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不知王兄弟是哪里人?”一边走着,房玄龄意做随意的问了起来。
“在下四海浪迹,以天做盖地做车,随心而至。”微微一笑,我张口便回答道。
“书品如人品,看王兄弟的字洒落脱略当真有一股子仙气在里面啊!”捻须一笑,房玄龄目光在妺喜三女蒙着面纱的脸上一溜便又回到了我身上。
“仙气?”我一怔,随即大笑起来,“乔老真是过誉了!论其天下,古往今来之人,书中有仙气的也不过一个‘右军’而已,说在下的字有仙气,怕是带点妖气还差不多!”
想不到我会自贬,房玄龄先是一愣,随后淡然一笑不置一词,转而道:“不论如何,有才便有堪用之处……王兄弟四海为家,见多识广,那胸中所藏已是非常啊!”
『露』一手字就有当官的可能了吗?一想到这,我心里便暗自好笑起来,嘴上淡然道:“‘王莽礼谦下士时’,大『奸』大恶之人莫不擅伪做态,乔老以此来评判在下人品未免太草率了吧?”说着,我语气微微一顿,望着愕然停下扭头看着我的房玄龄,道:“毕竟乔老身为天策府十八学士之首,这样就下论断不嫌太早了点吗?”
房玄龄默然看我半晌才在脸上浮起笑容,缓缓道:“听王兄弟这话便知你是什么样人了。”说着他再次抬脚前行,边走边道:“王兄弟不要误会了,就算我认为王兄弟你是做官的料,可在大唐境内你要作官的话依然要通过科举。”
“以王兄弟的才能,考个科举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待考上进了翰林院才是做官啊!”微笑着,房玄龄道。
“是吗?”我一挑眉,笑了笑,“乔老真是过誉了。”微一顿,我接着道:“在下草莽之人,日常里接触的都是市井粗人,要我做官守那份礼仪就好比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似乎是从我一句话里就了解了我惯于推迟的语气,房玄龄没有再做惊讶之态,而是淡淡道:“世事多变,王兄弟就这么肯定不会做官,不能做官?”
不等我再说什么,房玄龄停下脚步,一抬手指着面前的一座酒楼,笑道:“你瞧,我们到了!”
楼名焚香,如李世民告诉我的酒楼名字是一样的。我不知道这酒楼取个如此煞风景的名字含义何在,见房玄龄领头朝酒楼走去,自然我也带着文姬、妺喜和褒姒走了进去。
酒楼内并没有多少客人,几个闲着的伙计在一旁聊着,还有几个人却是伏在桌上,鼾声大作。见有客人进来了那几个伙计却是连招呼也不打,只拿眼瞟了一下便仍是自各说着话,房玄龄也不责怪,越过几个伙计径自朝楼上走了去。
“有几位可都是从没见过啊!”脚刚踏上二楼便听到一个男子语带笑意的说道。
“见了不就见过了吗?”房玄龄笑呵呵的回道。在他面前两三步远站着个年约三十好几,长身灰衫,双目大而有神,正拿眼朝尉迟跋质那父子,我和三女身上打量过来,眼神虽利但并不让人讨厌。
待房玄龄将我们一一介绍过那男子才笑着一抱拳道:“诸位来到‘焚香酒楼’便是有缘,在下痴长几岁,姓岑名文本,字景仁。”
说着他一迎身,要我们入到他身后的厢房内说话。进了厢房坐定,房玄龄几人却没有进来,待岑文本再进来时,端了个茶盘,招呼尉迟跋质那父子出去了,只留下了我和三女在房内彼此瞧个通透。
“哈,这酒楼如此待客,怪不得生意如此差劲。”轻轻一笑,妺喜站起身来,却又只将头朝四处瞧了瞧。
“那是自然。”我抿了口茶,却被那淡如白水的味道品得皱了皱眉,“你叫一个才子来开酒楼做掌柜岂不是……”话没说完我便摇起了头。
“才子?”文姬一惊,望着我道:“这掌柜的又是什么才子?”
“文姬妹妹你可别这么说,走在大街上连个卖画的也能让爷知道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何况还开了个这么大酒楼的,虽然生意不怎么好。”意做娇媚的横了我一眼,妺喜走到文姬身边拉她起身,笑着道。
“大姐你这么一说还让我糊涂起来了。”文姬亦笑了起来,眼角扫着我,“我就不信爷说的真就那么准,一说一个是,兴许这一个便是诈我们的也不一定。”说着,她将头转向褒姒,笑问道:“三妹你说了?”
褒姒抿着嘴,先是吃吃笑着低下了头,隔了一会才细声道:“这个还是要问爷才知道啊!”
文姬装做颓然的叹了口气,身子一顿,复又坐了下去还带着妺喜也坐下了,嘟了嘟嘴道:“三妹都这么说我和大姐还唱什么戏?”说着,她狠狠瞪了一直在一旁笑盈盈看着她和妺喜笑闹的我一眼,“有人帮着爷那他是吃定我们了!”
“难道爷还没吃定你吗?”轻啐着,妺喜脸上没来由的一红,反笑了文姬一句。
文姬一明白话里的意思,脸腾地一下烧到了后耳根。我见两人在如此地方越说越『露』,忙清了清嗓子,道:“岑文本十四岁时,因父亲被冤枉,便到司隶称冤,辞情慨切,召对明辩,令众人称奇。又要他做《莲花赋》,下笔便成,属意甚佳,又叫众人莫不叹赏。这样一来,父亲的冤申了,他的才子之名也得来了。”
三女见我说话了,都惊讶着静了下来,而此时便听到门口岑文本道:“想不到如此小事王兄弟居然也知道。”
说着,岑文本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在他身后尚还跟着个武装男子。
“如此小事便让岑兄名扬天下,那若是大事的话还了得啊!”那武装男子进来后一言不发,只是沉着脸看着,自然我也没做理会,对着岑文本回了一句。
岑文本呵呵一笑,道:“王兄弟口才便给,乔老刚刚还对我说起,听得这一句便知所言非虚,景仁领教了!”
我亦是一笑,也不理会岑文本说这话原是想让我不做口角之争,道:“哪里哪里,比起景仁兄满腹经纶,寒生当就占个口舌之利,权做个唱才罢了!”
至此,岑文本的笑容便有些尴尬起来,眼光一扫,转而道:“王兄弟是第一次来长安吗?”
我莫可莫不可的笑了笑,道:“可说是也可说不是,难道说岑兄认为我是长安人?”
岑文本正『色』道:“听王兄弟口音并不象外地的,再说你一手字深得乔老和询老的赞赏,当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文郁兄也是多经之辈,却从没听过王兄弟的名号。”
说着,他一指身边的那员武将。那武将见说到了自己,一抱拳,淡声道:“刘兰。”
只报了个名他便再不说什么了,一双眼只是盯着我看。我隐约记得史书上说他『性』多凶狡,一时间被他盯着看便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朗朗举手做礼,道:“刘将军可曾瞧出什么来了?”
想不到刘兰居然笑了笑,声音沙哑着,道:“没有。”他微一顿语气,侧眼瞟了瞟,又道:“文郁曾为贼,当以贼眼看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愣了一下,再者房玄龄带我来这里,说是会聚,却又让岑文本来招呼我,然后岑文本又带刘兰来,说是要招揽人才,可这般做法却又大不然的不象啊!
岑文本极其轻微的摇了摇头,脸上堆着笑,轻拍了一下刘兰肩头,道:“王兄弟莫怪,文郁兄素来有什么话都不藏在心里,且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笔,纸和砚台,放到厢房中的案几上,才又道:“文郁兄虽是武将,但喜字画。在外面看了王兄弟题字的画,极是喜爱,讨要了去,再一听得写字的人在我这里,那是停也不停的要我带他来讨个字。”
就这么简单?我疑『惑』着,可笔墨纸砚都摆上了台我却也只好写上两个字了。
见我端起了架势,岑文本道:“王兄弟且慢,这个字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
他话没说完我却知道意思了,既然是不情之请却又提了出来,那自然是希望我照做了。我一抬笔,示意岑文本说下去,果然,一见我同意了,岑文本嬉笑道:“前些年文郁见到‘郑文公碑’的拓本,每念难眠,求过询老,却以没见过全貌而推了。听乔老说王兄弟游走四方,见多识广,想来这个碑文是看全过了。”
“上碑在天柱山,下碑在寒洞山。上碑二十行,行,下碑。两碑文同,只有少数异处。”凝视着纸,我头也不回的淡然说道。
“虽然大体相同,但还是希望王兄弟能将两块碑文都写全了。”再次嘻嘻一笑,岑文本接过我的话说道。
也不答话,我落笔刷刷而书,站在一边的岑文本见我没有丝毫迟疑,惊异了一下,走得近了瞧着,渐渐的,他脸上惊异的神『色』越来越大,到我停笔之时却是微张着嘴,目不转睛的盯着纸上的字说不出话来。
“北书峭拔恣肆,南书圆转潇洒。郑文公碑以篆书的笔、隶书的体、行书的风、楷书的象而成,写得不好还请笑纳!”将笔搁在砚台之上,我淡淡看了岑文本一眼道。
“此碑文精华皆在王兄弟四句话当中啊!”久久岑文本才抬起头,眼里满是敬佩,拱手道:“景仁也曾见过此碑下文,临摹久了始终不得其法,今日见王兄弟落笔复碑,竟然丝毫不差,询老言之不虚啊!”
“临摹费些时间也就罢了。”说着,我心头却浮起那句后人早就熟知的话:『吟』得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
我待墨迹干了些,便将纸对折朝岑文本递了过去,微笑着道:“字我也写了,景仁兄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呆呆的接过字,岑文本一下愣了,恐怕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写完了,且他又不是书法大家,评不出我字里行间到底多好多坏,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含糊着低下头,将纸摊开了又对折上。
“看王兄弟的字便知道王兄弟是天纵之才,想来人是聪明得很。”一直没有多话的刘兰突然开口道,“恐怕王兄弟并不信我是为了要字而来吧!”
“哦?我怎么不信?”我一挑眉,朝他看去,笑道:“你求字我写字,虽不是大家风范,但入得法眼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刘兰僵着的脸扯了几下,笑了,道:“我求字,一字两字足矣,这四百多字我求来何用?”见我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他又道:“说句不好听的,刘某粗人一个,不懂欣赏字画,所谓求字不过是看看你这个人而已!”
粗人?李世民身边的人又有几个是真正的粗人?我暗自叹了口气,也不『插』话,只听刘兰继续说着。
“王兄弟字体风雅,形态潇洒,身边美眷做陪……”说着,他朝文姬三女颔首一笑,“如此人物询老称奇,乔老惊赞,阎师差不多要提笔做画了……偏偏这样的人物却无名无晓,知道的人可以说是没有,当真是令人奇哉怪也!”
我淡淡一笑,道:“华夏地大物博,能人辈出,山人隐士数不胜数,知道的人又有几何?说是奇怪,那是文郁兄你没见过没听过而已!”
“哈哈!”刘兰鼓掌大笑起来,“那是,文郁小小一将卒自然是不知道的居多,可能人异士此刻来到西京怕就不是那么简单吧?”
原来……如此啊!我哑然失笑,道:“山雨欲来风满楼……瞧个热闹也不成么?”
听得我这句话一出口,刘兰瞳孔一缩,紧盯着我半晌没有说话,好不容易他才一字一字道:“既然如是,那就请王兄弟在这里瞧个热闹好了!”
似乎是应和着他的这句话,热闹立刻显现了出来:一阵低沉的轰隆声传了来。听到这声音,我和三女脸『色』都是一变,久待塞外的我们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那是马蹄声,而且是数目在千匹之上的骑兵队啊!
今夜,长安城……三王会聚,难道说彼此间的斗争已经开始了?
似乎是见到我脸上惊疑的神『色』,刘兰走近我身旁,随我一起朝窗外望了去,嘴里道:“太子,秦王,齐王……王兄弟可认准了?”
认准了?突然之间,我不知为何对刘兰说的这句话特别反感,忍不住冷言道:“认准了?何为认准何为认不准?跟文郁兄站在一个阵营便叫认准?人死之后不过方寸之地,到时我再去认一个准?”
“你——!”刘兰大怒,侧目而视,手搭在了腰畔的佩剑上。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妺喜一掌切到了他的手腕,立时让他侧弯起了腰,脸上,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李建成盘踞了长安,李元吉带着大军围在了城外,此刻看来在西京地最没有力量的恐怕就是李世民了!此时形式如此微妙,一个不好,玄武兵变,长安血战就会上演,李元吉的骑兵怎么进得了长安城?
一念至此,我的心不禁轻微颤抖了起来……难道说,玄武事变竟然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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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的兵已经进城了。”
听到这样的报告李世民没有任何表情,站在龙首池边背着手,眉头紧锁,来回踱着步,隔了好一会才缓着声音道:“所有人都准备好了?”
“秦王请放心,都准备好了。太宗已经被我们安排保护起来了。”边上的白衣男子脸上看不出丝毫紧张,仪态轻松的答道。
李世民忽而停下脚步,转首盯着他,看了一会才缓缓道:“君集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啊!”
侯君集『露』齿一笑,道:“秦王身经百战,比起来,只有更轻松的。”
“哦?怎么说?”李世民一挑眉,微笑起来。
“秦王不会输,我们不会输的!”候君集淡淡而又坚定的说道,“只因我们的信心是建立在我们所经历过的战事,这些,太子、齐王根本不能比拟。”
看着候君集,缓缓的而又发自内心的,李世民无声的笑了,瞳孔中『射』出火热坚定的目光,定声道:“走!”
玄武门北门大开,一如往常,禁卫列枪把守,没有丝毫异常。李世民领头走着,候君集、项羽、赵云随后跟着,几人之间都是默不做声,还没到门口,一男子黑须飘飘的迎了过来,一拱手道:“秦王,都已安排妥当。”
李世民点了点头,道:“辅机兄此地多费心了,恐怕这里便是他们重攻之地。”
那男子慨然一笑,一抚须道:“长孙无忌省得,我这里不是还有敬德他们吗?”
李世民拍了拍他的肩,道:“如此甚好。”
正说着,便听一人淡淡道:“你便是李世民?”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愣了起来,还没看清说话的人是谁,长孙无忌和候君集都闪身挡在了李世民身前,拿眼朝发话的人看去。
玄武门口的士兵此刻都躺在了地上,自然,谁也没有心思关心他们是死是活,此刻最重要的便是眼前这个白衣飘飘,头带经纶,面如冠玉的男子。
“奉先——!?”站在李世民身后的项羽和赵云低声惊叫一声,对望一眼,同时跃起挡在了三人前面,他俩知道,有吕布在,除了他们恐怕是谁都挡不住的!
“你是什么人?”候君集眼珠一眯,压着嗓子狠声问了一句,他话刚落,吕布也没有回答,便见一道黑影从后朝吕布扑了过去。
“哼!”
“闪开!”
吕布和赵云同时开口,而就在这一晃眼的功夫,那道黑影便朝李世民这边飞了过来。
“是知节!”长孙无忌后撤拉了个马步,将黑影托了下来,可他也被一股大力击得几乎坐到了地上,同时他的脸『色』大变,怕是想不到来人武功如此厉害。
李世民静静瞧了程知节一眼,此时他已口角流血,虽然没有生命危险,恐怕一时半会是动不了手了。
“阁下来访还请说明来意。”抱了抱拳,李世民镇定若斯的说道。
“嘿嘿,哼哼哼。”吕布怪笑两声,眼神鄙薄的在项羽和赵云身上一扫,又落到李世民身上,“来意?只要你是李世民便是我的来意了!”
长孙无忌在程知节身上拍了一掌,将他放下,冷颜道:“你是太子还是齐王的人?”一说这话,他、李世民还有候君集便想恐怕是事情已经败『露』了。
“太子,齐王?”吕布皱起了眉,“他们是什么鸟?”
听吕布的语气不似作伪,更带着不屑,李世民三人都糊涂起来,既然不是他们的人,那此刻来找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只要是王寒生想帮的人便是我要杀的人。”吕布淡淡说着,“怪只怪李世民你好好的秦王,好好的皇帝不做,和王寒生勾搭上了!”
“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件事你们也『插』不上手。”项羽回身看了李世民一眼,淡淡道,“他,我们会解决的,秦王的计划还是照你安排的去做好了。我大哥说了,不会有差错的。”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候君集一皱眉,不耐道。他早早便看到了秦王身边多了两个不认识的人,仿佛是保镖亦象是监视般,几乎跟秦王形影不离。秦王没说什么,他自然也不好多问;再者,两人俱是冷着一张脸,谁也不搭理,不止他,很多天策府将领心中老是不满了。
“能够待在秦王身边就足够说明了!”没有多话,项羽冷冷答了一句便转头盯着吕布去了。
候君集大气,却又无可奈何。倒是长孙无忌听了吕布说的话眼中一亮,喃喃道:“王寒生?我好象听过他的名字。好象刚刚传令的人说景仁那里留下了一个叫王寒生的可疑人物,怕是太子或齐王的手下。”
“什么?”任他声音再细,项羽和赵云也听到了,自然,站在他身边的李世民也听了个清楚明白。
“哈哈,想不到啊!来帮你李世民的人居然会被你的人当做敌军的人物!真是可笑之极,可悲之极啊!”吕布毫无顾忌的笑了起来。
李世民脸『色』一变,忙向候君集吩咐了下去,而此时赵云忍耐不住低吼一声朝吕布冲了过去。
“哼!”一声娇喝响起,一只脚迅捷无比的朝赵云的面门踢去,“你先过了我这里再说!”
“是你,火云!”看到来人,李世民再也忍不住惊讶,几乎就要朝来人走了去。
急奔中的赵云足尖一旋,人滴溜溜打了个转,堪堪避开了那一脚,他一停下便不再朝吕布冲去,只皱着眉头看着来人——花木兰!
“三弟,你对付他,我来对付吕布!”也不顾忌什么,项羽径自喝了一句,说话间,脚缓缓朝前走去,边走身上的骨骼边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
“你们就两个人不嫌少了点?王家不是还有一群女人吗?我大姐尚香没来?”又随着一声冰冷的话,场中多了一人,赫然是那逸霜,而在她身侧是微笑着看着两人的刘彻。
李世民完全被眼前的情形震住了,来的人都是悄无声息,似乎要解决的是王寒生一家与火云代表一家的恩怨。
“轰!轰!轰!”就在六人相持的时候,玄武门外传来的撼人的撞击声。长孙无忌脸『色』一变,道:“是太子建成从东宫杀来了!”
李世民默然点了点头,此刻的情形他又如何不知道,可偏偏这里的情形亦是如此微妙:火云似乎是要来杀自己的,王寒生的两个兄弟与他们四人相持,那四人恐怕也是畏惧他俩的武力而没有立刻展开激斗,而一旦动起手来,恐怕他们是怎样都可以分出一个人来杀自己啊!
“我们的恩怨我们来解决,有必要牵涉他们吗?”相持间,项羽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刘彻,我们斗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服气吗?”
“你?恐怕没有资格说这个话吧!”刘彻微微笑着,意似不屑的摇了摇头,“王寒生不是要力挺李世民当上大唐的皇帝吗?我就算不杀他亦可以『逼』着你们,『逼』着他只能待在这里。玄武门一旦攻破,那他便是身首异处的命!何需我动手?他自然而然当不上皇帝了!”
“哈哈!”项羽大笑了起来,转首一看李世民,道:“秦王不用顾忌太多,你和你的将领尽管过去应付你的敌人,这里的四个人我们兄弟还不放在眼里,就算好汉不敌双手,但要个把人安全过去还不是问题!”
看到李世民眼里『射』出坚定不疑的神『色』,项羽一笑之际猛然转身大喝起来:“来吧!吕奉先,让我看看你的‘霸世’!”
须发虬张,气势勃发,项羽目光对上吕布时,人似在空中停滞了般,带出无数的残影,让李世民、长孙无忌看得目瞪口呆,无法言语。
“看你阻得了几人!”一改脸上的轻松,吕布沉下脸『色』,双拳横胸,如霸王举鼎,朝项羽迎了上去。
紧随着项羽,赵云一声厉啸,人腾空跃起,宛若蛟龙。一直呈犄角的花木兰和逸霜一红一黄,如两道急电迎了上去。
“给我下去(来)!”项羽、吕布同时开口大喝着。两人相触之际,吕布改拳为爪,朝上而击;项羽单臂挥舞,如大刀,势态沉猛,竟象是要把大地劈开般砍了下去。
“哪里走!”刘彻象是玩笑般说道,朝醒悟过来拉着李世民朝前狂奔的长孙无忌遥掌相击。
“我来挡,秦王先走!”长孙无忌深知自己与这群人的差距,一咬牙,猛一推李世民,自己却朝刘彻的掌力迎了去。
“想动他们?”就在吕布憋不住,满脸涨红转紫,张嘴喷出鲜血时,项羽在半空中一扭身朝刘彻背部扬腿踢了去。
“好!”吕布张牙咧嘴吐出一个字,满嘴的鲜血,双眉挤拢,面容扭曲,神态凶厉,硬生生一跃将埋入土中的双腿抽了出来,就这样奇异的身躯一扭,再次伸出手朝项羽的脚抓去。
“二哥!”虽然先处于两人夹攻,赵云却没有危险,他知道这是两人在拖着自己,游斗着不与自己正面交手。心急怒火中,“呀呀呀!”的暴喝起来,双目尽赤,双臂如风,忽隐忽现的扭在了一起。
“小心,这是他的‘傲世破天击’!”花木兰一惊,手在腰间一弹,擎出了两柄剑,分持着不住碎敲着击了过去。
这一下,合了花木兰和逸霜之力也不敢正面阻挡,而就在两人从旁侧击的时候,赵云穿了过去,直直的对准了半空中的吕布轰了过去。
“他们进攻怎么样了?”一逃出那里,李世民便遇上了张亮,他知道此刻是无力回头帮长孙无忌和项羽赵云三人,只有赶快解决了眼前太子和齐王的合力进攻才能腾出手去帮忙。
“李将军他们正率着玄甲兵在玄武门外和长林军缠斗。”张亮一边答着李世民的话,一边指挥着士卒不住朝前涌去投入战斗。
“传令下去,所有将士死战,务必最快将敌人歼灭,不能劝降的格杀勿论!”沉着脸,李世民极快的下达了命令,随着他的话,他抽过一个士兵的剑朝玄武门外走去。
“是!”愣了愣,张亮才反应过来,可再一见李世民朝战场走了去,心中吓了一跳,忙上前拦着,道:“秦王,你不能以身试险啊!”
李世民阴着脸,怒视着他,久久没有说话,伸手将他一拨,才道:“长孙将军正在后面死战,恐怕你不知道后面还有敌人吧!”
“后面还有敌人?”张亮一惊,“有多少?”问着,他便要指挥一队士兵朝后堵去。
李世民默然无语,又隔了一会才叹了口气,道:“只有四个,却是千军万马也挡不住的四个……”
“四个?”张亮松了口气,但一见李世民的神态,却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一出玄武门李世民便看到远处骑在马上的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从门口延伸,血染成一片,为西内苑镀上了一层刺目的红。
所有的将士都扭斗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喊叫声、凄厉声不绝入耳。两人的神『色』虽然惊慌但绝不失措,一边杀着涌过来的敌人一边指挥着身边的人朝前杀去。
“我秦王李世民在此护驾,哪个『奸』贼私闯皇宫,还不授首认斩!”大喝着,李世民一抖手上的剑,冲进了战场。
“秦王万岁!”作战的秦府士兵立时爆发出高亢的欢呼声,随着这一声,士气也高涨起来;而相对的,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的部下就茫然惊慌起来,显然是人心散了,士气落了,遇到相抗也是随手一挡,可往往就这一下,几柄兵器同时招呼上来,将他砍倒在地。
“杀了秦王可领万户!”不住勒着马头,李建成在马上眼神复杂的看着李世民,随即那复杂的眼神清明起来,化成了一股子刻骨般的愤怒,大声朝自己的部下吆喝着。
“太子,你会聚齐王,在西京集结兵力,把持皇宫,挟持皇上,居心何在?”李世民一声断喝,手中的剑重重的朝地上一磕,立时将那剑磕得断裂开来,“埋兵于玄武门外,屠我大唐士兵,以致玄武门外血流如河,你居心何在?”
连续两个高声喝问让李建成先是一愣,随即恼羞成怒起来。他骑在马上,不住勒着扭动的马头,面容扭曲,挥着手中的剑,反驳道:“你敢污蔑我!这里难道没有你的人在厮杀吗?”
听李建成这么一说,李世民脸上竟『露』出一丝微笑,环望了四周的士兵一眼,缓缓而又中气十足的道:“我杀是因为你要杀进来伤害皇上!很好,太子你承认了便好!”
“胡说!你胡说!”李建成意似疯狂,双眼圆睁,似乎要将李世民生吞活剥了般,“你才是谋反的人!我是东宫太子,我谋反干什么?”
李世民微笑着看着李建成,没有说话,隔了一会才道:“太子谋反证据确凿,奉吾皇旨,杀!无赦!”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道圣旨,朝天上高高抛起。
那圣旨升到顶,刷地一下拉落下来,上面赫然可以看见几个大字:太子合齐王谋反,杀!无赦!
“你伪造圣旨!”李建成状极惊恐,一下瞧着缓缓落下的圣旨,一下瞧着李世民,惊恐之下,重重将剑柄磕在了马头上,惊得那马惨嘶一声,差点将他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我是东宫太子,我杀了你!”李建成怒吼一声,双手策马,直朝李世民冲了过来,剑也高高举上了头顶。
所有在玄武门外打斗的士兵静静的听着,看着,手中的兵器不约而同的垂了下来。
李世民极其冷静的看着,在他眼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犹豫,在他瞳孔里可以清晰的看见李建成朝他奔来。
“弓来!”一声短喝,李世民眼中爆出一簇光芒,伸出手摊开了手掌。
“噗!”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李世民的动作,李建成完全顾不到其他的朝李世民冲了去,嘴里凄厉的叫喝着,直到听到一声轻响,他才愕然勒住了马,缓缓的,他的头低了下去,朝自己胸前看了去。
箭,穿心而过!还在颤抖的箭羽落到了他的眼里,他的眼神『迷』茫而又不敢相信,再缓缓抬起了头,盯着李世民久久没有言语。
“呀!”突然,中箭而沉默的李建成再次大叫起来,疯狂的一夹马肚朝前冲了起来。
“噗噗噗!”连续的几声响在整个玄武门前回『荡』着,没有丝毫表情的,李世民『射』出了连环箭,三枝箭俱『射』中了李建成的胸口。
血从李建成的嘴角溢出,他的脸『色』一片死灰,一手死死的勒住马绳,一手仍高高的举着剑。身子缓缓在马上倾斜,象是极慢又象是极快的从侧边摔落下来。
“你,连兄长也敢杀?”
这是李建成兵败生死时最后留下的话。话,恐怕是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了!
“秦王……”尉迟敬德走到近前,瞟了眼李建成的尸体,低声喊了句。
李世民脸上突然显现出一种厌倦之『色』,随手将弓抛到地上,头微微垂着,挥了挥手,淡淡道:“一切照前安排……”谁也不能从他的话里揣度出他心里想些什么。
看着李世民的背影,尉迟敬德抱了抱拳,却什么话也没说。此刻,但听李元吉大声喝了起来:“你们干什么?敢反叛?我先杀了你们再杀了李世民这个逆贼!居然连大哥都杀了!”
听到这话,默然而行的李世民突然顿下身形,身子一颤后,赫然转过身,眼神凶厉,让望着他的尉迟敬德吓得不自禁退了一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世民手脚极快从身旁一个士兵手上抢过一把弓,张弓搭箭,快若流星的,在一声令所有人都身子一颤的“噗”声后,李元吉从马屁股处摔落下来。
“谋反逆贼人人得而诛之!”淡淡的,坚定的,李世民没有再抛落弓,一一扫『射』着门前所有士兵,道。
----------------------------------------------------------------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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