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期末考试近了,仿佛连空气都紧张了起来。开 心 文 学 ­
文理分科的消息就那么突然地传了下来。一时间,满学校都是关于选文还是选理的议论。­
宝儿趴在桌子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叶子,你说我该选什么好呢?我一看见那些甲醛乙醇、拉力做功的就头疼,可我连昼夜交替、从众心理和井田制都搞不清楚,这让我怎么选嘛!”­
“你比较喜欢什么?”­
“我都不喜欢啊!不过跟理科那些乌七八糟的式子相比,文科那些方块文字我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啦。“
“那你就选文呗。”
“可是我家里的人都不让我选文。他们说,既然文理都那么烂就选理吧,选理的更有出路,怎么的都能混个工作。选文的人没有成绩这辈子就毁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呐?”
“我怎么知道。”我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哎呀。”她烦躁地擂着桌子。
其实像宝儿这样面临两难选择的人不在少数,走在校园里,随处可见一脸阴云的高一学生们,无奈地问着“选什么选什么”。
对一些人来说,文理科就像左右手,砍掉哪一个都不行。
我倒没有这样的苦恼。虽然我的理科成绩不差,但我一直都比较喜欢文科,跟姐商量时她只是说:“姐也不太懂,不过看你的性格选文也行。”所以我早就打定主意报文了。
程程也不知该如何下手,因为她的文理科成绩旗鼓相当,甚至文科要稍稍强于理科。
这几天我听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唉,唉”。
“不如你去花坛里摘朵鲜花,靠最后一瓣定乾坤吧。”
她用手指.xzsj8.轻轻的弹了一下我的头,笑着说:“幼稚。”
可是第二天,我就看见她躲在我们俩的秘密角落里,拿着一枝应该是刚买的玫瑰花,摘下一片花瓣,她念“文”,再摘下一片,她念“理”,又摘下一片,她念“文”。。。。。。
安拉倒是像往常一样悠闲自在,只是似乎更加频繁地戏弄起我来,可能她觉得再不欺负我以后就没机会了。
这个时期好多人在烦恼的同时,都开始伤感起来。和我坐在同一个屋檐下100多天的这六十几个人,亲密也好,生疏也好,同甘共苦也好,生有隔阂也好,都快要报变成历史了。
1月上旬进行了期末考试,成绩很快出来了,并把几次的成绩综合一下,列了几张表,供分科的学生们参考。
1月中旬,召开一年组家长会,为的,也是分科的事。
家长会前一天,学校取消了晚自习,放学生回家跟家长好好合计合计。
回到家,我特意看了看鞋架,还好,那个男人今晚没来。
姐听见开门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叶儿,你怎么回来了?”
“要分文理了,明天开家长会,今天放假让学生回家和家长好好商量商量。”
“哦。”
其实,我一直很忌讳“家长”这个词。已经有多久没有接触这个词了呢?一年多没开过家长会了吧,久到我差点儿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了。
姐转身走回卧室,我鬼使神差地叫住了她:“姐!”
“干吗?”
我舔了舔嘴唇,说:“我们的父母呢?你总是说他们死了。可为什么连个墓碑牌位什么的都没有呢?甚至连照片也没有一张?你不要再骗我了,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姐二话不说,气呼呼地冲过来给了我一巴掌,一点儿也不手软的一巴掌。
这没什么,好在我已经习惯了。姐她总是喜欢打我,因为我总是喜欢惹她生气。
她17岁上高一时,我才呱呱坠地。16岁的年龄跨度实在的有点儿大,这导致我们很多时候不能很好地沟通。
我不知道在我有记忆之前是怎样的,但自我有记忆开始,我的生活里就只有我姐一人。是她把我养大的,而不是那两个生育我的人。
我想他们,我爱他们,我恨他们。可是这些,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那被想被爱被恨的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姐又当姐又当妈又当爸,辛苦极了,而且这让她养成了一个封建家长的姿态,与我像隔了老远的距离似的。
“你要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嘴给撕烂!快回屋去!听到没有,小三八!”
我姐从来就不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尽管她有一个温柔的名字。她不生气时什么都好,生起气来再难听的话也骂得出口。
我擦擦眼泪,走回了房间。
我窝在被子里,嘴张得大大的,发不出声音来,眼泪却大滴大滴地滚下来,浸湿了半面枕巾。
填表那天,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程程和我报了文科,安拉和宝儿报了理科。
或许以后,各安天涯。
分班前一天,我们唱歌,讲述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然后在教学楼前站成几排,拍照留念。
照相机的镁光灯闪烁的时候,我们一起大声喊“茄子”,把最美的笑容定格在那一瞬间。
成为永恒。
从此,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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