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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听财叔说自己的铁器坊又来了一个新的铁匠,还是那王升推荐的,就有了一丝兴趣,不过一个新来之人,还没有显露什么本事,作为那主家的当家,就眼巴巴的跑去见他,未免有些露怯,想到这里,那少年沉思一会,觉得因该再问问清楚,再做决断,想到这里,这少年开口道:
“见我就暂时先不见了,那王升是京中有名的武师,枪棒之术乃是一绝,他儿子王进也入了殿帅府,据说过不了几年就可以当上禁军的教头了,想来以王武师的见识应该不会推荐一个庸手过来,而且财叔你做事一向谨慎,就算是熟人推荐也会调查一番再收下,况且铁器坊是一个紧要之处,万有错处,那就大事不好。无弹出广告小说 想来财叔以将这汤隆的本事底细,财叔已经调查清楚了,还请细细讲来吧!”
财叔听少年这么一问,忙笑着回答道:
“大郎这些年可将老奴看了一个通透,老奴干什么事都瞒不了大郎,老奴听王武师推荐之后,就布下人手将那汤隆调查了一个通透,知其本事才敢将他引入铁器坊来,回禀大郎,这汤隆的父亲原是延安府知府官,因为打铁,遭际在那西北种谔帐前叙用。年前因其父亲在任上亡故,可这汤隆贪赌,其父亲又占了多年的铁器之利,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其父死后,汤隆被人设计,赔光了家产,丢了差事,所以流落在江湖上,无钱就打铁度日。因整天锻造军器,火器飞溅,以致全身伤疤,又好使枪棒,所以人称“金钱豹子”。此人善使一柄三十斤重的铁瓜锤,很是有几分本事,近日因来东京投亲,这才被王老武师推荐过来!”
那少年一听点头道:
“既然其父能在老种经略相公处得意多年,想来也是一个有本事的,西北之地历来战事不休,兵器如果差一些,恐怕就落不得好了,想来他汤家的手艺是不错的,那汤隆祖传的手艺想来也是不差,要不然也对不起那金钱豹子的名号,不过财叔要告诉他自进我周家门之后那赌之一字就要少沾了,虽说小赌宜情,大赌才伤身,但是我家却是不许了,财叔你要好好的告诉与他,如果不能戒去滥赌的嗜好,我周家的大门就不用进了!”
这财叔一听连忙点头道:
“那是那是,这个老奴也是知道的,不过大郎放心,自从这汤隆吃了这一场大亏之后,这赌却是碰也不碰了,就算现在咱家推出的斗球赌赛,这汤隆也就是只去看,赌却沾也不沾了,大郎放心就好!”
那少年一听点点头道:
“这样就好,对了那汤隆来东京投亲,投的是那一门亲戚,如果也是铁匠出身的话,如果能和汤隆家做亲戚的话,想来也是有几分手艺的,正好那铁器坊中缺人,就叫他家亲戚一起过来帮忙便是,财叔你回去之后,告诉那汤隆,只要是有本事的我周家都收,工钱好说!”
财叔听少年这么一说,却赤的一声笑了出来,见少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连忙解释道:
“大郎,汤隆他们家亲戚咱家可请不起,说来这人家大郎你也认识,就是那历代供奉官家,世代皆为朝廷金枪班教头的金枪徐家!”
少年一听眉头就是一挑,哦了声之后,问道:
“原来是金枪徐家,这金枪徐家的枪法天下少有,最近顶了其父金枪班教头的金枪手徐宁,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功夫远超乃父,号称天下独步,当年那徐家先祖随大军北战辽国之时,夺得一套辽国大将的雁翎圈金甲又称“赛唐猊”,乃是当年唐朝宫廷旧藏,据说可以媲美那三国吕布吕奉先的兽头吞天连环铠,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我都没有见过据说已经传了四代了,当日朝廷王太尉要出三万贯索买,那徐家也没有出手,当真是宝物,不过这金枪手徐宁怎么和金钱豹子汤隆成了亲戚了?”
那财叔一听少年发问,连忙在一旁解释道:
“大郎有所不知,说起来这徐、汤两家颇有渊源,想这徐家有两套家传本事并称于世,一为金枪班的金枪枪法,还有一为专破北方连环甲马的钩镰枪法,而这钩镰枪的枪样就是汤家祖传的,那徐家之人就是靠着这钩镰枪破了辽**马,才夺得了那雁翎圈金甲,至此徐、汤两家开始互有联络,自徐宁祖父时,那徐宁祖父也是一代天才,居然将两套祖传的金枪枪法和钩镰枪法合二为一,创出集两家所长的黄金钩镰枪枪法,为徐家决不外传的秘传之术,而汤隆的祖父则更是用心用力,按照徐宁祖父的要求,和自己的设计,打造出一杆丈二黄金钩镰枪,为徐家专用兵刃,后汤隆的祖父就将自己一女嫁入徐家,就是徐宁的母亲,也就是汤隆的姑姑,所以那汤隆与徐宁是亲表兄弟。”
这少年听财叔这么一说,点点头道:
“原来这汤、徐两家原来有此渊源,那回头财叔叫汤隆打几样自己拿手的兵器,送过来瞧一瞧,我要看看他的本事,现在我已经筑基有所小乘,那三个弟弟也快摸到筑基的门槛了,是时候准备打造兵器的材料了,先准备几年,然后开始打造,如果那汤隆本事可以,就让他来插把手,想过个四吧!虽说咱家没有什么相熟的文士大儒,大郎您的开蒙恩师,一年前也去了,未曾给你留下一个表字,不过老奴也打听过,如果这样,其实表字也可以自己取的,大郎你自幼聪慧看的书也多,就自己起一个吧!还有二郎、三郎、四郎,你的三个弟弟,如今老爷、夫人都以不在,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你那三个弟弟的冠礼也就是这两几年了,这表字也要你来取,还有小四,由于最小,老爷就一直没有取名字,现在他都已经十一了,总不能周小四这么叫着吧,再说也不好听啊!知道的是叫周家的四少爷,不知道还以为叫周家的小厮呢!大郎这你可要想个好名字!”
这少年一听财叔这么一说,也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
“是啊!没有想到一晃之间已经过了怎么多年了,父亲已经去了倒是好说,不过二郎、三郎、四郎的表字以及四郎的名字倒是要仔细思量一番,我周家依旧实行那汉时,单字为贵,的取名执之法,到我这一代依家谱所定,当是取那字中有宝盖头的单字,我生于元祐六年,据母亲告诉我名字的来历时说的是,当时天降大雨,我出生之时顿时风停雨息,当时父亲在产房之外,听得我出生的消息,正好屋檐有几滴雨水滴在父亲脸上,于是父亲就给我取名为宇,宇字寓意一为屋檐,一者是上下四方,就是说好男儿要志在四方,想那《张衡·东京赋》中有德?天覆之句,那?通宇,那么我的表字就叫德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