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笛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这雨下得真大,密到看不清对面任何景物,如同此时涂天骄对她的看护,她根本不可能踏出这个房间半步,甚至不能联络任何人,想必安伟泽在国外已经为她担心的不得了。
听到有人推门而入,不用想,也知道是涂天骄回来了。只是,人进来,却没有任何声音,楚笛怔了怔,原本不想回头,这时却有些奇怪,平时涂天骄回来总是会笑着和她打声招呼。刚要回头,却隐约觉得氛围不对,顿了一下,楚笛选择了继续装作没有听到外面进来人的声音。
刚才外面的风雨声太大,房间门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没听到,但是,这一顿,她已经确定出现在房间里的人肯定不是涂天骄,而是一个女人,有着香水的味道,是一种昂贵香水的味道。
“你是谁?”来人开口,声音清脆,是个女人,而且,这个声音,楚笛有印象,如果她没有猜错,来人应该是金佳柔,她微微一笑,涂天骄大概想不到他一直派人小心看护的她会有金佳柔出面在这儿。
楚笛回过来头,微微一笑,静静看着面前的金佳柔,她依然美丽妩媚,虽然神情略微有些憔悴。
“你究竟是谁?”金佳柔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一身得体的浅水粉的旗袍,嫩的似乎花间一蕊,让人不忍碰触。
外面又有人进来,是涂天骄的侍卫,他脸上带着尴尬,他根本没想到金家大小姐会这样厚着脸皮,他原本努力阻拦,几个男人出现,他不怕,几枪就可以结果,可是,金家大小姐,他却又有些为难,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主子的未婚事,更重要的是,金家大小姐是硬闯进来的,他要阻拦。
“你要是敢拦着我,我就告诉天骄,你非礼我!”金佳柔瞪着他,一挺身体,玲珑的身材在他面前绝对只是祸水而不是诱惑!她逼向他,吓得他立刻脸色一变,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他迟疑间,她已经冲了进来,她快要气坏了,一直找不到涂天骄,派人偷偷跟着,终于知道他一直出入这家宾馆,并且在这家宾馆包了一个房间。这个可恶的涂天骄,竟然背着她包养情妇,他当她是什么。
只是,她根本没想到她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水葱般的小姑娘。她没自己大,正是最鲜美的年纪,她一看到都心中一跳,更何况是涂天骄。“你到底是谁?哪里来的狐狸精!?”
楚笛不怒反而笑,涂天骄不是要娶她吗?好啊,要娶,就要他娶得轰轰烈烈,娶的有苦说不出,她才不会让着金佳柔,如果她爱涂天骄,她会忍,会用别的办法解决,但她不爱,她不想嫁,所以,她会用最愚蠢的办法解决。
“这个,”楚笛温柔一笑,恬静的回答,“你要问天骄。”听着天骄二字从自己嘴里出来,楚笛自己也有些葚的慌,这是她第一次称呼涂天骄为天骄,当然,她之前是个哑巴,后来再见面,涂天骄知道她会讲话,她也是直呼涂天骄三个字。但现在,天骄二字她喊的甜蜜而温柔。
果然,金佳柔的脸瞬间就变了,她瞪着楚笛,咬着牙说:“那你知道我是谁吗?”话出口,后面的侍卫一哆嗦,这金佳柔有一种要吃人的感觉。
“本城首富金家的千金小姐,金佳柔,目前的身份是涂家二少爷涂天骄的未婚妻。”楚笛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说,强忍着想要笑的冲动,让涂天骄难堪真是一件有趣的事,谁让他总是勉强她来着,活该!
金佳柔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简直是嚣张到了极限,她凭什么这样张狂,难道就因为她目前受着涂天骄的宠爱?呸,在自己面前,她算什么东西!
“你应该镇静些。”楚笛好心的提醒,她面上带着温柔的微笑,那笑容里有着笃定的存心故意,“你是天骄的未婚妻,我不过是一个被藏起的女人,你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姓,此时不安的应当是我而不是你。”
金佳柔咬着嘴唇,胸口起伏,闷得她想喊,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好半天好半天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究竟是谁?”
楚笛平平缓缓的一笑,温和的说:“我是我呀。”
金佳柔脑子里一热,想也不想,直接抄起就近可以拿到的东西,似乎是个茶壶,直接向着楚笛砸去,她想看到血,看到脑浆崩裂的模样,看到面前这个女人倒在地上,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及时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疼得她一哆嗦,手中的茶壶应声落在地上碎成几片。
“涂少。”侍卫吓得脱口喊了声,他有些懊恼,也是,知道金佳柔来了,他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涂少,他收拾不了金佳柔,但涂少可以。幸运的是,涂少赶来的真是时候,这要是一茶壶落下去,倒地的估计就不仅仅是这个不知道来自何处的美丽少女,其中也包括他了。
涂天骄看着金佳柔,不耐烦的问:“真长本事了,竟然能够跟到这儿来。谁告诉你我在这?”
看着涂天骄很自然的挡在她和楚笛中间,金佳柔真是气得不知道如何生气了,“我为什么不能跟来?我是你的未婚事,你是你们涂家未来的儿媳妇,我跟着你有什么不对?你以为你有人,我就不能有人了吗?我虽然没有你手下的军营,但我有数不清的钱,这些钱不比你手下那些奴才差!”
涂天骄眉头一皱,“你除了有钱还有什么?”
“有了钱,我就有了所有一切。”金佳柔嘲讽的一笑,“天骄,你不要告诉我,你最终答应和我在一起和我们金家的钱没有关系,你们涂家是有权有军队,但是我们金家也不差,我们可以随时拥有和你们涂家一样多的军队,难道这不是你们涂家想要的吗?她能带给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