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饿狼扑羊
作者:珠珠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2358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都是你宠爱我的方式<a href="http://./books/3/3721/">总裁爹地太放肆最新章节</a>。开 心 文 学

一寸感动,一片融化。

*

我感觉江慕舍的身子越发僵硬了,我们都明白江妤薇此言所指,我再也忍不住,跨前一步,与江慕舍并排而立,我勇敢地看向江妤薇,“江小姐,请问你是穆舍的什么人?如果你是他的朋友,那么请你祝福我们,如果你是他的敌人,那么请你离开这里!”

“哈哈……”江妤薇突然很不合时宜地大笑出声,似乎我讲了个很好笑的笑话,她漂亮的粉红色的指尖指着江慕舍笑得颠三倒四,“朋友?敌人?哈哈,阿舍,你还没有告诉你的宝贝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吗?为什么要替我隐瞒呢?是不是因为你还没当她是你的家人呢?”

我被她充满讽刺的眼神看得心神不安,手指微微颤抖起来,江慕舍感觉到了,他瞳孔倏地一缩,沉声道,“江妤薇,别在这里挑拨离间!你自己的丑事还要我帮你到处张扬吗?”

江妤薇不笑了,她冰冷地扫了江慕舍一眼,缓缓说,“再丑的事,也是你们江家的事!”旋即,变脸如翻书一般,立刻笑脸如花地对我说,“听说苏小姐失忆了,不过值得我受宠若惊的是,苏小姐竟然没有忘记我,也是,我听主治医师说你只是忘了那个你最爱却给过你最深伤害的人,那个人怎么会是我呢?”她的眸光得意洋洋地投向江慕舍,妩媚十分地说,“当然了,也不会是你。”

江慕舍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有些事,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被人劈头盖脸地点破是另一回事。

我的脸色也白了,因为关于那段空白,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别人说什么,我都无从辩驳。

“还有<a href="http://./books/3/3720/">狂傲毒妃最新章节</a>。”江妤薇见我们二人都哑口无言,似乎甚是得意,“祝福你们?苏小姐,这所有人中,你是最没资格说这样话的人,林哲辛应该还不知道你失忆了吧?还不知道你已经忘记他了吧?如果他听到这样的话,该有多伤心呢?”江妤薇敏锐的目光自我们脸上一一扫过,她像个打了胜仗归来的将士,不停打量着我们这些俘虏,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处置。

朱未迟和窦果果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

“江妤薇。”江慕舍终于开口了,他的面色似乎因为激动而微微潮红,“不管我的父亲如何看待你,在我心中,你始终是那个值得我尊敬的姐姐,只是我和染让相爱的事,我希望姐姐不要插手,也希望我的父亲不要插手!”他很慢地说完这番话,我看到江慕舍脖子上跳动的青筋,知道他需要极度隐忍,才说得这般低声下气的话。

江妤薇眼睛微微一亮,瞬间光华四射,“阿舍,这些年了,你终于肯再叫我一声‘姐姐’!”那光华转眼便黯淡下去,“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我该是多么开心。”

江慕舍突然一把将我拉到身前,低首温柔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江妤薇说,“姐,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知道我喜欢染让多少年了,如今她终于肯给我机会……”他看着江妤薇,意味深长地说,“穆舍恳请姐姐能够成全!”

“成全?”江妤薇低喃着这两个字,她微微闭上眼,娇艳如花的丽容出现一丝不易觉察的疲惫,她轻轻笑了下,仿佛这对她来说是件很讽刺的事,“这辈子,我总在不断成全别人,有谁成全过我?”她的眸光犀利地盯着江慕舍,幽幽寡淡的苦笑,“阿舍,你愿意成全我吗?”

我感觉到江慕舍的身子剧烈震动了下,继而更加紧绷,他下意识地将我搂进怀中,深怕我会被别人抢走一般,他的声音变得又冷又硬,“如果你不愿成全我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成全自己。”

江妤薇又笑了,笑得端庄得体,“阿舍啊,如果你想自己成全自己,那么姐姐给你个建议,别再做什么外科医生,回到你父亲身边,替他打理事业,终有一天,‘江氏王国’会成为你江慕舍的天下,唯独到那个时候,你才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如同你父亲现在这般,只是,你愿意吗?”

江慕舍本能地蹙紧眉头,显然他是很排斥这件事,他是不会回到江家的,他好不容易从那个污秽的地方逃出来,他不回去!绝不回去!

江妤薇自然是明白江慕舍的想法,她充满自信地淡淡一笑,随即对我挤挤眼,“苏染让,你要知道能被阿舍爱上是件多么幸运的事,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你要珍惜,别辜负了他才是。”她的口吻里透出的不是祝福,更多是嘲讽,似乎肯定我会辜负了江慕舍一般,随时等着看我们笑

话的样子。

怎么会有如此可恶的女人?

我好想问她一句,你是不是也是多少女人中的一个?渴望江慕舍的爱,却永远得不到?

用力抱住江慕舍的腰身,我倨傲地抬高头,狠狠地瞪了江妤薇一眼,说,“你放心,我会好好珍惜穆舍,绝不辜负他的心意!今天是我出院的开心日子,希望你能从这里走出我的病房,闭上嘴巴,也不要回头,顺便帮我们把门带上,免得又有什么闲杂人等跑进跑出!”我顺便将她归类为‘闲杂人等’,很不客气地看着她。

江慕舍对我的调皮有些忍俊不已的样子,他的大掌爱怜的抚过我的右颊,举止中透着一丝宠溺,江妤薇原本还想说什么,看到江慕舍这般举动,她突然闭嘴了,只是冷冷一笑,“好,我祝福你们。”随即加了一句,“代表江家。”

江慕舍的脸色顿时变了。

江妤薇不待江慕舍发话已经甩头离开了。

我和江慕舍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打了一场仗,两人都觉得身心疲惫,我轻轻转过身去面对着江慕舍,他一把将我拉进怀中,下巴微微搁在我的发顶,两人静静相拥,旁若无人一般,朱未迟和窦果果那两个一向聒噪的家伙如今也没了声音。

没有人敢小觑了江妤薇那个女人,仅仅是目测,就觉得杀伤力很大,如果当真对着干,我们的胜算很小,就算我们这边有朱未迟,可是难保她没有更强的靠山,所以江慕舍才肯示弱,放下姿态,想与她和平解决,只是那个江妤薇似乎对江家积怨很深,可是她又离不开江家,所以那是一种很牵扯的感情,是一种爱恨交加的纠结、矛盾。

她一定很痛苦,所以才这么变态……

我恨恨地想,她一定很不幸福,所以才见不得别人幸福!

江慕舍的低声下气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怕我受伤害,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他不需要对这个女人低头,因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江慕舍怎么样?不只因为他是‘江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还因为她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应该是剪不断理还乱的那种。

我只要确定江慕舍对她是毫无牵念之情便足够了。

爱慕我男人的女人越多,不是证明我的男人越好吗?

我的男人?

我忍不住脸红,苏染让,你在想什么呢?真不是害臊!

“想什么?脸都红了?”不知何时,江慕舍的目光一直关注着我,我便似偷东西被当场抓住的小贼又心虚又慌乱,想逃却又逃不了的感觉,我忙低下头去,匆匆说,“没什么,赶紧收拾啦!收拾完我们去吃午餐!”边说着边招呼傻站在一旁的窦果果,“果果,快来帮忙呀!”

“哦哦,来了来了。”窦果果蹦蹦跳跳地过来了,一边帮我收东西,一边偷偷问我,“染让,你打算回哪个家?”

我微微一愣,突然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儿了……是啊,我要回家,可是我的家在哪儿呢?

窦果果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忍不住问,“染让,你不会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儿了吧?”

“我……我记得一个……苏华小区……”

果果立刻说,“那是你爸的家。”她紧张地盯着我,小心翼翼地问,“染让,你不记得自己的家住哪儿了吗?”

我开始用力想,我的家住在哪里?我怎么会忘记自己的家呢?再想想,再想想,我一定能想起来的……一定的!

不行!

头又开始痛,先是像针戳一般,慢慢变成锤子在捶打……我抱住脑袋,痛得直冒冷汗,难道我的家也是我最痛苦的记忆?还是说那里曾经住着最令我痛苦的人?

我想停下来,可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去挖掘,好痛苦,好难受,好窒息,我又喘不过气来,张大嘴巴像濒死的鱼不住呼吸,突然一阵眩晕袭来,我几乎立不住脚跟,踉跄了两下向着后方倒去,一只有力的手臂适时接住我下坠的身子,我听到耳畔急切地呼唤声,“染让,染让……”

江慕舍的脸在我面前不断交叠着,我看着他,泪流了下来,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想要碰触他的脸,感觉他真实的在我身边,可是我怎么也碰触不到他,总感觉他离得好遥远好遥远,我像个无助的孩子呜咽着哭出声来,江慕舍一把握紧我的手,他的声音那么焦

急,神情那么疼惜,他说,“染让,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是的,他在这儿,他不会抛下我不管,我紧紧抓着江慕舍的手,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肉里,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般,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来自遥远的星空,“救我……救我……”救我,我好痛苦,好痛苦,如果可以,我愿意就此死去,也不要再承受这般蚀心蚀骨的痛,一滴泪落在我的腮边,我对上果果的泪眼,勉强露出苍白的笑容,想要安慰她,却力不从心,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揪着我手求我‘救她’,原来果果当时是这样的感觉这样的痛苦……

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永远不能深切得感受到别人身上所承载的痛苦。

“染让,不要想……求你了,别再想了好吗?”江慕舍心疼万分地望着我,那样深切的关心,我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再想,不要辜负这样一个爱你的男人,既然过去的记忆如此痛苦,那么久让它永远尘封吧!

我不断告诉自己,别再想,别再想,别再想……

再度睁开眼时,我的气息平缓了许多,看着大伙儿都一副焦急万分的样子,我有些抱歉地笑笑,“让大家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说着便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依然头晕得很,江慕舍忙扶着我坐下,低声斥责,“别逞强,你乖乖坐着,我们来收拾东西。”说着,便加入窦果果,帮着一起收拾东西。

只剩朱未迟在旁边似乎插不上手,帮不上忙的样子,他左右转了个圈,最后走到我身边,大咧咧地坐下,很无耻地说,“劳动最光荣,一般这种光荣的事我都让给别人的,我的任务就是陪美女聊天,打发无聊寂寞的青葱岁月。”

我瞪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他跟果果真是一对活宝,如果两人走到一起,一定整天乐翻天。

回去的路上,谁都不敢再提那个家,那个家变成了某种禁忌,果果有些犹豫地望了我一眼,“染让,要不然你先住我那边?”

朱未迟忙暗暗掐了果果一把,果果惊呼,“好痛!”回手便给了朱未迟一拳,“你干嘛呢?”

朱未迟立刻把她拉过去咬耳朵,我见到果果边听边恍然大悟地点着脑袋,两人咬完耳朵后,窦果果立刻叛变,对正开着车的江慕舍说,“江慕舍,你的女朋友得你负责,我那儿地方小,可能不方便收容她,而且这段日子都是你在照顾染让,你对她的病情熟悉,加上你又是医生,由你来继续照顾我们染让大家都可以放心啦<a href="http://./books/3/3719/">之神魔天坛</a>!”窦果果似乎很得意能一口气编出这么多合情合理的理由来将我推给江慕舍,说完还得瑟的对我眨眨眼,“染让,你觉得呢?”

“我觉得被你出卖了。”我朝她丢过去一记卫生眼,“我就不明白了,你什么时候跟朱未迟那么要好了?什么都听他的,竟出馊主意!”

朱未迟立刻趁机搂住果果的肩膀,厚颜无耻地说,“染让,告诉你个秘密,我俩暗度陈仓许久了,怕你羡慕嫉妒恨,一直不敢透露给你呢……”

我笑了,忍不住低骂一句,“不要脸,谁稀罕你来着?还羡慕嫉妒恨呢。”

果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啊,人家有江慕舍呢,其他都是次品……”果果扳过朱未迟的脸仔细瞧了两眼,忍不住评价道,“不过你还好,算是次品中的极品了。”

朱未迟一听就乐了,“只要是极品就行哈哈……”

两人在后座打打闹闹着。

正专注开车的江慕舍突然说了一句,“果果说得不错,要不然先住我那儿?我那里地方大,也有空房间,你身子还没有完全好,刚好适合养身,如果现在没人在你身边照顾着,我会不放心。”他没有转头,但是我知道他在跟我说。

他为什么不转头对我说?而且口吻那么僵硬,是怕我拒绝吗?

我忍不住轻轻一笑,说,“穆舍,我是你的女朋友,你要对我负责,我的衣食住行都要负责。”他似乎还没有适应我们是男女朋友这件事,总有种找不着方向的感觉。

江慕舍这才转首看向我,他的眸子晶亮晶亮,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看得出他好开心,江慕舍伸出一只手来抓住我的手,紧紧握在掌心,我们正相视而笑时,后头突然传来朱未迟紧张地叫道,“喂喂,你们两个不要眉来眼去了,注意开车安全啊,我跟你们说,我的命可值钱了!单单在黑市上已经身价千万了,你们可要慎重看待!”

“这么值钱?”我忍不住揶揄道,“既然这么值钱,那么穆舍

我们找个黑店把他卖了吧,下半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朱未迟忙夸张地惊呼,“不要不要啊!其实我不值钱啦,刚刚都是在吹牛,而且黑市上的标价怎么能算数呢?这里最值钱还是江慕舍,他继承人的身价顶上几个朱未迟了,染让,你要卖就卖他吧,保准稳赢不亏!”

“哈哈……”

大家都被他逗乐了,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互不相让,气氛非常火热。

车子停在一处高层建筑前,朱未迟带头下车,很轻车熟路地往大门口走去,我忍不住问,“你知道穆舍住哪儿?”

朱未迟脱口便说,“那当然,我们是多年的好友,这里来过好几次,穆舍可不轻易带外人来,他有洁癖,就是那种很爱干净的……你懂得。”

“我以为你们只是小时候认识,交情并不深厚的。”心中始终藏着某种疑惑,却又说不上具体的来。

“我们……”朱未迟正要说什么,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后头的话又被生生咽了下去,“我们的确是失去联系很多年,不过我们之间的友谊一直很深厚,就算很多年不见也丝毫不受影响!”

我听了他的话,想都没想,只缓缓吐出四个字,“冠冕堂皇。”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正说着话,江慕舍已经停好车走了过来。

通往电梯的大门需要刷卡才能进入,电梯同样如此,江慕舍按下“18”,这是我和窦果果第一次去江慕舍的家,果果显然很兴奋,很雀跃,叽叽喳喳问东问西,我却对电梯有了后遗症,江慕舍敏感地感觉出我的紧张,他悄悄然地站到我身后的位置,轻轻将我半圈入怀中,形成一个安全区将我护在其中。

我心头微微一动,仰脸看向他,他既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伸出修长的五指在我脑门上轻轻按了按,我便低下了头,心头却悄然涌过一丝被宠爱的甜蜜。

江慕舍打开门,还没说话,朱未迟已经发话了,“大家退后——先脱鞋!”说着已经脱了鞋子,穿着袜子便踩了进去,在鞋柜上找出一双鞋来,伸出脖子问江慕舍,“穆舍,这是不是你的拖鞋?”

江慕舍摇摇头,朱未迟这才放心大胆地穿上,随后,帮我和果果也各找了一双出来。

果果一进屋子便尖叫连连,这也摸摸,那也看看,这也好奇,那也感兴趣,我们只看到她一个人奔来奔去,跳上跳下,朱未迟很快充当起导游的角色,兴致勃勃地带着窦果果参观,一一介绍着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我偷偷看了眼江慕舍的脸色,他不是很忌讳别人碰他的东西吗?果果这样摸来摸去没关系吗?

他似乎感应到我的顾虑,伸手轻抚了下我的面颊,笑着说,“我今天开心,随便她怎么玩,大不了等果果走了,我再一一擦干净。”

我知道他所有的妥协和忍让都是因为我,虽然他从来不这么说。

“走,去看看你的房间。”江慕舍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拉着我。

这套房间很宽敞,一百坪左右,分上下两层,楼下是厨房、客厅、浴室、卫生间、收藏室和阳台,楼上是卧房、书房、电脑房和储蓄室,卧房有两间,都是朝着日出的方向,紧紧挨在一起,江慕舍家中的整体布局很简洁干练,没有任何杂乱的地方,东西摆设很到位,一板一眼,对号入座,看到他的家便仿佛看到他的人,很严肃冷漠,一点也不幽默,乳白色的沙发上,干净地仿佛从未有人坐过,一对抱枕摆出很漂亮的姿态,那个样子可以让商场直接拿去做样品示范,茶几上的玻璃擦得晶莹剔透,没有一点尘埃,我看到他的厨房也干净得不行,忍不住问,“你都不做饭的吗?”

江慕舍余光扫了眼他的厨房,“做饭啊,不过每次做完都会收拾干净。”

他家里整个就是一块无菌区,不过幸好没有消毒水的气味,空气中荡着幽幽的兰花香,若有似无。

他径直拉着我上了二楼,我边爬楼梯边忐忑不安地问,“江慕舍,你家这么干净,如果我弄脏了怎么办?”

江慕舍头也未回地说,“弄脏了我收拾。”

“可是……”我总觉着不妥,收拾房间、打扫卫生不都该是女人做的事吗?“可是,我会不好意思……”

江慕舍回眸看着我,轻轻一笑,狡黠地说,“不好意思就自

己动手。”

我瞪了他一眼。

江慕舍笑了,“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我没意见的。”

我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打开一扇白色的房门,我看着眼前的画面忍不住倒抽了口气,粉紫色的床单、被套、枕头,淡蓝色的窗帘,床头柜上放着一盏小台灯和一盒清香剂,几本,打开橱柜,里面有春秋四季的衣服,款式各异,从内到外,都是我的尺寸,雪白的墙壁上挂着我最爱的两位知名画家的画,就连梳妆台上也是琳琅满目,从护肤品到口红眼影一一俱全,我看着这一切,说不出话来,心里除了巨大的震撼,便是满满的感动,他熟识我的一切喜好,每一个小惊喜都令我感动到了骨子里。

我目瞪口呆着,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江慕舍走到我身边,有些紧张地问,“不喜欢吗?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重新布置……”他的话未说完,我的眼泪便掉下来,砸在手臂上,滚烫滚烫的,江慕舍见我哭了,顿时慌张起来,他轻轻扶住我的双肩,关切地问,“染让,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还是你怪我擅作主张?你别哭好不好?我们……我们现在就去重新买……”他拉着我就要往外走,我急急叫了一声,“江慕舍!”

江慕舍停下脚步。

我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他措不及防跌倒了下去,我也随他跌倒在地,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人家是太开心了,我没想到……你做了那么多准备,我……太感动了……”他将我搂在怀中,爱怜地擦去我眼角的泪痕,低叹,“傻瓜,你吓坏我了,以后不许这样动不动就掉眼泪的懂吗?”

“恩。”我乖巧地点点头,将脸贴着他的胸口,静静听着他的心跳,突然好希望,时间就此停留,停留在甜蜜的这一刻,停留在相爱的这一刻。

“我说染让,就算我们穆舍长得秀色可餐,你也不至于如此饿狼扑羊吧?碍于我们两个外人在围观的情况下,可不可以麻烦你稍稍维持一下你的淑女形象?”上头突然传来朱未迟极度隐忍笑意的声音。

一旁的果果非常不淡定,哈哈大笑起来。

我和江慕舍都大窘,忙从地上爬起身来,对上那两人一脸的暧昧不明。

朱未迟犹自觉得不够味,“染让,你可不能借着养病的名义暗地里将穆舍吃干抹净啊,我看我和果果得留下来监督着你,你太不地道了……”他话未说完,我就恼羞成怒地提着拖鞋冲上去,“朱未迟!我杀了你——”朱未迟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