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自上次攻打魔教分舵的事件之后,我打消了继续找其它魔教分舵练手的念头,虽然对抗魔教之心不死。将心比心,如果魔教带人来我天龙门挑衅的话,我派自然摆出一副“天龙门清修之地,岂容宵小践踏!”的态势,而我们去铲除魔教就成了除魔卫道了。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何至于如此大的差别?
在我们三年的修炼之中,发生了几件大事:
朝廷掌权的奸佞权臣被暗杀,朝廷没有追查到凶手,不了了之。
西北军着重攻打蜀地,朝廷派大将抵御西北叛军,蜀中设重兵防守,蜀中局势打成胶着状态。
西北叛军兵力不足,从魔教抽走大量人力,魔教势力缩小。
魔教与天龙门的仇恨始终没有化解,因为实力有限加上叛军无暇帮忙,一时还没有和天龙门引起冲突。
我家的客栈前些年已搬到离天龙山不远的镇上,二老的安危总是我常常挂念的事。
我不敢相信,三年的修炼能在江湖上成就傲视群雄的威名。按我的理解,一个高手除了资质过人之外,至少也要苦练百八十年方有大成。但人生短暂,能够有几十年功力的人练到风烛残年的岁数,练成之后就可以直接躺在棺材里了,想此一生也实在无趣。但师父觉得我们三年就可以过关了,并且在试炼我们武功的时候,没有刻意放水。我想如果我们的功力在江湖中能与一般高手旗鼓相当,那表示江湖中人也够不务正业的。
我们走出山门,八人一起仰望天空,澎湃的斗志与微风一起将我们的心吹起,有些飘飘然。一想到从此浩瀚的江湖将由我们改写,就觉得自己在江湖中举足轻重。于是我们抬头挺胸的造型摆了很久,直到我们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出山之前,师父吩咐我们在江湖上走一遭,并且去各门派拜访,告知师父正式带领闭门弟子再现江湖,与武林同道共同对抗魔教的消息。我想,师父期待这一刻的到来,等待的时间比我们还要长远,心中的喜悦程度自然也要超越我们。师父故作镇静地叮嘱我们,行走江湖要沉着镇静,喜怒不形于色。心事不外露的人,才会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但在我们下山之后,师父兴奋地手舞足蹈,并将多年未打理的松柏,重新修整了一番。
从前做得一切似乎都是在玩,而年纪尚轻成为了玩耍的坚实后盾,后果不必承担。现在踏出的每一步都是为我们立威,或是为天龙门立威,不免格外谨慎。师父说,我们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半大小子,该有些正型了。而身处江湖,名号的确立不单是武功的高低,还与品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好比见义勇为,就是成为侠者不可或缺的重要筹码。受师父和师叔们的嘱托,在江湖上多做些行侠仗义的事情,好成就天龙门和我们的侠义之名。
山下的变化并不明显,对于三年没有下山的我们,这里的一切依旧熟悉。战争的**似乎没有波及天龙山的附近,山下的佃农依旧安心地在田里忙碌着自己的生计。我们有心上前示意我们重出江湖的消息,并摘掉“天龙八害”这个恶名。于是走向田地,向曾经相熟的乡民打起招呼。
老大面带微笑、抬起右手,向田里离我们最近的人热情洋溢的准备打个招呼。但我们又不清楚,究竟是说声“辛苦了”好呢?还是说一句“还认得我们八个人么?”似乎两者都不合适。前者是因为我们没有资格慰问大家,后者则有前来继续猖狂袭扰大家的嫌疑。
一位忙着耕田的大叔,对老大抬起的准备招呼的手,率先作出回应。当他认出我们八人之时,从前的噩梦在他脑中划过,之后表现出惊愕的表情。冷汗直流并且双腿发颤,扔掉手中的活计向远处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呐喊着:“天龙八害又来捣乱啦……!”
其他弯着腰在田里干活的庄户,听到呐喊声不免抬头证实这一消息的准确性。在人们对我们巡视一遍之后,纷纷像那个大叔一样向家中狂奔。除了我们八人之外,田里顿时空无一人。只是那几头耕田的牛,还在原地立正,并且望着人们跑去的方向。从它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对人类所做的事感到意图不明。
还好那几头牛没有消失不见,给我们留了些面子。不然我们的出现能让附近的人畜皆无,也确实不像好人做的事。
老大的手还停留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没想到的是时间过去三年,而我们依旧臭名昭著。不禁回忆起少年的种种顽劣,感到羞愧。在天龙周围的地盘名声都不好,显然在今后的江湖英雄路上要大大的抹黑。百姓家的门窗早已紧闭,村子里显得渺无人烟。众兄弟决定先把附近的名声搞好一点,老四拎着锣,在村子里边敲边喊到:“乡亲们,都出来吧,我们不是放火抢粮食的……”
我想,我们并没有干些杀人放火的勾当,何至于落的如此下场?至少在师父的眼中,我们还是品性纯良的。而今早已过了恶作剧的年代,本想为民做些好人好事的时候,却不被人们认同,是否该破罐破摔?答案是否定的,因为那将是一条不归之路。
乡民们听完老四宣布我们八人对附近乡民的政策之后,纷纷探出头来,但还是不敢轻易地敞开大门。这是一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事情,不免格外小心。
确定了我们不是来祸害百姓之后,乡民小心翼翼地走出家门,但手中还拿着钉耙锄头,以示防身之用。乡民围着我们站定,只是不敢太靠前。
老大出面解释:“从前对乡里乡亲做得一切都是我们的不对,如果大伙还没消气,我们兄弟八人今天来就是让大伙出气的。恳请诸位原谅,今后我们八人,绝不会再做损害百姓的事,请乡亲监督。”
我们兄弟几个随声附和,表示今后一定改过自新,并且多为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乡民听此感言,防备心理开始卸下,人们放下手中的防身武器,开始追忆我们从小给人们带来的灾难,数落我们的不是。
对待态度诚恳、虚心认错的悔过者来说,百姓并没有展现出宽厚的一面。说我们偷鸡摸狗的有,说我们上房揭瓦的也有。总之,那些年没有成功破案的疑团,都仿佛要栽赃到我们头上一样。我们只有低着头,默默地听着。乡民们还饶有兴趣地将这些年失踪的禽畜加以统计,好向我们展示,这些年我们的罪过不轻。
人言可畏,声浪将我们埋没。乡民们并不晓得我们三年没有外出是何原因,单纯地认为我们只是被山门禁闭。大家一致表示像我们这样的人,就该被天龙门关着。放出来相当于纵虎下山,让人们不得安宁。到了群情激动之时,有乡民公然决定拎着我们去天龙门讲理,请求再一次监禁我们。这个呼声很受大家响应,并且马上变为行动。
在我们站成一排低头不语的时候,五弟紧挨在我旁边。以五弟冲动的性格,我不知他能忍耐到何时。我一直按着他的手,免得他忍无可忍之时,拳锋向无辜地乡民挥去。我发觉五弟的拳头紧握,慢慢有了颤抖的迹象。我知道距离五弟的爆发越来越近,并且不敢保证在五弟爆发之后是否能成功的将其摁住。
终于,五弟抬头,眼神锐利地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圈,将他们的竹耙锄头拿起,生生撅断。
乡民见此情形,互相看看,立马消失在各家各户的门里。五弟对着各家紧闭的门窗,留下了一句话:“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想,我们径直去各门派拜访就好,何必来向乡民认错呢?即使认错,也不该让五弟前来。这下可好,以后再想将乡民骗出来都不可能了。
这时,一位师叔从远边暗处现身,缓缓走来。自从下山我们都不曾感觉被人跟踪,也许是畅想江湖生活太入迷了。师叔走近,露出如同捉贼见赃后的喜悦表情,似乎我们的劣迹恰好被逮住。师叔不听我们解释,开始呵斥我们怎么能去惊扰这里的乡民。原来派中并不放心我们行走江湖,所以派师叔暗中跟着我们下山,看看我们究竟能做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结果第一件事就令人不满意,我们又重新被带回天龙门。
师叔向师父告知我们行走江湖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周围的百姓打击报复,诸位师叔气不打一处来,觉得我们还是长不大,受损于天龙门的名誉,应该予以严惩。师父也火冒三丈,但与众师叔所不同的是,师父生气是因为我们修炼三年下山,竟然连跟踪的人都发现不了,简直就是在丢他的脸。于是,我们又被关了三天禁闭,使那些抱怨天龙门不该放我们出来的乡民得偿所愿。
三天之中,天龙门得到通知,魔教在江湖中设下比武擂台,欲与江湖各派一比高下。师父说,这是难得的机会,恰好带我们八人正式引见给各路前辈以及江湖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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