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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忐忑辗转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716

<li>正是甄世万天人交战,说是迟那是快,面前这丫头一个憋不住,又来不及护住口鼻,生生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星子一粒不费,全径直喷到了他脸上。开 心 文 学

崔嫣见甄世万面上尽是自己涎涕,涨红了脸蛋,跳了下榻,也不知哪里寻来一块方巾便伸到他脸上胡乱擦起来。

甄世万亦有些目瞠,待她折腾完毕,方才眉一攒,夺来方巾,扔了一边。

崔嫣见他神色不佳,心肉咚咚直跳,一来怕是惹了他,再则在他面前丢了脸,实在难为情至极,一时百转千折,好不懊恼,还未回神,身子一沉,见他腿一撑,将自己竟是覆压回罗汉榻上,身子贴紧,再无缝隙,眉头已是松开,悠悠道:“好大的风雨。”

她脸一烧,瞧得他鼻尖上头尚有一处星沫子,到底嗜洁,想了又想,忍不过,先伸过一根笋指抚上,欲要揩去。甄世万拥遍体娇香在怀,此刻又禁她指腹一点,浑身顿如送了雷电一般,于肢体内四下流窜,不知由哪日起对她升起来的情心伴着这十来日的牵挂,已是勃/发到了极致。

彭城青州不足百里路程,这些日却像隔了万重蓬山,巫山幻梦之中的小神女又正在身下,一时昏聩了脑子,血浆乱涌,再是受不得,一只大手宛如跌跌撞撞的冒失少年,爬到前头去解她腰上玉带。

崔嫣呆道:“你……你干什么……”

甄世万手未停,只急切胡口回应:“干……你可好……”

崔嫣又羞又惭,一掌拍过去,恰正中他脸庞一侧,甩得不大不小“啪”的一声,犹不解恨,又顺手在上面小挠了一下。他登时怔住,手脚一滞,半悬在她身子上,目瞠口张。

从没人甩过他耳刮子,虽这耳刮子如同被猫儿的梅花小蹄蹭了一下,甚是……舒服。

她见他面上浮上一层红印,也是吓得半死,赶紧示弱,抚上去用软乎乎的棉花小手揉了一揉,吐舌道:“呀,错手了。”

第一下叫错手,第二下就叫有心,无奈打人的是这只爪子,慰人的还是这只爪子。他滑进她掌间,将尖尖嫩葱的一排秀气指头狠狠夹于自己指间,交相错开,待捏得紧了,见她眉峰蹙起,又不自觉松弛了开去,心忽的软了一软,语气绵了两分:“嫣儿!”

崔嫣听他又在喊自己,脸色不自觉又是一酡,啊了一声。他唤自己的名字时,总是既严肃不耐,又有些说不出的温存专注,很叫人生些莫名心思,似是得了招魂一般,不想应,却又不得不去应一声。

他身子蹭蹭一挺,又爬上去两寸,将她直逼压至罗汉榻的角落,退无可退,那轻飘飘的一条软腰带在自己的坚持不懈下,渐而松脱了开去,襦裙旷荡,若非斜躺着,只怕禁不住就要掉下来,一掐腰肢,几乎不足两手盈握,去青州前分明看上去尚算丰盈,来去不过上十日怎瘦脱了肉,薄衫挂在她身上倒有些罗衣怯重之姿。

以前怕她生病,只恐儿子本就不好的名声雪上加霜,如今却只有心疼。

他欲心骤降,捏了一把她总算还有些肉的脸蛋儿:“还说自己身子已好全了,才来多久,就病得这样厉害。”

她看见他的脸上有些烦恼,又有些气怨。这样的神色她在养娘杨氏脸上见过很多次,小时候自己每每生了重病,许氏与碧姨娘来探她,神情怜悯万分,偶尔叹两口气,说话极是温柔,而杨氏却是不停发急作恼,自己没有康复之前,一直便是眉硬眼冷,对谁都不会有个好脸色。以前她不懂这两者其中的区别,后来她明白了,前者是客套,后者是真心。

虽然甄世万的手劲有点大,皮肤糙刺,捏得颊上皮肤并不大舒适,她犹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不让它离开。

他怔了一怔,只觉那只小手宛如求生一般,抓得自己紧紧,恁的冰凉,心中存了爱惜,大手一翻,把她的手覆入掌内,又将她箍深了几寸,恨不能多给些热量。

搂了半晌,他没将她身子捂热多少,反倒把自己的火又引了上来,心思一歪,由她腰凹流线处窜入裙摆之内,隔了碍事的中衣,爱抚柔柔,吐纳也渐渐雄浑紊乱。

崔嫣身子一颤,伸过手去捏了他腕,纤净尖尖蔻甲微微嵌入他的皮肉内,却不怎的,下不足狠心掐下去,吐了一口热气,喉咙像是刈过一般紧痛,声音也是一字一顿的紧卡卡:“手往哪里放……好不正经……”瞧他平日庄重,势头正派,谈吐处事一板一眼,恁的正经八万,不发脾气时倒也是个谦谦君子相,现下却如开了闸的狼虎,变了副面孔。

甄世万见她说话吃力,贴近道:“不舒服就少说话。”愈欺近了两分,将她乱动的小手挣了开去裤。

这丫头入了甄家,哪是来给嫂嫂奉药,又哪是给廷晖当主母,分明就是一步步来引诱自己做到今日这个地步。

先前她日日端茶来东厢,他刻意不叫她进来相对,早已压抑许久。每次小厮将她精心煨好的白菊枸杞茶端进来,他的手触在那杯盏边缘,再移至鼻下,上头仿佛还沾了些她的气味。

茶,倒是清肝降燥,却是越喝越腾出火来。

经了离家这一回,他对她的渴盼已从暗中烧到了明处,如今更是如一盆烧得正热的开水被打了翻,炙气腾腾直冒,哪里还盖得住,既是已露了心迹,做到这份上,便再无理由回返。

他手上虽动,口中亦是不遗问话:“我不在彭城时,嫣儿……可有什么记挂?”

这话问得含蓄,崔嫣怎好明白回答。他再是动情,也是不忘肃穆面孔,她也不能像崔妙对待苏鉴淳一样大方回应,一边去抓了他继续朝内摸去的手,一边糯糯道:“记挂青州风雨碍了老爷回程。”话也回得含蓄。

见他气促如疾风,手越探越深,她忙是反问:“那老爷……可有何记挂?”声音添了两分媚,少了素日的安顺。

他不语,凝了她剪剪秋水一般的瞳波,凑近上去,用现在全身上下唯一的柔软之处去猛啄了一下她两瓣娇唇。

她被这突如一亲,顶得身子一摆,捂住唇,呆了片刻,半是自语地嗫嚅:

“你……欺负人……”

他不是别人……是,没有哪个女子会随便叫任何一个男人这样待自己,他不是别人……他是入了自己心的人。她抵在他胸前的小拳弛了开去,缓缓放落,却仍不叫他近身,撅了唇,哑着喉咙,不乐道:“……刚刚问的,你还未回答呢。”

甄世万只笑着反问:“我记挂何人,莫非你还不知道?”

崔嫣由他搂着,却推他一把胸口,非要他红口白牙亲口说出来:“我偏不知道。”

这回,竟已变了称呼。她未察觉,他倒是听得清楚,欢喜她终于在自己面前是娇蛮起来,只有在属意之人面前,女子方能敞了胸怀放肆。

他一只掌插/入她的发间,贴稳她的脑勺,将她的脑袋兜在手内,宛若抱起一个禁不得任何颠簸的幼嫩婴孩,低语绵绵:“我记挂嫂嫂宅子里那个对着我总埋着头,抬起头,眼睛里却满满是道理的小丫头。”

崔嫣听他这样说,心中竟比刚刚意乱情迷时跳得更是猛烈。他见她俏生生的颜色,手又不自禁探了下去,活用嘴刁开一边的衽襟,似嗅到一阵若有似无的甜软软、奶生生的香气,分明是个还未出阁的嫩妇,分明没曾诞育子嗣,竟散着这种勾魂诱魄的风韵之味。

他隔了那素净的白绫机圆领主腰儿,傲然如盛艳,妩妙似凡仙,少顷又换了另一边,未免偏心,公道待之。

崔嫣只觉通身一酥,终堵不住音,一蹬小腿,吁吁香气一喷,放出两声莺啼婉转。

甄世万将那吟哦收入耳帘,脑中白光一闪,愈发的上麻下胀,不禁去扯那主腰侧边的收腰襟带。

怎会再拿她当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每一处都是迷心香,**谷。

她意乱情迷,手足上下皆被他制住死死,得了空当,勉力扬了藤臂,不依了:

“爹娘弟妹都唤我初儿……”

至亲至爱之人方能叫出这女儿家养在闺中的乳名,从今以后,她想要他也叫给自己听。

他反应甚捷,立时转了口,语气却还是一样灼烫:“初儿……我想要你……”

崔嫣颊上如夕间霞彩,同秋收果实。崔妙曾说男子在欲色交织中,心智皆蒙,说过的话不可全信。如今却觉女子到了这一境地,何尝又能头脑敏锐。

她的身子被他柔呼热唤惹出了暗焰,每一声“初儿”都宛如是一个火星子,落到她皮肤上一寸寸地蔓延烧开,被扯开的凌乱衣衫挡不住裸出的肌,肤色如吃了酒一样,泛出片片绯赤。

这东西,是会坏女子清白的,可是,这不是别人的,是他的……再不堪,再难看,再可能会叫人万劫不复,终归是他的。她没办法不喜欢

倒不是不畏,但抵不过对他的信赖,她甘愿由他引领,由他的利刃去劈开她稚嫩禁地。

他的手钢筋铁骨,凸结糙厚,既宽又大,指侧有厚茧,该是拿笔所致,力道却又和缓。在温烈交织下的抚触下,崔嫣小腹烧得慌,因为喉音沙哑,吟哦压得极低极低,飘入耳里,宛若猫崽在啼,羔羊在哭,愈叫人发痒。

甄世万能触到身下这副娇躯此时每一寸的反应,光是隔了布料蹭贴了她小/腹,便已是冲天而举,颤巍不已,不须自己动,便能自觉被一处热乎乎的归属之所吸去,嘴里犹在沉沉呼着:“初儿……你喜欢不喜欢我这样待你……”

崔嫣尚迷迷糊糊,群裤间还是一片冰凉,只由他那一处紧贴着摩来擦往,才好化去全身虚无着地的空荡,瞬念崔妙与苏鉴淳花灯会之夜那幕,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妹可是也像自己现下这样,没了神魂。

他想要她,她也是想要给他。可到底不想只为一夕之欢,露水姻缘。

她只是寻常女子,情动之时,也难敌交付身心,可她认定的人,是要同自己过一世的。

她要他的保证。

玉背一挺,勾了他脖,她将脑袋搁到了他肩上,娇躯埋入他怀内,哼唧两声:“甄郎,甄郎……你真不会负了初儿么……”

他知道她已是动了情,附在她娇脆白皙的耳珠边闷声道:“苏家之事,我会解决。”停了一停,又将她横搂近身,轻轻拍了拍她头,低道:“不称小奴,好听多了。”

哪怕这种时刻,他连动听的甜话也都不多讲。崔嫣面上烧得红喷喷,连带胃腹中都有些灼热翻滚,却忍了忍,上躯一挺,勾了他脖,煞了现下风景的声音并不悦耳,像是掺了两道沙子,却又是无比娇憨:“你不负我,我就应承你……”

甄世万听了这话却是有些无端发紧,这丫头恁的单纯,自己不过上下唇齿一碰,她便一点都不吞吐地允下终身,也太过好骗了一些,幸得自己早早遇了她,不然若是其他男子抢在自己前头将她哄了,可怎好?这样想来,又是有些庆幸。半晌欲拢上去欲要香她一口,却见她又扬起手将自己嘴一挡,竟还有未尽之言:“……我答应你,可不是现在。”

甄世万微一怔,前半刻还觉她乖顺,现下只见她话头一转,反了口,原自己不见得十分懂这少女,见她眸光虚弱,却又闪了几分慧黠,将她足力一搂,淡笑道:“你在撩我?初儿。”

却见这女郎虽被自己大力抱得闷声一哼,仍是抓了自己两臂一挣,口气甚是肃然:“你若想要我,就堂堂正正地要。”

少顷前还融成了一汪潺潺春渠,如今却是清明硬朗了起来。甄世万虽不无意外,也只是压了心头炽热。

她现下病着,他再是等不及,也不会这个时候占了她,只是抱着抱着,受不得那软香温玉的一再包绕,忍不住地下了手解解手痒心馋,没料一时竟是停不下来。此刻见她不愿,也不会深入。只是偶生了逗意,反倒迫近几寸。

崔嫣见他复靠来,黛眉一攒:“我难受。”

他以为她在使伎俩闪躲,面贴过去故意老了脸皮:“我叫你舒服如何?”谁想话音甫落,怀内人瘪了脸蛋儿拧了眉,打了个嗝儿,身子一个哆嗦,小嘴一张,已是“哇”一声吐了出来,尽数都喷于他胸袍之上。

她几日没曾好好吃口饭,吃甚都反胃,此刻一激一动的,胃腑愈发不适,头也晕眩开来,

吐出的尽是胃中浊液,见污了他衣裳,又嗅得微微陈酸腐味,看他呆住当场,只恨不能寻个地洞钻下去,见他木了一张脸,立时双眼一阖,装厥一了百了。

甄世万胸口一片潮凉,收获甚丰,哀叹今日不曾挑好黄历,好容易袒了心迹,却不是风刮,便是雨淋,只好先替她拢好散脱无状的衣裙,倒了盏温水轻轻柔柔喂她喝下,伺候得有模有样,又踱来步去,跑出内堂立在门槛张望,只暗恨那老曹步子慢,请个大夫请到如今还未请来。

崔嫣躬起腿膝,见他并无半点嫌弃,身子尚难受,眸子却是软成一汪水泽。

先前她日日端茶来东厢,他刻意不叫她进来相对,早已压抑许久。每次小厮将她精心煨好的白菊枸杞茶端进来,他的手触在那杯盏边缘,再移至鼻下,上头仿佛还沾了些她的气味。

茶,倒是清肝降燥,却是越喝越腾出火来。

经了离家这一回,他对她的渴盼已从暗中烧到了明处,如今更是如一盆烧得正热的开水被打了翻,炙气腾腾直冒,哪里还盖得住,既是已露了心迹,做到这份上,便再无理由回返。

他手上虽动,口中亦是不遗问话:“我不在彭城时,嫣儿……可有什么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