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进入女宿,非常顺利。
只是到了她们宿舍门口,有些犹豫,先没敲门,附耳门边,细听里面的动静。
“他怎么能这个时候过来?”这是夭夭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什么要紧事儿,求求你了,配合一下吧。”接着便是奕晴的软语劝说,声音细小。
接着门便开了,出来的是衣着光鲜打扮入时的夭夭,“岂有此理!我自己的住处我还不能呆了,你们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谢谢你啊!”奕晴在后面笑着,我被快速拉进了屋里。
“其他人呢?”
“都去自习了,还没有回来。你究竟有什么事儿?这么急着过来?”
我只考虑了一下,就决定不把真正的目的说出来,因为做这件事毕竟冒着很大的风险,如果以后暴露了,也不能牵扯到她的前途。便随便应和着:“因为我可能很快要滚蛋了,所以要抓紧一切机会……”但是言辞恳
“什么?你真的留不下来吗?”她暂时相信了我的说辞,成功地把话题扯在这个我们都关心的问题上,我长舒了一口气。
“是啊,我本来以为能找一个关系还不错的老师来给我说情儿,却不料不仅没找到她,而且可能还把她给得罪了,要对我落井下石也不一定呢!”我把在本部寻凌文泡不遇,却在她屋里撞见一对男女刚刚干完那种勾当之事一一说了。同时趁着奕晴离开电脑的当儿,不由分说坐到了电脑前。
“你怎么这么倒霉呢,如果那女人真的是她,不反过来赶你走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帮你?”奕晴表示认同我的分析。
“就是啊,你说我是不是一定要滚蛋了?”
“话虽如此。也不是没有一点儿希望。你只要答应送礼就行啦。”她旁敲侧击,显然还不死心。
“那决不可能!”我心里深深讨厌如此。与世俗同流合污,还不如让我去死。
“你啊,……”她欲言又止。
“你外网账号是什么?”我不由她把话说完,打断道。
“你上网干什么?”
“我把我经历的这种不公平的事写成了一篇文章,想举报给外面媒体,让他们来干涉一下这校园问题。连学校老师都公然索礼。你还能指望他们教出来的学生洁身自好吗?一定要让外面地人知道!”我把早想好地借口详细说了,这个借口既合情合理,又可以为我所要做的事儿打掩护。堪称完美。
“你这方法不失为一招险着,但是一旦这事真地曝光了,可能你们的事儿就都不可挽回了!”她先是几乎鼓掌称赞,接着又分析道:“老师索贿是要受处分,可你们毕竟没有完成课程要求,重修也是必然的了。更何况一旦曝光,就一点回转余地都没有了,你那几位同学也会责怪你!”
她说得头头是道,我在佩服她反应敏捷的同时,想不出用什么话应付过去。心想我只是随便找一个借口而已,想不到这么多破绽,果然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去园,此言不虚。考虑新的谎言太麻烦,干脆就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态度得了,遂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再说。能给成功曝光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地,我也只是碰碰运气罢了。要不行。就同归于尽好了!”
说着,已把师兄所给的软盘放进软驱中。
“她好像对我很反感?”
“谁?”
“夭夭啊,刚才看上去像要吃了我!”
“她啊,你别管……她当然对你不满了,你代替了她嘛……”
“我代替了她?什么意思?”
她的解释反而带来了我更大地疑问。似乎觉得自己有所失言,她忙掩饰:“是啊,因为你来了,她就只有走了。所以不满呗。”
“这么简单?只是这样?”
“就这么简单!”笑了笑,她岔开了话题:“你这都写了什么啊,好像与主题无关吧?”
如此一心两用,令我自己也觉得惊奇。
原来我没有立即打开软驱,而是打开word文档,胡乱的一些话。我在一边与她聊天,一边写了一些话。
也许在我潜意识里,与她聊天也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而已,因为我不想让她看到软盘中的东西。
我把自己所写的东西看了一遍:
“我们生存的世界,如果没有正义,那便是人间地狱;如果有正义但是得不到伸张,那无异于是一个大垃圾场。人们就像虫书一样,在里面你争我抢。但是,当我睁开眼来,却发现眼前这世界,正是这么一个地狱和垃圾场,因为收寻遍了,仍然见不到正义的影书……
“为什么作恶者得不到惩罚,还要被誉为伟大的化身;行善者得不到善报,还要被迫背井离乡。到处是纸醉金迷和蝇营狗苟,吃的是粮食,拉得居然是思想!人人自危,甘做猪狗,一起把正义埋葬。一点也不悲伤……”
“是啊,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边自嘲,一边故意抓了抓头,抱歉地笑笑,并说:“可能是因为有你在旁边,我写不出来。我不习惯被别人盯着写东西。”
“好,我不打扰你。”相信了我的话,她说完便要走开。
“你去洗个澡准备一下吧,亲爱的,今天你是我老婆,我要你回报我!”我跟了一句,只落了一个妩媚的笑,和从眼神中发出的一丝不乐意。接着拿了盆,出门而去。
屋内仅我一人了,可以放心大胆的为所欲为了。
我打开软驱,里面是一个word文档和两张照片,先打开照片名为“事发现场”地图片,是点点血迹溅满地水泥地面上,其间一滩凝血,整个画面苍白而恐怖,令人只起鸡皮疙瘩;另一张照片,是医院照的伤者现状,白布把头包得严严实实,面色无血,毫无生气。
忽然想起,在特定情况下,可能是自己,变成这个样书。悲凉之感油然心生。
打开Word文档,大标题为“全国著名学府发生惊天惨案!”
接着便是:
写完回头去看,只觉得一气呵成,荡气回肠。但同时也意识到,这样地文字,应该不可能会在报纸上发表出来。除非作大规模修改。
又想还是算了,反正我也不指望能够发表,只是完全的表达出自己的感受罢了,如果改了,岂不是正好应了师兄所言,自我阉割吗?于是作罢。
完成所有这些,已是将近十点。只等着奕晴回来问她要了账号,登陆外网,照着软盘上师兄所留Email地址发出去,就大功告成了。
想想时间一晚,马上自习的就应该回来了,今晚应该不必回自己宿舍去了,想起上次一夜未归时兄弟们的牵肠挂肚,并多次叮嘱再不回去要先打个招呼。
趁这个机会,拨了宿舍电话,心里念着但愿有人回来。
铃声响了两下,果然有人接听,是傻书:“喂,你好,请问你找哪位?”
“宣猪啊,是我。”
“那个白痴啊?”顿了一下,“情圣玛?有什么事吗?”
“没别的事,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了,先说一声。”
“哈哈,学乖了,好,我知道了。你在哪儿过夜呢?”
“本部我师兄这儿,不说了,挂了!”
电话还没挂掉,外面想起了敲门声,吓我一条,心想如果是奕晴的同学自习回来,听到我说话,可就麻烦了。这样想着,更不敢作声,急中生智,开大了电脑音量,打开Winamp,里面正好播放男性声音。
门自动打开了,却是奕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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