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残阳正喝着茶,被水清浅这一句话说得差点呛住。 首.发是不是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一旦有了男人,有事没事地都那么喜欢吃醋呢?
这水清浅可是曾被传为三头六臂的玉湖帮大当家,谁能想象到她竟然也会有这般整天为些不相干的女人吃醋的一面?
楚残阳不由说道:“我跟那薛小姐又没什么关系,你这吃的哪门子醋?”
“没关系?那日在阅江楼上你就一个劲地往人家身边挤,又是作诗又是牵手的?你敢说你对人家没什么想法?”
楚残阳暗叹,那日在阅江楼,水清浅还真是什么都看到了,不由说道:“我当时是形势所趋,我那是在想办法救她,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
“你对她没有想法,干吗要救她?”
楚残阳被水清浅这一番连问问得一时语塞,水清浅见楚残阳被自己说得没脾气了,不由忽又“扑哧”笑了起来,道:“我没有介意,只是逗你玩呢。”
楚残阳洒然一笑,转移话题道:“喝了一个下午的茶,我有些奇怪的是,怎么没听到关于赛诗会的事,不知那赛诗会最后是何人夺魁?”
“赛诗会我可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明明紫玉山庄抓来的嫌犯是七大派的人,凭什么还是把我们玉湖帮列为嫌疑对象。为什么江南侯府对此案一拖再拖,一直没个定论,还任凭紫玉山庄联合七大派来对付我们?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
楚残阳闻言,端起茶杯微微抿一口,说道:“我看侯府是在欲擒故纵,让你们两方势力先斗个你死我活,然后他们再来收拾残局。对侯府来说,你们两方谁赢谁输,都无所谓,还不如等你们斗个两败俱伤后,将你们一网打尽。”
水清浅立时会过意来,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如果我们和紫玉山庄两败俱伤,侯府便自然接手了水路的控制权。毕竟这水路上财源滚滚,谁得了漕运控制权,就相当于得了一座金山,侯府不觊觎才怪?”
“所以,你这玉湖帮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
“一条路?怎么走?”
“那就是把紫玉山庄彻底打垮,让他再无翻身的机会,同时还要保存你自己的实力,牢牢地控制住漕运,让侯府无孔可入。”
“可是,紫玉山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又与七大派沆瀣一气,我们上次水战大胜已经侥幸,哪还能再有那么好的机会?要想保存实力,还要把他们彻底打垮,只怕不易吧。”
“只能智取?”
“智取?怎么个智取法?”水清浅眉头微皱着道,可话刚说完,忽又眉头一舒,叹道:“我怎么现在有了你这个夫君后,忽然变得束手束脚的,什么都依赖着你啊。我以前可不是这个风格的。”
楚残阳不由哈哈一笑,道:“这可不行,长期下去,你这大当家的志气都被消磨光了。紫玉山庄得由你自己对付,我只作旁观。”
“那可不行,你先得给点提示。你让我带领那帮兄弟们冲冲锋什么的,我还可以,你让我去跟人家斗智斗谋的,这是我弱项。”
楚残阳看水清浅嘟着嘴的模样,可惜的是带了面具,不见那妩媚容颜。他见茶壶已空,喊那丫头兰儿又添了壶水,这才说道:“扳倒紫玉山庄还得先从那城南爆炸一案入手。”
水清浅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并不失玲珑剔透,楚残阳这话一点到,她立即反应过来,道:“雷震跟我说过,他见到那食为天城南分店里埋着的火药是紫玉山庄的人搞的鬼。你的意思是,从这些火药的来历入手,把证据拿到手。”
“不错。”楚残阳点点头,然后道:“不过,我们今晚可以先去探探紫玉山庄。刚才不是有人说紫玉山庄近日增加了很多守护吗?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英雄冢和美人谷那两位小朋友行动了。”
“两位小朋友?人家可是英雄冢和美人谷的传人,你叫人家小朋友?”水清浅哭笑不得。
楚残阳却道:“这两人虽是顶着英雄冢和美人谷的至尊名头,但江湖历练太浅,太过单纯,估计少不得要吃些亏的。不过那施俏佳倒还有些大智若愚的潜力,看问题倒是挺深刻,看起来傻乎傻乎的,但能找到问题的关键,比那句正然强。”
“哼,我看你是看人家姑娘生得美吧。”
“嗯,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美人谷的女子果然名不虚传,有点仙子的味道。”楚残阳故意一脸陶醉地道。
“讨打!”水清浅见楚残阳摇头晃脑的模样,忍不住作势要来捏他。
………………
午夜时分,月上中天。
沁园街,清月楼的一个房间里,楚残阳和水清浅刚刚从缠绵中平息下来。这两人今日带着人皮面具亲热,有种莫名的新鲜感,格外兴奋,别有一番刺激,竟如此恋战,不知不觉已是两个时辰。
“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楚残阳从水清浅那峰峦翠谷的温香脂玉中缓过神来,两人这才意犹未尽地穿好衣衫,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清月楼,直奔紫玉山庄而去。
楚残阳的“神马步”是盖世无双的轻功身法,而水清浅常年在玉湖上踩水练就的“凌波虚渡”同样不同凡响,两人的轻功身法都很高绝。虽然紫玉山庄增加了守卫,但楚残阳与水清浅仍是轻松绕过,顺利地进入了紫玉山庄的后院。
此时,早已过了三更,可是紫玉山庄后院里有间卧房里仍有亮光。楚残阳和水清浅对视一眼,都在疑惑这大晚上的,这卧房里的主人竟还没有睡觉?
两人不由身形乍起,瞬间便已到了那卧房门口的横梁上,只听到屋里有一丝细若箫管、但却明显带着丝痛苦难耐的女子呻吟声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