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果这是惩罚,那是不是也太快了呢?老天啊,无论如何,开玩笑请不要利用他。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因为这,已经是我最后希望的筹码。】
“可是……那个人是谁?谁介绍的啊?可靠吗?”赵菱迅速反应了过来,接着一连串地问道。
或许,在很多人眼里,一个女人的身价就是需要通过她的男人来定位的,她的成败也是通过男人的成败来评判的。赵菱大概想用她那可以精确计量分析的发达大脑来看看,她在我这里究竟还可以富余多少优越感。
“我觉得还不错。”我一言以蔽之。
赵菱脑子里盘根错节的问题太多,都不知该先问哪个好。“他多大?”
她是不是觉得,只有九十二岁祖爷爷级别的百年老妖才配得上我这二十九岁的浪荡少妇?我想着,答道:“三十四。”
“还蛮年轻啊。”赵菱果然比较惊讶,“那,他是丧偶还是……?”
“前妻活的好好的,两个孩子。”我一边挑拣出几片青菜,一边说着。好像这些根本不关自己的事,紧张的只有赵菱一个。
“长得怎么样?”
“唔,稍微修饰一下的话,还是可以的。”
赵菱的大脑里,大约在勾画着一个天生奇丑却总是打扮得油光水滑的老男人的轮廓吧。她接着问:“哦……那身高呢?”
“能够接受,但,不是我理想的那样。”
一听这话,那个轮廓大概立马就矮了下去。“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不确定。”
“结婚后住哪儿呢?”
“也不一定。”
“那结婚后……孩子跟谁姓?”
这个问题我自己都没考虑过。“当然是以前姓什么,以后还姓什么了。”
“结婚后不工作了?”
“也许吧。”
“唉,也是。你有孩子,那边还有,是得专门照顾着。而且现在养孩子多费钱啊,我才一个就觉得手头紧了。干什么都先得给他考虑,就算现在不用管工作结婚,可是上学择校哪怕看个病都不知得砸进去多少,何况你们一共三个……莫莫,你不工作没问题吗?那个人不会是个大款吧?”
不知是不是故意绕了一个大圈子,在打探了是否符合“高”“帅”两项指标后,她终于问到了“富”的问题。
“他……”但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他算是干什么的呢?“开始在国外,后来回国了。现在赚钱不容易,什么都不大好做了……”
赵菱听来听去听糊涂了。“那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做……”
我抬头,看了赵菱两秒钟,然后果断地回答:“……头发。”
低下头继续吃,然后听见赵菱恍然大悟的声音:“哦,美发师?”
勾起了回忆点点,不由想起了当年。说起来,第一个给我绾起头发的人,居然真的是他。
一晃,十年。
“那也不错啊,现在美容美发行业多吃香,改天让我也认识认识,我可是开始对你家那位感兴趣了呢……”
口是心非,我暗地里想。赵菱这个的高级白领在心里怕是根本瞧不上一个“理发师”吧?或者在她看来,我嫁给一个“穷丑矮”是理所当然中的天经地义。
的确,硬件软件,我那一条比得过她?
高中,每次月考张榜找成绩是个磨人的旅程,但我们都很轻松,因为赵菱在最上头,我在最下头;大学,京沪高铁是个漫长的旅程,但我比赵菱快捷,因为我就在家门口,而赵菱却在轨道尽头的首都北京;毕业后,硕士学位的攻读也是个寂寞的旅程,但我比赵菱懂享受,因为我把赵菱用在学业上的时间都用来轰轰烈烈地风花雪月;后来啊,每天的工作更是个累死累活的旅程,但我还是比赵菱悠闲,常常随心所欲地从凌晨睡到万家掌灯,而赵菱却有时要奋斗到天明……
结果就是,赵菱以一向优异的成绩拿下了人大的硕士学位,顺利进入了夏氏集团并很快站稳脚跟。因为才能和样貌都拿得出手,所以步步高升,嫁了一个卖车的大老板,生了个姓富名二代的宝贝儿子。
如此自觉样样比人优秀的她,样样都追求最好,怎么可以容忍一个处处不如她的老同学的境遇比自己好呢?而无论文凭学历还是能力外貌包括家庭,赵菱都让公司的不少人羡慕。
只是,其中不包括我莫听蝉。
对赵菱,我从高中起就有着根深蒂固的不屑一顾。
来夏氏后第一次遇到赵菱,她看我的眼神就勾起了我早在高中时就潜伏的厌恶。我知道,自己一个当初年级倒数的差生,一个毕业于省内二流院校婚姻乱七八糟的人却和她进入了同一家公司的事,怕是被赵菱耿耿于怀。
我是个最不可饶恕的案例,如同全面否定了赵菱那么多年奉行的“拼搏就是硬道理”。
想到此,我忽温和一笑。“好啊,我结婚时,不管多忙你都一定要来哦。话提前说下,我把你预定了,你,一定要来!”
我强调着。当然一定要来,我怎么可以因为一己私仇而放弃了公开报仇的大好时机呢?早在高中时我就暗下过决心,今后一定血洗前耻,那些曾看不起我的人,我会一个个报复。我也没什么创意,报复的手段也很俗套,不过就是让那些人知道,他们自以为是的高人一等,其实统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哈哈,当然当然,说不定最后发现我常常光顾的那发廊就是你家的呢!”赵菱嘻嘻笑着,“会员卡要多给我几张哟!我可以免费帮你们大力宣传!”
我有些无奈,我有说过自己家开理发店吗?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手机就突兀地大叫了起来。
心里微微一惊,是他。
“吃完了吗?”
没有称呼,没有问候,甚至连个“喂”都没有,手机中的声音没有温度。
我眉头一紧,忙起身走到窗边。“还没,怎么了?”
“吃完再说。”
不知为什么,听了这话,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猛然抬头,伸手擦掉水汽看向外面的街道。那里,果然停着一辆银色的越野车。
直觉告诉我,他就在那里。
“你……很着急?”
电话里的人停顿了一会儿,才说:“也不急在一时,你们继续。”
尽管他这么说,但我也不可能再安心吃饭了。
“哟,一会儿不见就想你啦?”回到座位时,赵菱嬉笑着说。只是我已无心多言,匆匆穿上大衣。
“不好意思,家里好像出了点事,我得先回去看看。”
胡乱抓起包,冲出大门的时候,粘湿刺骨的腊月夹杂着雨雪扑面而来,惊醒了心底那隐隐的不安。我呆愣地看着天,这天正是腊八,他离开也有半个月了吧,据说几天前就已回国,却一直忙得连面都未见上一见。
“看够了?可以走了?”
男子沉闷的声音道,我一惊,不知什么时候他竟已到了我的身旁。
我有些惊讶,因为除了一贯带着的墨镜,他居然还戴了一个黑色的口罩,而且看上去分外厚实,甚至连手上也戴上了手套……
他什么时候这么怕冷了?
一切似乎都是怪怪的,熟悉的声音穿过了口罩的层层壁垒没有了以往的温度,他的身上似乎也带着淡淡的烟酒味道。
“怎么了?”我下意识地问。
“走吧。”
我哑口,只是相隔半月而已,他却好像换了人一般。我甚至怀疑,那躲在眼镜和口罩下的,根本就不是他。
见我不动,他竟突然俯身把我打横抱起。这可是光天化日的大街,我一惊,却也没有过多挣扎,只是紧紧抓住他的风衣。
因为这下倒是让我确定了,这个人就是他。
只是,连他的怀里也透射出了浓烈的严寒,我觉得自己仿佛被浸入了冰窖。越过他的肩膀,我看到了刚刚跟出门的赵菱错愕的面庞。
“Sum?!”赵菱倒吸着冷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虽然他全副武装,但她还是认出了这个男人。
是,他就是那个Sum。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伏在了他的身上。Sum没有理会赵菱,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开了。我心中不禁有些苦涩,明明已经达成了目的,可我却再也高兴不起来。
呵,如果这是惩罚,那是不是也太快了呢?老天啊,无论如何,开玩笑请不要利用他。因为这,已经是我最后希望的筹码。
风很冷,我狠狠打了个哆嗦,尽管Sum身上更冷,但还是紧紧抱住了他。
“到底怎么了?”到了车旁被放下来时,我终于忍不住问。
我不知道这几天他究竟在忙什么,可我没有听到任何不好的风声。
他的脊背轻轻一颤,但就这样一个几不可察的颤动,却让我心底一震。我脱口问道:“还是,你怎么了?”
伸手,刚要去摘他的墨镜,却被Sum中途截下。然后他俯身,一个猝不及防的亲吻就那样蜻蜓点水般,隔着厚厚的棉布落在了我的眉间。
“别问了,走吧。”他说。
我怔了怔,然后点头。
从来都是这样,只要他的一句话,我就可以不问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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