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那……那是吕布?”进了石城镇,住进客栈,站在临街的窗口处,貂蝉突然说道,“他怎么在这里?”
我心头一跳,从床上翻身下来,赶到貂蝉身边,问道:“真的是他?”朝下打量去,来往人群中我自然是分辨不出。
“嗯。”貂蝉点了点头,“前面快到拐角的那人,穿着一身白衣的就是他。”
依着貂蝉对吕布的熟悉,光是背影就足以辨认了。我默然看着那人在拐角处停了停脚,微微一侧脸,果然是他。
吕布在这里?那刘彻也是在附近啦!正想着,却见花木兰从客栈跑了出去,看那架势却是跟着吕布去的方向一致,而紧随着她的便是赵云。
赵云拦在她身前,象是说了什么,花木兰摇了摇头,一闪身仍朝前赶了去,赵云顿了顿,却又追了去。
花木兰也瞧见吕布了!我心下了然,花木兰与刘彻吕布他们不在一起本就让我不解,可看那样子,吕布却似故意现身引得花木兰来追一般。这其间大有问题啊!
“爷,三弟去了,二哥也在这里,想是吕布他们也闹不出什么事来。”文姬端了杯茶过来,柔声笑道,“说不定就是吕布对木兰有意思,而木兰不同意才让他们分开的。”
“若是这样就好了!”我接过茶,“吕布心『性』变了许多,又受刘彻控制,到底怎么样那可是难说得很!”
说着,我的手一颤,被自己心里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茶几乎倒了出来,呆望着文姬,嘴上喃喃道:“白将军……吕布不是一身白衣吗?”
微微沉着脸,赵云跟在花木兰身后,吕布一直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着。跟了一阵,花木兰不耐起来,停下了脚,喝道:“吕布!你给我站住!”
前面的吕布立刻停了下来,转过身,一脸莫测的笑容,他扫了扫花木兰和赵云,嘴角一斜,道:“跟着我干什么?居然还让他跟来?”
花木兰皱了皱眉,没有理会他话里的含义,道:“你早知道我跟着你?你怎么在这里?主上他在哪里?”
吕布阴然一笑,眼睛眯了起来,缓声道:“你还问得出口啊!主上不是被你打伤的吗?”说着,他一挑眉,神『色』凛凛,“既然当了叛徒你不嫌这话问得太假了吗?”
赵云大是讶异,望着一脸铁青的花木兰。在他看来花木兰是伤不了刘彻的,身怀白龙之力的刘彻有多厉害他可是清楚得很,可很显然,吕布说的话并非捏造。
沉默了片刻花木兰才道:“到底如何我会跟主上去解释,用不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主上到底在哪里?”
吕布笑看着花木兰,只是那笑容有说不出的味道,隔了一会他扬了扬眉,道:“这么想知道?哼哼!”说着,他扭转身,朝前走去。
“主上就在这里,你自己上去看。”在街道内左拐右拐,绕了好久,吕布终于停下脚步说道,说着这话他并没有回头。
花木兰刚要绕过吕布朝房内走去,赵云一把将她拦住,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花木兰一怔,可就在两人这一停顿的时候,吕布如蝙蝠般,悄无声息的朝左滑了开,同时一声厉啸从他嘴中短促而尖锐的响了起来。
弓弦颤响,无数弓弦拉动的响声!如黑铁泛着寒光的箭头立马就出现在花木兰和赵云的眼中。不仅在他们前面,在他们身后同样是漫天的箭雨!
“呔!”赵云双目尽赤,双手朝前一捞,整个人朝吕布扑去,可箭势来得太猛,根本让他无暇穿过,只有吕布带着讥笑的脸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不论比什么,王寒生对上主上都没得比!”
箭做三响之后,那些人都丢弓四散,此时,花木兰正将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射』手踢了开。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花木兰怒气勃勃,在赵云身边站定,望着远处的吕布道。
“我们是追不上……”赵云的语气原有些沉重,可话还没说完,他眼中一亮。只见朝远处奔去的吕布身子突然遏停,接着一转身大声喝道:“给某家出来!”
“噗——!”从远处传来的对轰声沉闷压抑,一条青『色』的人影朝后退了两步,却是那项羽。
这一对攻下,吕布居然借力朝前飘得更远,就连从中阻截的项羽也追之不及了。吕布桀桀笑着,人在空中一折,反身而逃。
“若说是吕布有这样的计谋倒真让人惊讶了。”抿了口茶,我摇了摇头说道。听项羽赵云说完了这追击来发生的事,我心里也明白了大半。
白将军的确是项羽,那盗匪无疑是刘彻这么多年暗中培养起来的。至于花木兰跟刘彻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问,想来她也不会说起。当知道花木兰将刘彻击伤,我跟赵云一样,感觉极不可能。可花木兰没有辩解,从她来看,实在是没有说谎的必要。
“爷,刘彻自从得了长生不老后,几乎是处处都要寻着爷,做一番对。这次来到大唐,阻止不了爷帮李世民登上皇位,他就了无踪迹,很是让人费解啊!”妲己托着下巴,盯着烛火,“他训练这些盗匪是专门对付我们?”
妲己本是从来就少参加这样的讨论的,知道她不喜欢我也从没勉强过,这一次却是她觉得无聊,文姬妺喜褒姒素素她们都随了进来,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不论要她对着缇萦、薛灵芸、飞燕那些话少的人还是要她对着真如、尚香喜欢看书写字的人,她都不太乐意,更别说要对着那个刚来的满嘴甜话的武媚了!
貂蝉掩嘴一笑,端了杯茶放到妲己手上,道:“二姐你又何必劳心伤神,二夫人在这里,就算爷不想,二夫人也会替爷想的。”
妲己点了点头,道:“那是啊!”话刚落,她便醒悟过来,一把揪住了逃之不及的貂蝉,恶狠狠的道:“好你个蝉丫头,你居然拐着弯子说二姐不聪明?”
貂蝉嘻嘻笑着,缩着身子,道:“我哪有?”
素素绷着的脸一下展了开,眼珠一转,走到妲己身边,拉住貂蝉的手,道:“蝉丫头你怕什么?要用爷的话说,那都是纸糊的,只吓吓人而已,做不得数的!”
貂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带着妲己绷紧做势的脸也忍俊不住,松开了手笑骂道:“就你这小妮子会作怪。”
文姬微微笑着,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手,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闹了,说着正事又闹开,一个晚上都不够用啊!”
素素吐了吐舌头,收了声坐到我身边,看了看我的脸『色』,细声道:“爷,生气了?”
我摇了摇头,朝门口一点道:“去看看,三弟跟木兰谈得怎么样了。”
听我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刘彻一世雄才伟略,应该不会小气到在盗匪上面做文章才是……”
“话不能这么说!”我断然道,看到文姬有些惊诧的表情,我暗里叹了口气,“别说是从秦始皇开始,就是说到三皇就更让众人心怀疑『惑』了!
“一路西行,熙宁多亏先生照顾了。”盈盈一拜,李熙宁垂着眼敛柔声说道,而王玄鉴则一脸肃然的站在她身后。
“在下怎当得公主如此大礼?”微微一笑,忙起身相迎,自然,我也将王玄鉴满脸不郁,连最寻常招呼也不打的神态看在了眼里,略一思索我便知道了究竟。
想必王玄鉴是绝对不希望文成公主来见我的,兴许他说破了嘴皮子,文成公主也不听,而她贵为公主,王玄鉴也不能强行阻拦,惟有跟着来“求见”我了。至于王玄鉴阻拦文成公主来见我的原因是什么,我也不想去猜测了。
等文成公主坐下,我也毫不在乎的随同坐了下去,这一下又让王玄鉴看得直皱眉头。
“熙宁早便听父皇说起过先生,先生之能当是满朝文武都不能及万一……”
听文成公主先起便是这么大一顶赞赏的帽子,我忙打断了道:“公主误解了!”
文成公主一怔,显然是想不到我会说出这么一句话,看她眨了眨眼,我又道:“皇上这话是夸奖之辞,只能听听,当不得真。”
“不都说天子一言九鼎,父皇的话又怎么是夸大之辞,弄假之声?”文成公主再是一愣,随即问道。
我先是一笑,才道:“皇上这天下是如何来的?不论是出生入死的武将,还是运筹帷幄的文将,那可都没我这号人!皇上说文武百官无人及我万一的话又怎当得真?”
看着文成公主满脸思索的神情,我心中一叹,文成公主秀外慧中,人年纪不大却是聪慧异常,只可惜却是被培养成了政治卒子啊!
隔了一会,文成公主抬头一笑,道:“不过先生之名传遍京城,这恐怕做不得假吧!我相信父皇不会骗我,我也相信先生说的。”
我哈哈一笑,几乎要为她说的这句话击掌而叹起来。她两边都不得罪的话加上前面那句修饰,听起来完全不一样啊!
“连欧阳大家对先生都是推崇倍至,熙宁,熙宁想来……”说着,文成公主那仍显清稚的脸上浮起一丝赫然,声音微弱了下去,头也微微朝胸叩去,“想来也许先生才能帮得上熙宁……”
临末了,文成公主才决然重新抬起头,眼中仍含着一丝羞却,但更多的是坚定。我有些愣然,看她的神情,显然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对外人开口,而一开始她进来我便知道定是有事才来,可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不饶弯子而说了出来。
“依公主的身份难道还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微一迟疑,我用手指抚着下巴说道。
神『色』一黯,显然是从我话里听出了那么一丝推脱的味道,文成公主毫无声息的叹了口气,看那表情绝不象是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才有的。
眼角瞟到妺喜那一丝随同而至的恳求,我心下一软,缓声道:“公主有什么难事请说便是,并非寒生推脱什么之类的,而是在下本也是一凡人而非神仙,能帮得上的忙实在是有限得很,如果答应了公主而又不能帮忙的话,岂不是罪过?”
听我这么一解释,文成公主神情一宽,嘴角漾起一丝笑,随即这笑又转成羞涩,细声道:“除夕之上,这个……这个,先生知道……”
只听了个开头我便恍然,道:“公主是说吐蕃赞普求婚的事吗?”
文成公主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那公主的意思是……?”问了这么一句,却不见她回答,我只得说道:“皇上可是答应了?”再问了一句,她仍不做声,“大唐现在虽然让突厥称臣,但立国之初,根基未稳,国民也没有恢复到隋朝的一半,军力也不足以让四海之类敬服……皇上答应了此事可说是为了大唐的将来考虑……”
这么说着,眼光一瞟处却见到妺喜文姬都皱起了眉,文姬更是噘着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也不说话快步走到了文成公主的座前,先是拉住了她皙白的手才道:“爷——你说什么啊!”
我一惊,住了嘴却发现妺喜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边。妺喜叹了口气,看了看文姬,却是示意她先不要说才转而对我说道:“爷,你怎么会这么想?若是爷都这么想了,那昭君妹妹又何苦来哉?”
我……无言以对。是啊,我这是怎么了?我是因为在历史中活得太久了而无心中被历史同化得太多了,还是因为本身对李世民期望值太高却发现失落越大后而对文成公主一个本不相干的人的迁怒?
几乎与昭君同样命运的女人,却引来我截然不同的说法!难道我活了这么久就活成这个样子了?本只想做个历史过客的我却在此刻发现,在无意中,我已经被历史的旋涡吸引住了,从三国时的争斗到现在与李世民的彼此算计……我这是在干嘛啊!
我只是要活着而已啊!历史上那么多的纷争与我何干?看见了,碰上了,那便是了!就象以前的岁月,那才是真我的重活啊!
我摔了摔头,猛然将这刻的想法埋在心底,笑了笑,道:“我这说的可是皇上的想法……”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素素嘟着嘴细细的嘀咕声:“哼,那谁不知道,爷就知道拐着弯掖着藏着……”
我心里苦笑了一下,仍道:“王道长在这里怕就是有前车之鉴而担心我对公主说什么不好的话吧!”
在我前面说着那些话时,王玄鉴一直讶异的看着我,此刻听我这么一说,他仿佛还没醒过神来,先是一愣,随即答道:“寒生兄要如何答,那真是天晓得!”
知道王玄鉴的心思,我莞尔一笑,转而对文成公主道:“公主是何事要在下帮忙还没说,我又如何做答?”
清了清嗓子,文成公主脸布红晕,细声道:“先生既然西行,想求先生一往吐蕃……”
我满是惊讶的抬眼朝王玄鉴望去,想不到李熙宁问出来的话居然就是先前王玄鉴很想让我去做的事!看他也是惊讶的眼神望着文成公主我便知道这话却是她自己要说的。
“答应吐蕃赞普的求婚,前往吐蕃一瞧究竟这些都是熙宁亲口答应下来的,父皇并没有『逼』小女应允。”李熙宁的话虽然细如蚊蚋,但其间却透着一丝丝坚定,“父皇常称赞先生身边的女人,说我们这些女子也象先生身边的人便好了……”
想不到李世民居然说过这样的话,我不由得一愣,定定朝她瞧了去,隔了一会才道:“你便是你,这世间再无一人象你一样,你要学别人干什么?邯郸学步的故事公主应该是读过吧!”
李熙宁避开我的眼神,却是淡淡一笑,道:“先生这话可是当作答应了吗?”
我还没有回答,这时便听到隔壁传来门板碎裂的响声,我一皱眉妺喜便神『色』凝然的从窗口朝外冲了去。
“二老板……二……”
这远处传来的呼叫声让屋内一众女子神『色』一变,那是弃宗弄赞!我霍然站起身,虽然瞧不见却也拿眼朝声音传来处望去。
“三弟,木兰你们去哪?”
“大姐,那是吕布,他拿了弄赞……”
“别去了,他跑过来就是告诉我们他拿住了弄赞。”赵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项羽打断了,随着他的话,他的人却是从外面进来。
“呀!二哥,你怎么受伤了?”跟在项羽身后的赵云突然惊呼一声,这一声也把呆在另一间房的虞薇给引了出来。
“只是吕布伤不了我。”项羽摇了摇头,满是不屑的语气,“若不是我看到他手上拿住的居然是弄赞也不会落了心神,被躲在暗中的逸霜暗算。”说着,他拍开了虞薇的手,“这点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虞薇一愣,神『色』沉了下来,又将手抬起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恨恨道:“是吗?没什么大不了的?被女人打的就不是伤了?”
这一下让项羽的神『色』尴尬了起来,妺喜等数女显是想笑也不敢笑,都强绷着脸,抿着嘴半侧过了身子。
文姬走到我近旁,柔声笑道:“二哥,别人想是要二嫂这般温柔体贴都盼不到……”
见文姬说了话,项羽显然也想到定会让妺喜啊,妲己啊这些女人都跟着来上几句,眉头重重皱了起来,忙转过身对虞薇道:“好啦好啦,我回房让你看伤口去?”
虞薇一翘嘴,只哼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就转身走了开。项羽挠了挠头,呆了片刻才紧步跟着去,这立时又惹得众女子一阵窃窃笑声。
看着项羽的背影,我也忍不住边摇头边笑着道:“要不是二弟在外面,只怕我们都要受上吕布一吓。”说着,我将眼神朝赵云一转,“三弟,你和木兰姑娘还好吧?”
我话音刚落,花木兰便垂下头说了声累了便回房了,她这一说,也让文成公主找着台阶随同王玄鉴回马车上去了,而至于飞燕貂蝉几个丫头也纷纷告退,于是房中便只留下了文姬、妺喜、妲己、褒姒和素素的人,没有数量给看我书的读者,那就只有质量了。再次感谢支持我的读者,到事情多如牛『毛』的时候也只有你们衷心的一句话能让我在疲惫之余打开电脑,痛并快乐的码字写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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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个夜晚会不甚安静,可不曾想掳去弄赞的吕布并没有现形,甚至是当鸡鸣了三次我才被进房的貂蝉给弄醒。
“哎呀,爷,你可吓死我了,你到底是醒还没醒?”听到我询问的声音,貂蝉赫然转身,张大了眼,一眨一眨的望着我,说着话,手还在胸口不停的轻拍着。
“当然是醒了,要不怎么看到你啊。”随口调笑了一句,我坐起身来。
貂蝉吃吃一笑,走到近旁,替我将松散的头发拢了起来。此时天『色』并没大亮,她那一双眸子在黑夜中泛起一丝一点的亮,那内里透着一股子笑。
“我进来只是看爷醒来没有,夫人她们可都起身了。”一边梳理着,一边侧着头看了我一眼。
“都起来了?”我有些惊讶,原本闭着的眼又睁了开,“连素素那个喜欢睡懒觉的也起来了?”
貂蝉莞尔一笑,道:“只怕爷还不相信吧,说起来我和飞燕姐看到了也不敢相信。”
难道是担心而睡不着吗?我这念头刚一起来便听貂蝉说道:“听说是文成公主要去离镇不远的一处道观,几位夫人都被素素夫人怂恿着一起去,想不到素素夫人居然有这般好兴致。”
我不由哑然失笑,素素好热闹,居然连这种事都要凑上一份,光她自己还不够,居然还要妺喜她们跟着。
“就她们几个夫人去?”扎好发髻,我从床上起身,貂蝉先是站开两步,看了看才动手替我将长袍穿上。
“我们可都被素素夫人拉着要去,文成公主本早就要走了,只是爷还没起来,她们正在外面耽搁着。”
去拜道观还要扯上我?我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此时门一开,飞燕端着水进来,嘴里笑着道:“爷起来了?我还以为貂蝉妹妹不在呐!”
听到飞燕明显含有其他含义的话语,貂蝉红了脸,轻啐了一口,走到门口道:“我服侍爷的工夫可是完了,爷洗漱用不了多少时间,飞燕可别慢了才是!”
飞燕一听,忙放下水盆,朝貂蝉追去,边追边道:“好你个小妮子,居然话里有话,拿我玩笑了不是?”
看着两个丫鬟嬉笑着出去了,我愣了半晌才醒过神来,胡『乱』撸了两把脸便朝外走了去。
见我出来,素素已经是忙不迭的道:“好了,爷出来了,我们快走,我还没见过这种地方的道观是什么样子呢!”
我一进马车,正在说着话的几女都停了下来,拿眼瞧着我,我有些尴尬,弓着的身子还没站直便又朝外退去,笑了笑道:“你们都在啊。”
车帘一放下,我便听到马车内传来几女低低的笑声,更有妲己疑『惑』的问着:“怎么了?爷刚才怎么了?”
“爷害羞了……”不知谁说了一句,立时让几女又笑了起来。
想到几女将我当做了笑话,我怔了怔,随即摇了摇头亦不明所以的朝前走去。项羽和虞薇并肩骑在马上,见我走近,笑了笑眼光便飘了开。
这倒是奇怪了!我大『惑』不解,再朝前看,赵云在最前,身旁是花木兰,且武媚也骑在马上,喜笑嫣然的正对他说着什么。怕是我过去,赵云也会给我一个猜不透的笑吧!四处打量,找不到一匹空闲着可以让我骑的马,无奈之下只好朝马车走去。
一大清早怎么都显得神神秘秘啦!再登上马车,看到妺喜文姬领头,几个丫鬟,甚至包括文成公主都面『色』古怪的绷着脸,我不禁叹了口气道:“什么事情想笑话爷啊?想笑就笑吧……”
话还没说完,妲己和素素就形态放浪的笑了起来,我连声问了起来,妺喜文姬浅笑着就是不答。就在一众女子的笑声中,马车朝镇外的道观行去。
“我们李家尊崇道家,去道观拜一下理所当然,让先生和几位姐姐随行实在是对不住了。”几位女子说了会话,文成公主突然转过头对一直没人理会的我说道。
“这样说可不大恰当。”我微微一笑,“要知道,我和道家也是渊源深厚,纠缠不清啊!”
听我话里透出一丝暧mei的语调,李熙宁脸『色』轻红,垂下了眼敛,道:“出京皇上吩咐过,若是熙宁遇到道观那是一定要进去拜一拜的,可一来先生不知道熙宁,若是擅自而行只怕给先生带来困扰……”
这女子倒知道拿话挤兑我!我心里一笑,难道这时去道观就是我不知道你了,也不是你擅自而为了?再说,此刻刘彻吕布在此伺机而动,这么一帮子人仿佛郊游般出行,他们就不会有所作为?
想到这,我拿眼朝在车角闭眼静坐的王玄鉴看去。他只负责李熙宁的安全,我这里如何他是不会过问的。要说李熙宁怎么知道这里有个道观?应该是王玄鉴告诉他的,再一思及,我脑海中便跳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歧平定!
“公主这话可就叫在下惶恐了。”从王玄鉴脸上移开,我笑道:“平时我们见的道观都是江南烟雨中,氤氲缭绕时!这塞外我居住了一段时日,倒还真没见过是何模样,托公主福,倒叫我开开眼。”
说着,我告了声罪,朝车外一吆喝,让武媚把马让了出来。看到武媚噘起老高的嘴,知道打扰了她的好事,不由笑嘻嘻朝她赔了个不是,一策马朝赵云处赶了去。
“大哥,正好你来了,我想和木兰姑娘先行一步,去道观看看。”看到我过来,赵云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对我说了起来。
还没等我说话,项羽也赶了过来,道:“方才我和三弟都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劲,力量之大便是我和三弟联手也不一定能够抵挡。”
“既然如此,三弟你和木兰姑娘去的话,碰上了岂不是危险之至?”我一惊,勒住了马。
“那种感觉来得极快,消失得也是莫明,感觉上就好比被人看了一眼一样,我只去道观的一路上看看应该不会碰上,再说拥有那种力量的人想要警告或是阻止的话,刚才就可以了。”赵云顿了顿,想了想才缓缓说道。
比项羽和赵云联手都要厉害的人?我心里一沉,半晌也没说出话来。木兰一抖缰绳,道:“什么挡不挡得住?他若惹上来了你还有选择吗?”也不等我们三人说什么,人便朝前冲了去。
想不到花木兰居然还有如此任『性』的一面,我不由傻了眼,看着她如火焰般跳动的背影,叹了口气道:“三弟你陪着她,可别出了什么闪失。”
见花木兰先去,赵云只怕早等不及了,听了我的话也就简单的应了一声便放缰而追。
望了项羽一眼,我俩都没有说话却从彼此眼里看出了一点担心,返身时我一愣,道:“道长居然有如此嗜好吗?”
隔着不远,王玄鉴眼神思索的朝我们这里看来,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项羽眉头皱了起来,想来他也没有感觉到王玄鉴跟在身后,缓声道:“道长要知道什么还怕我大哥不据实相告,如此行径不是枉做小人?”
王玄鉴依旧一言不发,眼神只是朝远处看着,那神情却一点点惊惧起来,连带着嘴唇竟有丝颤抖。他这副模样让我和项羽见了心中都是一愣,随即警觉起来,隐约中便听见他喃喃的话语:“不可能……不可能的!这种逆天之举……”
喃喃说着这让人莫名其妙的话,他的发髻突然断裂,一头白发无风飘舞,眸子中的精光闪溢,神情竟是骇人无比。
我下意识的勒着马退了一步,而项羽气势一沉,微微提起的左掌气息运转,显然是在防备着。
下一刻,王玄鉴突然动了,双臂大张,衣衫迎风而鼓,整个人如一只大鸟,亦象是被风托着般朝前疾飞了去。
逆天?又是逆天!
等我们赶到道观时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赵云木兰的痕迹,甚至连马踏的痕迹也没有……自然,就更别说王玄鉴了!
“寒生兄可是在找刘某?”正当我们惊疑不定的在道观外打量时,刘彻阴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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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赵云低喝一声,伸掌将木兰一推,同时自己也朝后一跃,只余下一道微风刮过脸颊。
花木兰一个踉跄后才站稳,她神『色』不动,只是看了赵云一眼,道:“这是阵法,那些都不是真的,若是因闪避而错失一步那就悔之晚矣!”
说着,她的神『色』居然也变了,一脸焦急的喊道:“快过来!”喊着的同时,她也将手朝赵云伸了去。
赵云深吸口气,根本来不及思考,人在后挫的时候强行朝前跃去,同时他的手也伸了出来。
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交集……两人的手指曲着……就在两人指尖相搭的一刹,风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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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一段时间不见,刘彻的面貌更老了,这让我异常惊讶。若说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怎么也不相信。
“寒生兄恐怕想不到,这座道观始建于汉初。”刘彻眼光柔和,看了我一眼将目光落到面前的道观上,“没想到这道观能在塞外异域风雨飘摇这么几百年,虽然看起来陈旧破落,但至汉以来能够留下的东西实在是不多了。”
虽然感觉刘彻一边说着,一边缓步朝我走来,几乎与我齐肩而立才停住脚步,但我一直默然无语。
刘彻自嘲般的嘿笑了两声,从他语气里我能听出那股极大的愤懑与不甘,觉得奇怪之余我扭头朝他望去。
“不多了又如何?无论如何都与我无关了!”刘彻叹息的说着,“我现在只是个刘某人,而不是汉武帝。”再次干笑了两声,刘彻闭上了嘴。
“是啊,你现在是刘某人而不是汉武帝,刘兄你又为何心怀不满?”淡淡一笑,我道,“既然当初看破名利,不接手真龙之位,现在抱怨的话不是让人看笑话么?刘某人!”
刘彻身子一颤,神情一怔,隔了一会才哈哈狂笑了起来:“寒生兄,你才真是大『奸』大恶,大是虚伪的人啊!”他将脸转过来望着我,“寒生兄你不为名吗?不为利吗?要想活得逍遥自在,世上又有几人能脱开这名利二字!”
“在塞外训练盗匪,让吕布掳去吐蕃赞普……这些在你刘彻看来那是心安理得……”
“废话!”刘彻勃然而视,眼中冒着凶光,狠狠盯着我,将我的话打断,“你花数百年建立马场,隋『乱』依附大唐是为什么?”诘问了我一句,刘彻语气缓了下来,“我训练盗匪,无非是跟寒生你一样,想过得好而已;至于掳去吐蕃赞普,也不过是想我和那群盗匪有个落脚的地方!”
我听得心下凛然,还没等我说话便听一人道:“想逃到吐蕃,不过是你刘彻穷途末路,没办法的事……既不想同寒生的马场一样被李世民的铁骑踏平,也不想留在这里接受我的惩罚。”
愕然转头,才发现那说话的人是歧平定!
他一脸漠然的看着刘彻,眼神森寒,手中托着一把拂尘,背上背着把木剑,宽大的袖袍迎风而动。
我的马场……是被李世民派兵踏平的?
李世民是绝对有能力做出这种事的,那些执行命令的将士又有谁知道他们要灭掉的是谁的地方,在塞外,他们可不知道有谁是大唐的盟友!更何况,仔细想来,我这个李世民的盟友,还真是所谓之,可笑之啊!
“李世民会这么做,寒生兄想来不会奇怪吧!”歧平定淡然说着,“只是寒生兄想不到他为什么会现在就做,算算其中的利弊,怕是弊大于利才是!”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的马场怎么说都是热得手烫,这其中的利弊又怎么算得那么清楚,早灭一天怎么也要比晚一天对他李世民来得好。”
歧平定挑了挑眉,微有些讶异的看了我一眼,道:“突厥已然称臣,这塞外的盗匪李世民怎么会放过?刘兄不逃的话还能呆下去吗?”
刘彻只是冷笑着,斜眼朝他看去。歧平定没有理会,望着项羽,脸上突然流『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道:“想必西楚霸王感应到了吧!”
项羽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很谨慎的点了点头。歧平定长舒了口气,眼光又从项羽身上飘到刘彻身上,道:“刘兄好不容易能重活,虽然犯了禁忌,我却是不大想管,毕竟我师兄的过失,自有我师傅来处理。可你一直殚心竭虑的想要突破另一种禁忌,我就不得不过问一二了!这么多年耗尽的心力怎么也修不回来,变老变丑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你就愿意?”
刘彻转首盯着他,隔了一会突然哈哈干笑两声,复又冷下脸来。
歧平定也不介意,袖袍一挥,淡淡道:“既然要破,我便将你们都送进去看看好了……”说着,他脸上笑容忽显,却让人觉得阴冷而寒,“先让你们看看有人是如何挣扎……求死……”
袖袍落处,仿佛云开雾散,一片清晰、完全不同的景象在眼前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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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沉?”花木兰贝齿紧咬,仅拉住赵云的三根手指泛着一丝青白。
赵云的身子朝后飘着,满脸通红,显然那拉扯的力道绝对不小,他张了张嘴,满口的话都化做了苦笑。
赵云的身子已经被拉成了上弓形,两人相扣的三指也在那力道下变成了两根、一根。两人都将这情形瞧在了眼里,花木兰努力将手朝前伸着,只稍微过了一点,便仿佛穿越了某种界限般,她的袖口瞬间被鼓起老高,把两人相交的眼神隔断了。
“放手!”赵云目光一沉,在视线隔断的刹那猛然开口喝道,同时他将相扣的手指伸直了。
毫无预兆的,就在赵云手指伸直的一刻,一只手出现在他眼底,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那手腕莹白,手指修长……
饶是赵云也仿佛感觉自己的手臂与身体分离般,猛然迎着风让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当他感觉脚下不再虚浮的时候,那股拉扯的风却变成了推搡,使他无法不朝前冲去。
“啊——!”
花木兰的惊呼在他耳边响起,他的鼻端缭绕起一丝兰花的幽香,接着,他的身体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柔软袭人的触觉。
鼻息可闻。两个人的心跳却仿佛隔得天涯那么远。尽管互对的双目可以看到彼此面红耳赤的尴尬模样,耳朵可以听到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声音,两人却象是失去了所有意识般的仍拥在一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被一阵奇怪的鼓声惊醒。“若说这阵法中的都是幻象,那刚才那拉扯的力道却完全不是。”赵云皱着眉,说道。
“阵法中发动的攻击可真可假,若是不了解那是很难分辨。也许在你认为是假的的时候,它是真的;认为它是真的的时候,它却偏偏是假的……”花木兰四周环顾了一下,缓声说道,“不过,若是找着了阵眼,那阵法就不攻而破,更不用担心真假的问题了。”
赵云笑着摇了摇头,道:“若是行军的阵法,倒还可以看上一看,这是道家的阵法,我却是不懂。”
花木兰转眼看着赵云的模样,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别看我,我也不懂……我是小女子,你是大丈夫,总之归你想办法才是。”
赵云呵呵一笑,不懂之余也就随便朝前走了去。走了只有几步,两人眼前的景象一变,仿佛置身森林中一般,这一下两人的神『色』都凛然起来。
随着开始将两人惊醒的鼓声,这森林中传来不绝入耳的虎啸狮吼,听那声气,绝对不在一两百头之下。就算明知有可能是假的,两人仍不自禁脸『色』一变。
“小心!那是蛇!”跟在赵云身后的花木兰一声低呼,手在他背后一拉,让赵云停下了脚步。
赵云顺着她的话看去,可还没等他看个明白,虎呼声伴随着割体的风声朝他脸上袭来。赵云偏头,拉开弓步,躲了开,可没想到紧跟着的是另外数十道厉如刀锋的声气迎面而来。
“傲世……”赵云刚喝出两个字便发觉全身的内力居然一点也提不起来,自然,那些连影子也没看到的攻击也全数击在了身上。
内腑一阵颤动,张口吐出一蓬血雨,赵云倒地之余也发现花木兰嘴角流着血朝他滚落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发现对方心中的惊惧。下一刻,两人眼前的空气一阵抖动,那攻击他们的物事缓缓显现出来,却是数十头仿若人高的吊睛白额虎,闪着精光的虎目正一霎不霎的盯着两人。
这是幻象?可刚刚的受到的攻击却再真不过了!
仿佛看到那虎脸上显『露』出来的嘲笑目光,赵云和花木兰更是惊疑。一咬牙,赵云双手撑地,支起上半身,摇晃着站了起来。
“听闻赵子龙一身是胆,在突厥大战七进七出,想不到竟只有这般武勇!”其中一头白虎突然开口说了话。
“先将那女的解决还是先了结了赵子龙?还是先将那女子了结了吧,看他的样子,估计还要那女的来帮忙抵挡!”另一头白虎更是嘲笑道。
其余的白虎都随着这话讥笑了起来。赵云冷着脸,神『色』不动。花木兰突地道:“拉我起来!”
赵云一愣,转眼朝她看去,却见花木兰一脸坚毅,嘴角含着一丝杀意盯着其中一头白虎。
察觉到赵云半天都没有动作,花木兰回过眼狠狠瞪了他一下,道:“你干什么愣在那里,还不拉我起来?”
赵云深吸口气,摇了摇头道:“你先休息一下,让我来对付这些道术孽畜。”
花木兰眉头紧锁,怒然道:“你我功力都运不起来,难道你认为你一个人能够将它们都击倒?”
“哈哈——!”那些白虎都笑了起来,“快将那女的拉起来,看看你们两个能挡我们几下!”
“杀你们都不成问题,更别说挡不挡之类的话!”赵云冷笑几声,道,随即他又转眼望着花木兰,一笑道:“你是小女子,我是大丈夫,还要你动手吗?”
说着,他开口振声一喝,双腿扎实,神采奕奕的扫视着面前的白虎,道:“来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灭了谁!”
话毕,人也朝离自己最近的白虎冲了过去。
花木兰一阵心慌,无奈身子还是软的,竟怎么提力气也站不起来,那烁闪的眸子中一点点泪花显现,声音嘶哑着骂道:“你这呆子……你就,你就……你这呆子!”
白虎一阵冷笑,神『色』不动将赵云击飞,花木兰瞪大双眼看到赵云落地又爬了起来,那胸口一片血迹从内里浸透出来,染湿了整个上身。
赵云缓着气,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一步一步朝前走去。可没多一刻,他仍然毫无抵抗的被白虎轻易的击打开来。过得数次,连白虎也惊讶起来,怎么也想不到赵云仍有力气站起来面对。
花木兰眼中静静淌出泪来,没等眼泪流下,她就一把擦了个干净,手重重在地上一撑,怒视着那些白虎,一字一字道:“来吧,你们这些不配做对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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