢人,想我大唐何来强抢名女,哦不,名男之说,我等便奋起反抗,想不到啊,那帮护院中看不中用,才让咱们给打的不成人形。”
想不到怀亮平日话不多,但说起胡话却利索的很,乱七八糟的,居然真的唬住了岑长倩。
这会儿岑长倩居然有些相信我们胡说的了,秦怀玉有心事,没跟我们胡说八道,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想着心事。
“暂且信了你们的说法,待我去问问苦主,再来定夺!”
岑长倩行事估计也是雷厉风行的,这就要到怡红院去询问老鸨跟护院。
“那怎么成,你把我们扔这算什么事儿?看看,兄弟这脖子上的枷锁,怎么说也该给咱卸下来吧。”
怀亮指了指枷锁,不无委屈的问道。
岑长倩犹豫了一下,挥挥手,对身边卫士道:
“都给他们解开,解开。”
“可是军曹,这都是人犯,按律就该锁着。”卫士甲言道。
“行啊,这位是卢国公府上的,这位是翼国公府上的,还有这位也不知道是哪位权贵府上的,锁把,都锁上,我还有苦主要去问话,就不伺候各位了。”
一时间卫士们都哑口无言,卢国公,翼国公,光是这国公名号就让这帮卫士头大,而且这位卢国公名声在外,早就是妖魔鬼怪的化身,据说长安城里但凡有婴儿哭泣,一提到卢国公的威名,顿时就能止住啼哭。夜叉,想了半天,就是夜叉,非常适合老爷子的禀性。
“武进,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啊,刘长史,您来啦,这都大半夜了,还不歇着啊!”
岑长倩没办法,只得跟着这位刘长史回到堂前,自然也不能做到这位子上,只是站在一旁。
怀亮挤眉弄眼的调笑着岑长倩,嘿嘿,这货居然字武进,怎么看也没啥武力值,估计也就是喽啰一类的货色。
岑长倩不敢再长史面前失礼,只得装作没看见,搞笑,这大唐的衙内都这般有趣,日后对这位岑武进贤弟可要好好亲近亲近。
“怎么回事啊,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咱们都坐着躺着,不象话,都站起身来,待某挨个问话!”
这位刘长史倒是个中规中矩的人,这会儿襟危正坐在大堂之上,黑着脸看着我们这帮人。
这会儿没劲了,自报了家门,却没发现这位刘长史有一丝的犹豫,接着又问了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隐去了秦怀玉跟小含香的那一段,直接伪装成仗义出手的侠士,看不惯老鸨子欺负一弱质女流,于是便起了争执,一时间没控制住情绪,便打起来了。
刘长史倒没什么很吃惊,很夸张的表情,倒是岑长倩面红耳赤的在一边运气,估计这厮也知道自己被耍了,这会儿懊恼着自己为啥脑子这么轴。
“长史,怀玉有一事需要禀报。”
秦怀玉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都是生下来就有功名的人,也无需再这大堂之上行礼。
“哦,只管道来。”
刘长史抬起头,看了看这位翼国公家的独子,此时怀玉一扫之前的阴霾之气,本就英气爽朗的少年俊杰此刻更是显得大气十足,沉稳中又不乏流露出冲劲。
“此事乃是因怀玉而起,之前都是两位兄长为怀玉打埋伏,怕此事有损秦家脸面,那怡红院清官人小含香乃是怀玉意中之人,今日我等便是前去跟老鸨商议,本想给小含香赎了身,可老鸨却反悔不依,当时怒气攻心,怀玉便忍不住动了手,还望长史放过怀玉两位兄长。”
这就是秦家的家教,比起我身边这位吃货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也不知怀玉是怎么跟程怀亮扯上关系的,总之让人感觉可惜了,多好一个少年,却跟着程怀亮这个长安城出了名的纨绔学坏,包括刘长史都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来,仔细盯着秦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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