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基层jǐng察不知道吴庸的确切身份,但也知道吴庸的国安身份,知道不是自己这些基层jǐng察能够招惹的,你一言,我一语,把自己知道的全交代了,只是,结果却让吴庸很郁闷,三个人什么都不知道,来这里躲着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平时维持治安袒护过人,抓赌的赃款大家伙分了,心里有鬼,被所长莫古挑唆加威胁,便躲起来了,至于什么蛊鼠、莫家,全部都不知情。
听到这个结果,吴庸很窝火,一同威胁下去,三人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吴庸没办法,只好将希望寄托在白依依身上,一把给秦明去电话派人过来收场,刚挂了电话,白依依从楼上下来,将吴庸叫到一边,低声耳语道:“师叔祖,那个女人招了,说莫古来自黑石寨,其他的也不知情。”
“黑石寨,看来是个山寨,不会是少数民族吧?”吴庸低声反问道,见白依依点头,苦笑道:“看来,就咱们俩过去恐怕不行了,等等吧,你大师兄马上过来,肚子有点饿了,让那个谁下来弄点吃的,给她钱。”
“明白。”白依依答应着离开。
不一会儿,白依依领着个少妇下来,颇有几分姿sè,吴庸扫了一眼就来到三名jǐng察跟前继续审问,软硬兼施之下,三人还是一无所知,吴庸知道三人确实什么都不清楚了,这时,饭菜正好弄好,吴庸也不客气,叫上白依依一起吃起来,至于莫相。对不起了。
刚吃饱。就听到村外响起的嘈杂声。jǐng笛声,没多久,大批武jǐng冲了过来,领头的正是秦明,秦明见吴庸和白依依都没事,松了口气,跟在秦明身后的宋局长脸sè很难看的和吴庸打了个招呼,直奔三名jǐng察而去。自己人犯事,很没面子。
武jǐng们来快,去的也快,带走了三名jǐng察和莫古的情妇,吴庸怕打草惊蛇,最后还是决定不带兵上门,也不告诉其他人黑石寨的事情,只带着白依依和莫相两人,开车朝黑石寨而去,一路上。大家沉默不语,莫相有几次想说什么。看到吴庸铁青的脸sè还是沉默了。
有莫相这个地头蛇带路,倒是不用担心找不到地方,开车跑了一个来小时,莫相说前面就得爬山路了,吴庸找了个路面树林开阔地,将车开进去藏好,大家改步行上山,考虑到要走山路,出发前就准备了两只手电筒。
山路崎岖难走,晚上更加,好在吴庸和白依依都是练武之人,这点路不算什么,莫相更是跑惯了山路,也无所谓,半个小时左右,前面豁然开阔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山谷,山谷里星星灯光点缀,偶尔还能听到犬吠声,给山谷披上了一层生机。
吴庸接着月光观察了一下,依稀可以分辨出黑石寨是建造在山谷里面的村寨,有五六百户人家,分布两边,中间有一条河穿过,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楚,三人继续往前,步子放慢了些,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大家来到村寨口。
到了村寨口吴庸才明白过来这里为什么叫黑石寨了,门口有两块大石头,一左一右,村寨出入口在两块大石头中间,石头呈黑sè,到底是什么石头晚上看不出来,吴庸也没心情看,扫了一眼村寨,里面静悄悄的。
“在哪间房?”吴庸回头看向莫相问道。
“小土坡上面那间,门口有棵大树,还亮着灯呢。”莫相赶紧交代道。
吴庸观察了一会儿,一个手刀砍晕了莫相,低声吩咐道:“白依依,看好他。”
“是。”白依依赶紧答应道,见吴庸独自一人过去,赶紧说道:“师叔祖?”
“什么事?”吴庸停下来,扭头问道。
“要不把他绑在哪里,我跟你过去有个照应。”白依依提议道。
“不用,如果发现情况不对,你带着他马上撤回去,这个人很重要,我一个人好行动,不会有事的,如果连我都有事了,多你一个也没用。”吴庸直接拒绝道,大步朝前面走去。
白依依知道吴庸的实力,自己过去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拖累了,便将莫相拖到一边树林里藏好,自己也藏好,拔出佩枪严阵以待,就看到吴庸几个兔起鹘落消失在眼前。
却说吴庸进入村寨后,将身体隐藏在黑暗角落潜行上去,没多久就摸到了大树下,藏好后小心观察起来,亮着灯的房间里不止一个人,麻将声哗啦啦作响,还有打仗的电视声,再看看附近,没有人。
等了一会儿,吴庸确定没有被发现后,悄悄来到窗户边,探头一看,里面有七个人,四个打麻将,一个女人看电视,还有两个坐着交谈些什么,其中一个穿着jǐng服,正是莫古,另外一个居然是堡长。
吴庸没想到一下子找到了两个人,不由大喜,寻思起计划来,忽然听到悉悉的轻微声响,不由大疑,扭头一看,一条手臂粗的蛇从屋顶探出头来,不断吐着信子,三角头,大半身体还在屋顶,蓝sè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不好,是蛊蛇。”吴庸大惊,来不及多想,闪电般朝一边闪避,手上多了把短剑,几乎就在吴庸闪开的一瞬间,没有丝毫攻击动机的蛇闪电般扑过来,撞在墙壁上,如果不是躲闪的快,这一下非致命不可。
蛊蛇和蛊鼠一样,都是相互吞噬后剩下来的那条,再用特殊的药材和心血依照秘法饲养而成了,和主人心意相通,攻击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吴庸见过蛊蛇,但没见过这么大的,还好躲闪的快,要不然刚才就麻烦了。
“怎么会有蛊蛇?”吴庸jǐng惕的盯着这条蛇寻思起来,是走还是留?正犹豫着,忽然看到蛊蛇眼睛里仿佛满是嘲讽之sè,被一条蛇鄙视,吴庸自尊心上来了,心一横,握紧了短剑严阵以待。
这时,蛊蛇慢慢游了上来,距离两米左右时高昂起头来,吐着信子,发出嘶嘶声响,头微微后倾,忽然身体一弹,足有一米多高,仿佛离弦的箭一般朝吴庸扑来,给人一种死亡的恐惧感。
吴庸从蛊蛇身上感受到了这种冰寒的死亡气息,不敢大意,后退半步,手上的短剑闪电般绞杀过去,卷起一个个圆圈套上去,强大的内功掀起罡风阵阵,周围空间仿佛一下子崩塌了一般,气机牵引之下,将蛊蛇的攻击气势化解,锋利无双的短剑绞碎了蛊蛇的脑袋,并把大半截身体绞碎。
看着掉在地上的蛊蛇,吴庸长嘘一口气,刚才的搏杀虽然只有一招,但耗费了大量的内功,比和实力相当的高手过招还难受,好在有浑厚的内功和出招速度,加上短剑的锋利,否则根本奈何不了这条蛊蛇。
“啊?”房屋里一声惨叫响起,吴庸反应过来,蛊蛇和主人心血相连,蛊蛇死了,养蛊蛇的人也会受到重伤,就是不知道是谁,快步来到窗口往里面一看,居然是莫古,正倒在地上打滚,其他人意识到了什么,朝外面冲了出来。
吴庸知道暴露了,一个飞跃上了屋顶,猛然发现屋顶被改造成了水池,高两米有余,里面放养着许多毒蛇,不由大骇,人在空中,身体诡异的一扭,脚踩在水池边水泥围墙上,朝不远处的大树扑去。
人在空中的时候,吴庸就发现树上也有蛇,而且不止一条,吊在树枝上,都扭着头看着自己,不断吞吐着信子,在月光下格外诡异,吴庸大骇,内功一收,身体扭转一下落地,正好和冲出来的人照面。
这些人看到空中落下来的吴庸也吓了一跳,但没有迟疑,有人怪叫一声扑杀上来,还有人扯开嗓子高喊起来:“有小偷,抓小偷啰。”
吴庸担心生出更多事端,不敢停留,朝村口暴退,冲出来的这些人也不是善岔,嗷嗷叫着狂追上来,只一会儿功夫,许多人家亮起了灯,有人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吴庸也追上来,有人更是cāo起了猎枪和砍刀,追不上的就将猎刀朝吴庸扔来。
山区里讨生活的人血xìng重,胆子大,加上国家政策对少数民族的宽松,造成这些人更是什么都敢做,好在吴庸反应够快,速度也够快,否则就陷进了人民的汪洋大海之中。
在村口等候的白依依见吴庸有些狼狈的逃出来,身后跟着大量的山民和猎狗,还有人不断放猎枪,各种砍刀、梭标什么的更是不要钱似的扔过来,白依依当场就发飙了,顾不上政策和影响,举枪就击毙了冲在前面的两只猎狗。
枪声一响,不仅村民们吓了一跳,其他猎狗掉头就跑,吴庸也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楚shè击的是猎狗后,估摸着是白依依在提供火力掩护,便停下来,反正已经开了枪,不在乎多开几枪,瞄准了冲上来的人。
冲在前面的人听到枪声赶紧停下来,见只是shè击猎狗,以为不敢对人shè击,胆子壮了许多,再次嗷嗷叫着往前冲,吴庸也来火了,瞄准叫的最凶的jīng壮汉子抬手就是一枪,shè中对方大腿,jīng壮汉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嗷嗷惨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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