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监的工作步入正轨了,工部与户部那帮杂碎也都老实了,崔家的势力不光是体现在朝堂上面,几部委都有很多业务与崔家分不开,光是每年从崔家哪里采购或者需要崔家配合的东西数都数不清,谁敢得罪啊,还不说朝堂上杵着两个国公。
蜂窝煤也正是开始生产了,也派人送信给岭南的黎叔与贵叔,从即日起蜂窝煤便不需要往长安送了,都让给郭恩雄来销售,当然,首先是保障袁淮那边的供应,特别提到注意保密,海外贸易怕是还不能让李世民放心,这也不能怪到皇帝头上,毕竟现在这阶段,凡是没有拱手称臣的都是敌对势力,所以随意给我安上个里通过外的罪名也是有根据的。
小心使得万年船,眼看着就要秋收了,宁家地头上也都是黄澄澄的一片,如今三狗子也成长起来了,家里家外的很多事儿也都是三狗子在掌握,最近三狗子好像有些不对,没事儿就往跟前凑,还不时的想到内院来晃悠,我倒是没啥意见,可两个深受封建毒害的婆娘却意见很大。
“郎君,三狗今日来了三次,都是几句话的事儿,不知这人到底咋了,这儿可是内院,他一个大男人的,也不知道避嫌。”
二丫抱着儿子,轻轻的抚摸着儿子的小脸蛋,时不时的还闻闻儿子身上的奶味儿,我最怕就是这味儿。
“夫君,莫不是三狗子看上内院的那个丫头了?”二丫头的情商还是不错,至少能坐在我大腿上质问我喜不喜欢她。
“哦,这货看上谁了?”
正在准备穿衣服起床,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撑起身来,三狗子长大了!
“大丫年纪比他大,怕是看上小丫头了吧!”
玉儿一脸的阴险,盘算这些八卦的事儿,在宁家玉儿是第一高手。
“也不一定,昨儿就看见三狗跟大丫在内院转角那地方嘀咕,我还没过去就被发现了,两人脸都红了。{ 手、打\吧.首.发}”
二丫居然还秘密侦查过,有当锦衣卫的潜质。
“要不我去问问?三狗子脑子机灵,不管大丫还是小丫头,跟他还登对。”
想了想,感情不分男女,爱情不管年纪,这是后世流传已久的爱恋格言,不管怎么样,三狗子的年纪也够法定结婚年纪了,如果真是那样,咱也风风光光的给三狗娶个媳妇儿。
不过这事儿还得老娘们去问,正打算到兵器监上班,怀亮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不等三狗子通报,直接杀上内院,见过了两位嫂嫂之后,便拉着我来到院子里,低声道:
“大事不好了,怀玉跟小含香的事儿发了,他娘这会儿都气晕过去了,走,咱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这事儿迟早要被发现的,当初我也就是说说,没想到怀玉真的把小含香给养在了外面,这可是大事儿,走,跟着怀亮去了醉月楼,据说一帮纨绔都在等着我们。
醉月楼一向奉公守法,但不知今日为啥这帮出了名的衙内都齐刷刷的来到了这里,无论是店小二还是掌柜的都是胆颤心惊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哪位小国公,万一搞什么打砸抢啥的,这生意可就没法做了。
好在这帮吃货还没有喝醉,怀玉端坐于上首,这会儿脸色难看之极,铁青铁青的,就跟秦叔宝要杀小含香一般。
“怀玉!”
“广成兄,哎!”
怀玉叹了口气,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秦怀玉作为英雄的后代,美人关同样难过。
敬业,杜构,遗爱,长倩也来了,加上我们两人,整整七个衙内,可想而知,此刻店家的精神压力是多么的巨大。
“怎么办,你娘亲是怎么说的?”
问了声,这事儿也要看怀玉他娘的意见,如今这年月时兴的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其他的就看缘分了,就像我跟玉儿一般,当年也是只知道名字跟生辰八字其他的也就一概不知,就连相片也没一张,完全是听人说,媒婆的本事就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要生存靠的就是一张七寸不烂之舌。
“我娘说,只要小含香进了秦家的门儿,他便即刻自尽!”
啊,直接自尽,这可是杀招啊,完全没有可能化解,可怀玉这么用情,怕是接受不了啊。
“那啥,怀玉,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没啊!”
敬业这厮倒也八卦,不管人家怀玉此刻心情是多么的糟糕,只顾问了句非常隐秘的问题,当然这也是在座的诸位非常想知道的事儿,只不过只有敬业是个大嘴巴,也不管人家什么感觉,张嘴就来。
“…恩…怕是熟了吧!”
怀玉脸红了,这货白白净净的,脸色一红准能看清。这会儿又扭扭捏捏的,让我们都乐了,这一乐也吧刚才的那种拘谨感弄没了,大家伙又都热闹起来,怀玉也借着喝酒来化解心头的苦闷。
“怀玉,这事儿还真没办法,就算你忤逆了娘亲,小含香又如何有面目见人?”
跟怀玉喝了埆酒,那几个杂碎到自顾自的乐着,都是禽兽,一点人性都没有,人家怀玉都难过成这样了,还什么好兄弟。
“哎呦,看看,都什么人啊,此等好事儿为啥也不知会为兄?”
门口传来一个动人的话语声,抬头一看,来人是位二十岁上下的男子,长得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穿着也是非常的讲究,手里一个硕大的白玉扳指显得跟是贵气逼人。
“哈哈,表兄,何时回来的,也不曾派人通传一声。”
怀亮拱拱手,迎了上去,表兄,这货又是谁?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表兄挨个拱手,轮到我了怀亮连忙介绍到:
“表兄,广成兄前些日子伤了脑子,这会儿记不住事儿,广成兄,这位乃是我表兄,崔余庆,字文德,之前去了陇右,这会儿才回来。”
哦,原来是崔家的纨绔,既然是崔家的,身份又是不一样,怪不得穿着打扮这么入时。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宁广成,咱们家的蜂窝煤便是广成兄捣腾出来的吧?还有那白酒,百花露啥的也是?”
这货浅笑几声,说实话,怪难受的,生就一个俊俏的模样,说话声却像鸭子叫,嗓子眼儿估计吃什么东西给烧坏了,总之那声音很特别。
“哪里哪里,都是乡下物件儿,让崔兄谬赞了。”
低调,谦虚,恪守本分,绝对不越雷池半步。
“哈哈,乡下物件儿,如果白酒百花露是乡下物件儿,崔某还真愿当个乡野村夫,落得个自在赚钱。呵呵,倒是便宜了那家人,唉,后悔不早回来,不然也不会让那家人走了捷径。”
口气真大,就二十岁的富二代,怎么说跟柴家哪位相比,至少在经验上要少的多。
打了两句哈哈,大家也都热热闹闹的喝酒吃菜,对于崔家跟宁家的交流只限于在家里,这大庭广众的也没必要传的人人皆知,毕竟在座的都是世家子弟,每家再怎么也有个把产业啥的,说起来都是兄弟,不好处理这种关系。
正喝得兴高采烈,三狗子满头大汗的跑上来,一看到我就跟看到救星一般,跟各位小国公打了招呼,便走到我身边低声道:
“爵爷,坏事儿了,那,那公主又来了?这回还带了个王子,差点被断尾给咬了!”
“哐嘡!”
手里的酒埆掉在了地上,所有人的眼光都看着我,小萝莉,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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