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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又来了一批新的懵懂少年,我已经成学姐了。
开学初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齐轩诚都不太适应。每天打电话互相埋怨生活里的孤独,互相流泪说想念对方,互相承诺着大学毕业一定要走向一个城市。
不过,他提起未来还是会信心满满,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考验,只要有爱和努力,未来就会很美好。起初很悲观的我,被他感染着,也心向光明了。我和他不约而同地用功学习,以此充实并且排除思念之苦。他常常对我说:“心里有你陪着我,就不怕寂寞。”也几乎在每个临睡前的夜晚发短信给我:“我的公主,晚安,爱你。。。。。。”
后来我就学着假想,想象一个人去图书馆的时候不是自己一个人,而他就在旁边默默陪伴;想象半夜上厕所的时候也不是自己,他就在前面牵着我的手让我不害怕;躺在被窝里睡觉的时候,双手相握,置于胸前,想象一只手是他的,我在握着他的手入眠。
这样的幻想虽然令我清醒时心酸,可是却支持着我熬着相思之苦。看到周围的情侣结伴吃饭,结伴去上自习的时候,我就嫉羡无比。甚至有时候会幻想如果我和他是大学里才遇到的该多好啊,在同一片天空下相恋,就可以像他们一样在校园里散步,一起吃饭,一起上自习,每个晚上被自己的男朋友送到宿舍楼下。
那段时间网络上有个帖子让我感同身受,题目叫做《异地恋,如果爱,请深爱》。我想只有体会过异地恋的酸甜,才能深切感受每句话的深切。这篇转载文章是这样的:
“如果你们在一个班,一起自习,一起上课下课,一起泡茶一起记笔记,离开一秒也无所谓,还有下一秒;如果你们在一个学校,可以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去露天电影场,一起进食堂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一起跑八百一起手牵手进小树林,一天不见,至少还有明天,至少还可以一起毕业;如果仅仅在一个城市,也还可以一起逛街,一起吃冰一起玩电玩,一起坐公交一起乘电梯,可以一起想起城市某家小店,某个好玩的去处,一个星期不见也会想念,毕竟不是每个星期都有空,每个节日都放假;
可是,有些人一刻不曾想念。不思量,自难忘。不敢想念,因为不敢忘记。可是可是,有些手很久很久没有办法牵,有些依依不舍吻只能对着电话……
新买了发卡,不知道什么时候得到他的赞美;下雨了,有没有人给她撑伞;碗里有他最喜欢吃的肉才想起来不能夹给他;夜里醒了,因为梦到她的身边有另一个他给披衣服;逛街脚疼了,那个心疼的人不再提醒说,回家吧;学习累了,想捏捏她的肉肉的脸告诉她,其实你不用减肥,一点不胖;有了古怪的点子,留着忍着,打电话时告诉他,然后听他说,好,下次我们见面时一起……
下次,下次有多久?一个人裹紧大衣一个人吹吹风,一个人承受另一个的理想,一个人奋斗为一个人的承诺,一个人左手握右手,一个人坚强一个人守着信仰,一个人等着,等着一句话:下次见面时一起!
距离,是一份考卷,测量相爱的誓言,最后会不会实现,我们为爱还在学沟通的语言,学著谅解学著不流泪,等到我们学会飞,飞越黑夜和考验。日子就要从孤单里毕业,我们用多一点点的辛苦,换多一点点的幸福。
只是,我已学会,寒冷的时候,用自己的左手温暖右手。
愿那些在不同的地方读书的恋人未来幸福。”
异地恋的第二个年头开始了,那段大学记忆是模糊的,我能想到起来的只是:那时我读书很勤奋,那时候我们很真心地相爱。
我对他的爱几乎到了极致。
他爱我。
我也只爱他。
距离、家庭观、孤独感、异地恋的沟通不畅。。。。。。等等或明显或暗藏的矛盾也随着深爱渐渐出现,但那个时候的我们都不管不顾。
十一到了,在我的不断“劝诱”下,齐轩诚再次来Z市看我。其实,这一次我是有点任性和不懂事了,他刚刚转了专业,功课十分忙,我左劝右哭地硬是让他订了来Z市的火车票。
依旧骄阳似火的南方,终于又见到了朝思夜想的人,一时间,思念全部都无言地发泄在热烈的拥吻中。
瞒着身在家乡的父母,我偷偷带着齐轩诚来到我Z市的新家,我们两个人有了第一次小小的二人世界。
第一次, 我和一个男孩子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我们躺在床上,手拉着手,我枕着他的手臂,心里很有安全感。我很想静静地就这样睡着,但很明显的是,躺在一边的他开始不安分了。
这一年我已经19岁了,男人和女人的有些事情我渐渐的明白了一些,但不是非常明白。我对于自己不甚明白的事情是坚决不会触碰的,强烈的自我保护欲让我绝不愿意跨雷池一步。
蠢蠢欲动的他开始双手不停使唤在我身上游离,我抓紧他的手,意图克制他:“睡觉,什么都别想。”
他忍一会儿又忍不住了。于是我开始给他洗脑:“爱一个女孩,就是搂着她睡觉,但是不和她**。”
“嗯?”
“我在校内上看的一篇转载文章说的。”
“哦。”
“说说你为什么喜欢上我的吧。”
“嗯。。。。。。一见钟情。”
“呵呵,真的啊?当时没看出来。”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去你们班找白小杨的时候,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自己喜欢你,你皮肤嫩嫩的,看起来纯纯的。后来我就总找他玩,是因为我喜欢见到你,而且那个时候我总是跟白小杨一起打趣你,也是因为我挺喜欢你的。那个时候我好羡慕白小杨,甚至还有一点嫉妒他,因为他有你这么招人喜欢的同桌。”
“啊?是吗?”我的心里惊喜阵阵,原来很早他就这样喜欢我了,原来我那个时候也不算是丑小鸭了?
我继而说道:“我还招人喜欢啊?白小杨那个时候天天打击我。”
他说:“呵呵,很多人喜欢你啊,我猜白小杨也说不定喜欢你,不说罢了。”
“真的啊?我不信。”
“真的。”
。。。。。。
聊着聊着,我们相拥而眠。
白天我们又去了上次看海的地方,他感慨半年前的事情,如今故地重游,感觉真好。不过这次他并没有上次那么轻松了,他功课繁重,还带着作业,回到家他就低头读书作业了。
接下来的一天,我和他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在床上躺了一天,聊了很多很多,聊了聊相互高中懵懂期的明媚与忧伤。
我想他一定快被我折磨死了,我穿着薄薄的睡衣整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却不让他碰我一下。
第三个夜晚,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我们试一次好吗?很多人第一次并没有成功。”
“不可以。”
“就尝试一下下?”
“不,我害怕我也克制不住自己。我爸妈从小教育我自尊自爱,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你我什么都不懂。”我像个小姐姐一样教育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
“可以稍微试一下的?怎么样?”
“不,真的不要。你要是爱我,你就不要这样对我。意志力是可以战胜肉欲的,相信我。”
这个夜晚,他躁动不安,我打开台灯,看着他的双眼,憋得通红。我说:“我去隔壁睡?”
“不,不要。”
他理智全无,呼吸急促,像发疯了一样,抓紧我的手放在了他的下面。第一次触摸到男生的那个地方,我羞涩紧张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我慌得要抽开,可是他不放开我的手,捏得特别紧,置放于那个位置。。。。。。
过了一会儿,我亲眼看到一股白色的液体喷涌而出,我的手上,他的内裤上,都沾上了这些白色浓稠的液体。
我感到多少有些心惊肉跳,随后我也有一股欲火缠身的感觉,相交相融的诱惑缠绕着我。不过,好在,他很疲惫,结束之后,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我又去洗漱了一次,再回到床上,看着他沉沉睡去,我心头有些躁躁的孤寂,无法安眠。
早晨起来,我买好了早餐,回到家里,看到他正在卫生间里洗脸刷牙,我从他身后抱了抱他。
“想想。。。。。。昨天晚上,真的有点丢人。”他有点羞愧的说道。
“没事,我昨天睡不着,就在想人的身体可真神奇啊,有这么多惊讶的发现,我觉得真有猎奇感。”
“是的,但我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只有我和你,没事。”
吃过早饭,我还是在想昨晚的事情。齐轩诚躺在床上看书,我又凑过来:“亲爱的,我能不能再看看你的那个地方啊?”我出自纯好奇。
“好吧。”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就把裤子顺势抽下来让我看。
“啊。。。。。。。”我张了张嘴,又捂住。“天哪,竟然这个样子。。。。。。感觉那根东西好像是快要流出血来了。”
齐轩诚道是很自然地指着一个又一个的部位,为我传道授业解惑,原来还有这么多名称,我大胆摸了一摸,就亲眼看着那个东西缓缓地站立了起来。
“啊。。。。。。天哪,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吗?”我有点看不下去了,脑袋转向别处,人就是用这个器官,根据这些器官神奇的原理进行繁殖的吗?
齐轩诚拉起了裤子,笑着跟我说:“该让我看看你的小妹妹了。”
我赶紧摇头。
“没事,我就看一眼,我也好奇。”
“不行!我不能接受!”
齐轩诚伸手过来,我很生气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不都让你看过我的了吗?”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女孩,有些地方对于女孩来讲。。。。。。我想你不太明白,如果暴露出来,有种被羞辱的感觉,我不能。”
齐轩诚的**又开始寻寻燃烧,他拉了我过来,我用力甩开了他:“不行,不行!”我生气的神色让他感到尴尬和不解,他的脸有些变色。
僵持了几秒钟,我离开了现场,抱着一本英语书去客厅里坐着了。好像刚刚的一幕并不存在,一切都恢复了本有的平静。
这时,我听到了抽泣声。
我迅速跑进里屋里,看到他趴在小桌子上,大声哭泣。我走在他身旁,拍着他的肩膀:“你怎么了?突然成这样?”
齐轩诚鼻涕一把泪一把:“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贱,这么猥琐。。。。。。”
“你不要这样说自己,这些也是。。。。。。正常的。可能是我太保守了,因为我爸妈从小就是这么教育我的,因而很多观念从小在我心里就根深蒂固的。”
他肩膀一耸一耸,哭得好用力,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男孩子会这样流泪。
“别哭了好吗?别难过,你又没对我做什么。我只是觉得,**一旦沾染,我们也许快乐的是当下,那么之后呢?你没有所谓,你是男孩子,可我呢?我一定会很后悔,那时候你心里也不好过。我在结婚前是不会做这些事情的,也许随着年龄的增大,我的想法会改变,可是现在请你尊重我的想法,我们真的还太小,承担不了相应的责任。你别哭了,不要难受。就当是我不好。”
“我压力好大。。。。。。刚刚我妈妈给我信息,数落了我一番,其实我家里对我和你在一起这件事情是一点都不同意。。。。。。我现在觉得自己对你也不好,对家人也不孝顺,对自己也不负责,转专业后学习的压力也好大。。。。。。”
一点都不同意。。。。。。什么意思,我悄悄想着,不敢说话。
我抽了很多纸巾给他,又安慰又哄,总算让他止住了哭声。
“什么都不想了好吗?后天你就回北京了,回去后好好学习。是我不好,硬要让你来看我。咱们出去吃午饭吧!”
齐轩诚像个小男孩一样,依顺着我,牵着我的手,走在路上,我佯装无谓,内心里却灰灰的。
“轩诚,你爸爸妈妈不喜欢我吗?”
“他们知道你很优秀,只是觉得你性格不太好,他们也是听别人说的。。。。。。”
我不想再问下去了,自尊心让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转眼,齐轩诚要回学校了,他这一走,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我的父母年底要过来,说要在这里过年。
在帮他收拾行李的时候,我悄悄看了看他的短信,我想看看他妈妈到底跟他说了什么,竟然让他那么哭成那样。打开收件箱,就看到那条:“不用花钱?我对你太失望了,饿死不拾嗟来之食!信息不用回了,我不想和没骨气的人说话!”齐轩诚是跟他妈妈说了什么让他妈妈竟然这么生气?我又看了看发件箱:“妈,我在孙依涵这里,国庆节在这里玩几天,我就住她家里,省得住外面花钱了,放心。”
这个傻齐轩诚!他再怎么也不能那么说话啊,我看了都想骂他,更何况是他妈。
我的心情变得很不好。
送走了齐轩诚,我心里空洞乏味。忧伤之中,感叹我和齐轩诚好渺小,我看不到我们的未来,可是却舍不得与他分开。
送他走了以后,我独自去了海滨公园,一个人对着海发了一个下午的呆。“我父母一点都不同意”“他们说你的性格不好”。。。。。。我骄傲的自尊心被他发泄的眼泪和话语挫伤了。
可是,我还是爱他;可是,我还是要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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