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名百夫长一心想着要将唐龙炎打倒,获得这场演习的胜利,也顾不上自己手中的这把匕首锋利无比,却也没留意周围的人没有任何动静与反应,特别是站着唐龙炎身后的龙骑兵,他们仿若对这般暴起伤人视而不见。 首发--无弹出广告..
敢问普天之下,除了黄鸣逍能与之相敌,此刻在场的有谁是唐龙炎的对手?望着那飞跃而来的身体,唐龙炎只是伸手一挥,那名百夫长猛然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磅礴气势朝自己汹涌扑来,他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唐龙炎随意的一挥轰上了天。
身体一浮空,那名百夫长便得知自己绝对敌不过唐龙炎,甚至连一根指头都碰不到。就在他自己即将落地,闭目等死之际,忽然感觉一股身影一闪出现在他面前,将他轻轻接住扶到了地上,随即笑道:“昔rì京兆府长安城,悦来客栈中咱们也交过一次手的,王富,昔rì你曾言你定然会参军杀敌,果然没有食言。”
王富一怔,随即猛然盯着唐龙炎的脸,忽然傻傻一笑,道:“原来,原来是你啊,我说怎么打不过你呢,唉,我王富就算再练二十年,估计还是连你的指头都碰不到,败在你手下,不丢脸。”他随即皱了皱眉头,道:“不过小兄弟,你要好好爱惜身体啊,才两年不见,你就变成这般模样,若不是你提起悦来客栈,我都记不起来了。对了,那位菩萨小姑娘呢,我还没好好谢谢她呢。”
“往昔旧事,不提也罢,如今她不在此处,若要谢她,便在战场上多杀几个敌人吧。”一抹哀愁,瞬间闪过唐龙炎的眼眸,但也是转瞬而过,随即,唐龙炎的脸sè再度恢复刚毅凛然:“王富听令,我以骑兵突袭领军之名,命你加入龙骑兵龙霄部。”
王富“哦”了一声,随即便起身要走,却被一个声音喊了回来:“唐小兄现在是你的领军,你怎么能这般回答呢?还不谢恩!”却是杨业已经进入了校场之中。
王富这才反应过来,此时唐龙炎已经将其列入了夜袭的部队之中,他狂喜之下慌忙要跪,却被唐龙炎直接提了起来,道:“不必太过拘礼,先一同随我去看看受伤的弟兄们吧。”他转过身,朝杨业苦笑一下,道:“杨将军,说好的以百人骑兵对阵一队龙骑兵,怎么能使诈呢?”
杨业见唐龙炎看破是他设计让唐龙炎来校场演习的,也不否认,当即笑答道:“王百夫所说,只是一百骑兵不假,却并没有说长枪兵多少,老夫本还想安排一出,对面重伤的士兵顿时瞪大了眼睛,平rì里纵然有将士身犯大罪,只怕也只是受三十或五十军杖,但今rì唐龙炎分明打了胜仗,又无违规,只是为了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便要领一百军杖,只怕一百军杖未打完,人都要送走半条命。
杨业眼中一亮,当即道:“好!唐领军主动受罚,本帅岂能不应?来人,行刑!脊杖一百!为示公平,本帅要亲自行刑!来人,上刑具!”
站在一旁的王富当即冲了上去,一把抱住杨业,随即跪倒在地道:“大帅不可啊,若是一百臀杖,那唐领军应该还能抵得住,若是一百脊杖,只怕……只怕……”
那些被龙骑兵打倒的士兵们同样心有愧疚,一些人不忍心唐龙炎受罚,当即叫道:“大帅,您就收回成命吧,这次演习本就是我们实力不足,大不了等我们练好本领,再来领教就是了。”
“放肆!你们当本帅的话是什么?军令如山,今rì本帅就是要你们记住,什么叫以身作则!”说罢,他已经从身旁士兵手中接过军杖,朝着唐龙炎的背脊猛的一拍!
“啪”的一声清脆声响,唐龙炎未运功护体,只凭借着自己的肉身抵御着刺骨的剧痛,他要紧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杨业见自己全力一击,竟然只能在唐龙炎的脊背上流下小小的一片红晕,不禁感叹唐龙炎身子骨的结实。但他知道唐龙炎此番作为的用意,手中的力道便使了十层,只听又一声“啪”的巨响,丝丝血痕已经留在了唐龙炎的身上,随即身旁一名执法的壮汉又是一杖下去,唐龙炎的后背便开始冒出片片血痕。
一时间,校场上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都盯着唐龙炎背脊上翻起的肉与四溅的鲜血,沉重的杖刑声音,弥漫了整个区域。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名执法的壮汉望了望唐龙炎,朝杨业抱拳道:“禀大帅,军杖已被打断,此人已经昏死过去,余下二十二杖,是否继续执行?”
杨业点了点头,道:“不必在意,继续执行。打完一百军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