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不语,只微微眯起了双眼。
这是她生气的前兆,纪安笙发起怒来,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
只可惜蔺锦凉毫不畏惧,“我和谁在一起,还轮不到你来管!”
“轮不到我来管?”她不怒反笑,一刀直接甩插进床边的矮柜上,“……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管不管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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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笙缓缓闭上双眼,有时候回忆这东西,真的能击败一个人的坚强。
或许人一沾上感情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吧。原来她是那么的疼爱着自己的妹妹,简直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更甚至愿意让自己喜欢的人和她越走越近,温柔谈笑。
可后来……
她苦笑,“七年了,从医学上的角度来说,身体里的所有细胞都能换掉,所有一切有如新生。那么,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那你当时为什么能一直执着下去!”蔺锦凉的面色白如岩间积雪,语调却充斥着浓浓的悲沉,“你欺负了我十四年,这数字都能换掉整整两轮的细胞了,纪安笙,当年我也让你放下,也让你别再纠缠我,可你做到了吗?!”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眼底所透出的执拗哀戚让她感到窒息,“你没有!没有!!反而变本加厉,越做越过火!!就冲着这一点,纪安笙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下?!!!”
她突兀一笑,“你从来就没拿起过,又何来的放下?”
从小时候起,他的眼里和心里,真正喜欢在意的都只有安然,她因为这个无数次的欺负他,教训他,就是想要让他离开安然身边,可很显然,她无疑是做了件无比愚蠢的事。
——是她亲手……将他一点点的推到安然身边;也是她一点点的、让他喜欢上安然……
“……”蔺锦凉忽然沉默了下来。
他紧紧攥着拳头,看上去就好像是在克制着什么一样,好半响后,才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纪安笙,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里吗?”
安笙抿唇不语,只是眼中隐有痛楚之色闪过。
“不,你这句话说错了。”是不是当心痛到麻木时,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无所谓?
很难得在这种时候她还有闲心想这些,安笙自嘲一笑,“你应该说,在纪安笙身上找不到让你喜欢的地方。”
纪安笙自私自利霸道骄纵,纪安笙任意妄为随心所欲,在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让人厌恶的存在?
如果能消失了多好。
“自以为是!”蔺锦凉终于被她激恼,漂亮的眸子里聚满了深沉的愤怒与败恼,“纪安笙,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的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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