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厅中众人皆错愕不已,小厮冲上前阻挡却被官兵踢到在地,抱着肚子哀嚎不已。 舒唛鎷灞癹
“你们要做什么!”眼前小厮痛苦不堪的脸,睿渊丢下手里的筷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官兵中慢腾腾地站出一个人来,应该是他们之中的头领,整了整衣襟,慢慢地度步到睿渊的面前,一脸奸笑:“文少爷,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为何要随你走一趟?”睿渊冷然地看向他,自然而然地散发出迫人的气势。“你隶属哪个官衙的?”
那人又笑了笑,慢慢地解释起来:“文少爷,我是京畿巡检史手下的巡捕副将赵立,得了批文来带文少爷回去。”
京畿巡检史不是沈春遥的父亲沈青么?怎么会突然来抓自己回去?莫非是那位终于按耐不住,准备提前动手了。睿渊朝他伸出手,赵立混迹官场多年,早已准备齐全,从怀中掏出批文递与睿渊。
上面白纸黑字,还有京畿巡检史的官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因有人举报他通敌卖国,要将他缉拿归案。
睿渊鲜少有此般难看的脸色,事情很严重,或者说这个罪名很严重,一旦被坐实就是抄家灭门的重罪。
见他如此神情,挽妆的心仿佛被谁重重的一击,她不顾从云的阻挡,挣扎着站起身来,朝睿渊走去。
赵立收回批文,又递给了挽妆,在睿渊还来不及阻止之前。
难怪睿渊的脸色会如此,挽妆的身子几乎是摇摇欲坠,连批文也掉落在地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睿渊及时地接住她的身子,将她揽进怀中,安抚道:“没事的,我去去就回,不是我做过的事,他们会明白的。”
不对的,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的。挽妆忽然转过身,看着仍旧饮茶中的常季兰,原来她等的是这一刻,这个恶毒的女人!
赵立弯腰将批文捡了起来,笑嘻嘻地催促着睿渊:“走吧,文少爷。”
睿渊松开揽住挽妆的手,又拍了拍她的肩,给她一个温和的笑容,无声地安抚着她。
“裕成,好好伺候少夫人。”
他不本想此刻有任何事情发生的,他想着一定要等挽妆平安生产后再规划以后之事,因为不愿意刺激到她,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他脸上的笑容温暖如冬日,照在挽妆的心里却是苦涩的,寒冷的。睿渊没做过那样的事,他不是那样的人,但这些人明知她的身份与靠山,竟然敢肆无忌惮地动他,还用这样的重罪来诬陷他,一定有什么阴谋在其中。
难不成是……
挽妆心里隐隐有了想法,该不会是她私下资助太子一事被人知晓了,宸贵妃那边的人必然不会放过她,动不了她,便用这样的法子来动睿渊。
难道,这一切竟都是她害了睿渊!
“我……我……”想要告诉睿渊,但此刻她哪里能够开口,也只能满含歉意地看向睿渊。
难道真的是她!不然为何她眼里会有歉意!睿渊心中一惊,惯性地看过裕成,思忖半响最终还是望着天,重重地叹了口气。
“夫君……”
见睿渊被赵立等人带走,挽妆不顾自己身子地追了上去。
睿渊听闻她凄然地唤声,没有回头,随在那些人中朝府门走去。
“睿渊……”
挽妆亦步亦趋地追了上去,从云碍于她的身子也不敢强行拉回,只能稍稍地阻挡住她踉跄的步伐。
“睿渊……”
她心中不详的预感加大,无论她唤得何等凄厉,睿渊始终都没有回过头,这一次的离别竟像是生死般,此生不复再相见。
“小姐……小姐……”从云轻轻地摇着她的身子,好半响才见她睁开双眼,呆呆地看向床帏顶部。
“睿渊呢?”醒过来第一句话,问的便是睿渊在哪里。她方才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睿渊被人带走,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闻言,从云脸色一僵,语带凄然地回道:“姑爷被京畿巡检史的人带走了。”
那……不是梦。
挽妆抓紧了身上的锦被,随着从云的话,她的记忆开始复苏。她记得在家宴上,那个赵立带着人硬闯了进来,将睿渊带走,她跟在他们的身后,追逐着,唤着睿渊,睿渊没有回头,无论她如何呼唤,他都没有再回头,然后她的眼前就变成了一片漆黑。
“小姐,你好好地休息,那日你晕倒,将我吓坏了。裕管家请了大夫,大夫说你不能再有这样激动的情绪,否则对你与孩子都不好。”
“睿渊呢?”出来这样的事情,她如何能好好地休息,一想到睿渊被冤枉地抓紧官衙,不知道遭受着什么,她的心就被揪着,怎么也平复不了。
“小姐,夫人已经派人去打听了。这事不是姑爷做的,一定是姑爷生意上开罪的小人私心报复姑爷,才会污蔑姑爷的,那些人调查清楚了,就会放姑爷回来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从云为她拉上锦被,轻声安抚道:“小姐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地养自己的身子,要是少爷出来,看见小姐这般模样,定会心疼的。”
事情真的会如从云所说的那样么?挽妆不愿去细想,怕那份细想之后会让自己更加的崩溃,她眼下不是一个人,她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不能出一点的差错,于是她只能努力地说服自己相信从云的话,相信睿渊不久之后就能回来,届时她一定会拉住他的手,告诉他,她心底里的那些话,仔仔细细地告诉他,让他不会再误会了自己。
通敌卖国是重罪,一定会上报给齐华的。齐华哥哥定不会相信那些人的污蔑,会还睿渊一个清白的。
似在催眠着自己,挽妆缓缓地闭上了双眼,陷入沉睡之中。
见她已经睡着,从云才小心翼翼地从屋里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地带上。
“少夫人还好么?”裕成一直候在门外,见从云出来后急忙上前询问。
从云摇摇头,面露担忧:“小姐是个极聪慧之人,眼下她是不愿多想才会听我的胡诌,等不了几日,她清醒过来后,怕只是瞒不住。”
“唉……”裕成也只得唉声叹气,那日挽妆的激烈反应,他们也只能瞒着如今睿渊的情况。
“裕总管,真的没有其他的好法子么?”从云拉住他的手,急切地问道。
裕成又叹了口气,言道:“今上朱笔御批逮捕的少爷,谁敢为少爷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