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性生活上,我是个非常自律的人。
许奕飞在床上一向简单粗暴,这也导致我对这种事的兴趣不高。
喝醉的我很老实,沉默话少思维慢,从来不会呕吐闹事,也不会借机发什么酒疯。
上车后,对方随手拉上安全带,伸手摸摸我的头发,“你跟我家小哈很像。”
“小哈?”
“我养的一条哈士奇。”
居然拿我跟狗比?不过我喝醉了,不想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方一白,你什么时候回江城的?”
“上,上周。”我说话大舌头,差点被自己咬到,“你是谁啊,为什么认识我?”
“哟,认出我不是许奕飞了?告诉你我姓肖,叫肖子期。”
怔了会儿,我把他名字念两遍,“肖子期,肖子期,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你是许奕飞的……”
他笑着接上,“老同学、好朋友。”
我立刻去扒窗户,“下,下车。”
虽然没跟肖子期接触过,这名字我却听过,能跟许奕飞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绝非善类。
肖子期拉住我,“干嘛呢,注意安全。放心,我会不会逮你回去见许奕飞的。”
听他说的诚恳,我才安稳下来,“那你想干什么啊?”
他转过脸看我一眼,“干你啊。”
“去你的,”我用手将他俊脸推开,“别以为长的好看就能诱惑我,就能掩盖你臭流氓本色!”
他将车停下来,伏在我耳朵边吹气,“我说真的,我想干你很久了。”
喝了酒本来就热,再加上他靠的近,我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了,“别,别挨那么近,痒。”
他瞳孔在路灯下似乎变了点颜色,涌出股让人害怕的恐怖气息,不过转瞬即逝,轻笑了声又将车子启动。
跟着他上了楼,一开门就有条黑影迎面冲出来,吓的我打了个激灵。
灯亮后才发现是条耳朵还没竖起的小黑狗,四条短腿毛葺葺的,真当自己是狼狗呢,瞪着蓝眼睛冲我汪汪叫。
“这就是你家小哈?”我伸出脚蹂躏它。
“是啊,可爱吧?”
“傻不拉叽的。”稍稍用点力,小狗嗷的一声倒地不起。
他笑了下,把小哈抱起来安慰一番送到房间里去,取出干净的浴巾问我,“谁先洗?还是我们一起洗?”
我紧张,“你,你先。不用管我,我口渴喝点水。”
肖子期走过来,很暧昧的凑到我耳旁,“怎么,还想着许奕飞呢?他今天订亲,在凌云酒店订了套房,现在不知道有多快活……”
“你闭嘴!”
“现在十一点,你猜他们两个现在房间里做什么?”
我瞪着他,愤愤抽过浴巾冲进浴室。
如果不算钙片的话,我目前只有幸见过两个人的身体,一个许奕飞,一个是我自己。
肖子期身体很漂亮,虽然没有许奕飞的强壮肌肉,蜜色肌肤线条却很柔和,就算是在身无片缕的情况下,他还难得保持着古代书生的那种俊雅,五官带着挥之不去的书卷清气,看起来温和无害。
但当他关上浴室门后,整个人瞬间改变,视线锁定目标就像猎豹一样敏锐犀利,酒吧中我会把他误认为许奕飞,不是没有道理的。
浴池很大,躺下两个大男人完全不是问题。单人居住却有双人浴池,由此可见此人私生活不检点。
肖子期扬着眉毛,语气古怪道:“方一白,又在发什么呆?想许奕飞?”
我连忙否认,“我喝了酒会很迟钝,一直这样。”
他坐过来,用手臂将我禁锢在池边,声音低低的很性感,“我想吻你,可以么?”
说罢立刻吻了过来,并没有丝毫要听我回答的意思。
他的吻强势而温柔,跟许奕飞凶狠的占有方式不太一样……不过凭良心说,我喜欢前者。
接吻的时候,他手也不闲着,很轻的贴着胸口肌肤四处游走,像条灵活的蛇一样。
“喜欢我这样对你么?”肖子期声音跟人很不一样,似乎适合用来念神秘古老的咒语,邪恶而极具蛊惑。
可悲的自制力迅速瓦解,我像丢了魂魄一样由他摆弄。
他将手插在我发丝里,“想要更多么?”
“不……”
“做男人要坦白,尤其是在**上。”
“想。”酒精再加上他的刻意撩拨几乎让我整个人燃烧起来。
“乖,”他小心翼翼将手指.xzsj8.探了进去,“心里不要再想许奕飞,他只懂两样,蛮力摧毁和疯狂占有,从来不懂爱护珍惜。我和他不一样,我会给喜欢的人绝对自由,呵护还有疼惜。忘了他,至少这一刻不要想他,留给我一个人。”
我着魔一样顺从,“好。”
许奕飞现在做什么呢?搂着她的未婚妻熟睡?还是在帮她做婚前身体检查?他有没有想过我?
忘了他,至少在这一刻不要想他……我闭上眼睛,疲惫的去感受身体所带来的快感。
他跟许奕飞真的不一样,无论事前事后还是在进行中。
肖子期会说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动作却温柔体贴,就算是箭在弦上也十分克制,床上绝对的最佳模范情人。
如果许奕飞也像他一样就好了。
清晨醒来,一眼瞥到肖子期近在眼前的睡颜,面容恬淡安静,看起来心无城府。
我当然不会被假象蒙蔽,悄悄起床穿了衣服,蹑手蹑脚的溜出房间。
进电梯后长长舒了口气,老天保佑,终于平安逃出来了。
庆幸还来不及退却,电梯便悄悄打开,一个剑眉星目的高大帅哥逐渐呈现出来。
涌上我脑海的第一个念头竟是,“真是男人中的极品,我就喜欢这种类型的,虽然对方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当电梯完全打开后,我们两人对视了十秒,彼此都没有说话。
凝神,吸气,淡定……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跟对方擦肩而过的时候,帅哥冷冷出声,“方一白,你怎么会在这?”
听到这个声音,我心至少停跳了几拍,强笑,“我来看朋友。”
“你哪个朋友住在这里?”
“我小时同……管你什么事?”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许奕飞,咱们早就没关系了。”
电梯悄然升了上去,许奕飞后退两步,拐回来跟我对视,冷冰冰的威胁,“你再说一句?”
长期淫威下形成的惧意立刻涌了出来,“我,你……不是已经订婚了么。”
“这关你屁事?”
“你订婚了,我怎么可能还跟你不明不白的往来?再说……我,我也已经……”
电梯门再次打开,里面的人露出恶魔笑脸,“小白,你忘记带钱包,我特意给你送过来……逸飞已经来啊,这么早。”去你妈的小白……肖子期这孙子装的跟真跟无辜人一样。
我身体僵硬的像块木头,眼睁睁看着肖子期走过来,将钱塞到我口袋里。
末了他还贤妻良母一样用手拨拨我头顶上的乱发,“我跟逸飞还有重要事情谈,不能送你,路上小心点。”
我心里狠狠腹讥,身体开始准备发力逃亡。
在许奕飞抬起手的瞬间,我脚步蹭的飞了出去。
然而一如既往快不过他,被人扯着胳膊拽了回去,一记响亮耳光甩打在脸上,“方一白,你他妈敢给我吃里扒外?!”
我捂着脸,膝盖突的被人猛踹一脚,伴随着惨叫声倒了下去。
这什么狗屁年头,诸事不顺,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