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无奈地打开我们的包，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展示给恶魔，然后再将圣水、《圣经》、十字架等违禁品扔到窗外。当我举着鱼鳔向恶魔展示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害怕。显然，那种东西只对阿斯蒙蒂斯有用。他干笑了一声，“这是用来对付阿斯蒙蒂斯的吧？”

我点点头，准备将它扔出车窗。

“留下它作个纪念吧。”我不知道他话中的深层意思。“等等，我要好好欣赏一下这个。”他用手指着我手中的楚盟的内衣。

我有些气恼，“这好像不算驱魔的装备吧？”

“怎么不算？”恶魔的匕首在楚盟的『毛』衫上留下一个浅坑，再进一步的话，楚盟就要受伤了。“你最好一切都听我的。莉莉丝提起过你，一个外表木讷实则狡猾的狼人。我真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认为你是狼人呢？”然后，他说了一句迄今为止我听过的最狠的、最有震慑力的话，“你不想昨天欣然接纳你精子的女人今天和她子~宫里的精子一起变凉并被埋葬吧？”

听完这句话，我实实在在地感到自己的大脑被雷了一下。我得出一个结论：这厮是疯子。然后，我老老实实地将那件内衣展示给恶魔看。恶魔看罢，示意我将它收起来。“不错，我现在开始想象她穿上它时的样子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列车员来了。当他看到抵在楚盟胸口的匕首时，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恶魔瞪着刚刚变黄的眼珠盯着列车员的眼睛看。看得出来，列车员被他的黄眼睛催眠了。他机械地转过身，向他来的方向走去。除他之外，再无其他人关注我们。大家都在忙于诅咒这该死的寒冷。很快，我完成了自己的工作。除了别在我腰间装了二十发圣银弹的fn赫斯塔尔57战术手枪，我把一切与驱魔有关的装备全都扔到了车窗外。

“你到底想让我们怎么样？杀死我们，还是利用我们？”楚盟对那恶魔说。

恶魔想了想，“我应该怎么说呢？我的同伴们，就是你们所说的恶魔都称呼我为疯子。不过我认为我比他们要聪明得多。我听传闻说，”他挥挥那只没握刀的手，好像要赶走直往他脸上扑的飞虫，“我怎么能那样做呢？如果路西法知道的话，我……”那个神经质的恶魔开始喃喃自语。

我觉得他有些神经质——那种属于艺术家们的气质。

“我不会告诉你们太多，也不会告诉你们我是谁。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我在地狱里是搞情报工作的，我负责获取各个界的情报，天堂的、人间的、异次元空间的……就像你们的cia。”

“cia不是我们的。那是美地的。”我纠正道。

“克格勃……”他有些窘迫地立马改口。

“那也不是我们的。那是专欺负小兄弟的老大哥的。”

“军情，我现在就做了你的女朋友。”

我乖乖地闭上自己的嘴。气氛有些尴尬，恶魔看了我一眼，终于忍不住问：“那么摩萨德到底是不是你们的。”

“不是我们的。”

“tmd！你们到底有什么？”

“我们拥有的可厉害了。我们有红领巾。”

……

前方的积雪已经被清除。此时，火车在缓慢前行。我指指桌面上被冻成冰块的功能饮料问那个颇有幽默感的恶魔：“这寒冷是你带来的吗？”

“不错。寒冷正是我带来的。”恶魔答道。

“地狱不是很热吗？为什么你会带来寒冷？”

“不要套我的话，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不要问我是谁。你唯一需要知道的就是我是拿刀对着你女朋友胸膛的人就够了。clear？”

“那么你到底想让我们为你做什么？”楚盟说。

“我要那把你们要去寻找的水晶匕首。你们会将它送给我对吧？”

“可是我们连找都没找到呢。你要我们拿什么给你？还有，你为什么自己不去寻找？”楚盟抗议。

“废话！废话！废话！一堆废话！你们只要按我说的做，我就不会亏待你们的。否则，我会让你们死得很惨。我不是莉莉丝，也不是阿斯蒙蒂斯，但我更能使你们痛不欲生。”恶魔用食指指着我的脸说：“你知道有多少邪恶势力要你的心脏吗？我不要你的心脏，只要你将能够杀死一切的水晶匕首交到我手里。现在，为了让你，”他指了指楚盟，又指指我，“还有你，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我将在美女的身上植入一种高级窃听装置。”

恶魔凭空变出一只我从没见过的虫子。楚盟的目光中增加了许多惊恐。

“你要干什么？”我有些急。

“干什么？你说我要……”

恶魔的话还未说完，我已经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他的脸猛『射』。消音器掩盖了『射』击的声音，四发子弹灌入他的脸，一发子弹钻进他的前胸。楚盟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银质匕首，却发现他已经一动不动了。

“跑！”我一把掀开车窗。风雪一下子灌了进来。

火车又停了下来。这降低了我们跳车的难度。我和楚盟拎着自己的包先后跳下了列车，融入这沉沉的夜『色』里。站在积雪足有半米深的雪地里，我回望着刚才我们坐过的位置。我惊奇地发现，那个满脸是血的中年男人正在向我们微笑招手，“你们尽管去找那把水晶匕首吧。到头来，它还是我的。”

他用手帕将脸上的血擦拭干净，随手将一些亮晶晶的东西扔出车窗。那是五枚银质弹头。火车又缓缓开动了。我脱下外套披在楚盟身上。看来我们要徒步进入市区了。

“你拔枪的样子比你进球之后的庆祝动作还霸气。”楚盟评价说。

“那时我不知道他要对你做什么，于是就放手一搏了。圣银弹短暂限制住了恶魔的行动能力。”我用戴手套的手再次将弹夹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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