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医生并不同意这个时候挪动受伤的涂明良,但涂明良几乎是暴怒的说:“混蛋,我要怎样就怎样!立刻派车送我出院,我要是残废了是我的事与你们这群软皮蛋没有关系,真是无用的一群家伙!”
听着父亲有些骂骂咧咧的话,涂天骄心中开始忐忑不安,只要是遇到与楚笛安危有关的问题,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退缩,如同一个老者,只祈求一个结果,楚笛平安!父亲这样愤怒,身上的酒气仍然还在,会不会当场对楚笛下手?如同对付涂天赐一般的直接开枪?
“你不用跟着了。”涂明良对金佳柔说,“我要单独和楚笛谈。”
“涂伯伯。”金佳柔轻声说,“我不会多事,我只是希望您不要再受伤,那个楚笛她太野蛮了,手下也太没个分寸,要是万一再发生冲突,天骄可能会不舍得伤到她,现在他对她还是有迷恋的成分,我想我在的话会好一些。”
“不用。”涂明良不耐烦的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些旧事,你不必在场,一个小小的楚笛,今天只是我一时疏忽。行了,别啰嗦了,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多说一个字,天骄,找辆车送佳柔回去。”
金佳柔见涂明良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勉强,再说,以涂明良对楚笛的反感,她在不在场的,都会对她有利,这样想,她选择听话的随着涂天骄出了病房,在门口的时候略微停一下,用涂明良可以听见的声音说:“天骄,涂伯伯身体不好,你不要再惹他生气,楚笛的脾气太坏了,你不可以再姑息,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涂天骄没理会她,摆了摆手,“好了,真啰嗦,你自己下去搭辆车回去吧,要不就打电话让你们金家的车来接,我要照顾我父亲。”
“不必担心我。”金佳柔好脾气的说,“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涂天骄眉头紧皱,不再理会金佳柔,回到病房看着医生和护士们极其小心的把涂明良弄到轮椅上,然后小心的送到楼下,坐上车,再三嘱咐要小心不要再弄伤伤口,涂天骄也上了车,看都会车内神情有些恍惚的父亲,“爸,究竟什么东西要您亲自去和笛笛索要,她只是一时正在气头上,过了今天,我会向她取回物件,我只是担心她一时激动把物件真的丢掉,才没有立刻取回。”
“天骄,你不会是真的喜欢这个楚笛吧?”涂明良不耐烦的说,“怎么一遇到与她有关的问题就变得如此谨小慎微,如此啰嗦?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这样儿女情长。如果你只当她是个情人,一时贪恋我可以接受,但要是真的让她进入我们涂家,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楚天佑的女儿嫁入我们涂家,你迷恋可以,喜欢可以,唯独娶进家门,不可以!”
涂天骄长吁一口气,略微有些生硬的说:“爸,我说过了,这一辈子我只娶她一个,您不同意,我可以慢慢来,您也答应了不针对她,只要我帮您达成您的目的,我可以和金佳柔周旋,但,这和笛笛无关。”
涂明良轻哼一声,不屑的说:“你到是痴情,可是她心中只有张茂林那个混蛋小子,为了楚笛这个丫头,你一直数次放过那个臭小子,甚至不顾他伤害的是你的亲哥哥,她却仍然是把张茂林放在第一位,你没有回家的时候,她甚至可以瞒着你半夜三更跑去无名山找张茂林,并且和张茂林共度一晚,第二天才回来,你以为她是真心对你吗?她不过是在利用你帮着张茂林。”
涂天骄眉头一皱,不耐烦的说:“您又听谁胡说八道!”
“金佳柔始终不放心楚笛这个女人,她始终认为楚笛只是在利用你,所以她特意花重金请了人跟踪楚笛,前几天晚上你没有回家,你还记得吗?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找楚笛算帐,就算她只是你一时的女人,除非你不要她,她也不可以背叛你!”涂明良不屑的说,“虽然金佳柔的目的大半是出于吃醋,可是结果却是好的,至少我们知道了楚笛只是在利用你对她的迷恋帮着张茂林那个混蛋小子达成梦想,获得钱和权。”
涂天骄不说话,似乎在想什么事,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失望,他根本没有想到,仅仅是自己一晚上没有回去,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太忙,没有和楚笛说,而且他也不想一身酒气的回去,她却背着他半夜三更的跑去无名山和张茂林共度一晚,不论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或者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她的行为都让他觉得心寒,她确实是不喜欢他的,不喜欢到连利用所需要的虚情假意也懒得付出,难道她连装装也不肯吗?
“行了,别想了,这种女人就该早一天撵出去。”涂明良拍了拍儿子的手,说,“楚天佑就不是个东西,你看他好像一个正人君子的模样,却也做出了夺人所爱的小人行径,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的女儿也不会好。她从小和张茂林一起在无名山长大,青梅竹马在一起,有感情不是太正常了吗?女人都是好哄的动物,张茂林天天陪着她,在无名山那样野蛮的地方,人都是早熟的,如果说他和她之间没有感情,说了你会相信吗?”
“我相信她。”涂天骄快速而简单的说,然后闭上嘴不再讲话。
“天下没女人了!”涂明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提高声音吼了一句,却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好一会,倒抽了几口凉气才恢复。
看到突然出现的涂明良涂天骄父子,茹倾世真是大感意外,究竟是什么物件让一向不屑于首饰之类的涂明良这样降低身份?“老爷,您回来了?”她努力表情平静温和的迎上前,“朱妈,给老爷准备一把舒服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