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集:倒在船头上(续集)
作者:华业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4528

11客堂:徐家客堂,徐敏兰做了好多菜端到桌上来,并将酒杯一一放好,将酒倒好,等待着哥哥徐镇海的到来,过了一会,徐镇海夹着公文包来到家中,他看到丰盛的菜激动起来。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徐镇海:“哇,这么多的好菜啊?鱼肉、烤鸡、烤鸭……”

徐敏兰:“多不多?”她端着汤碗正好来到客堂。

徐镇海:“多,”他脱下军帽,往墙头挂钩上一放,一手指.xzsj8.指着她的鼻子笑道:“你大概有什么别的企图吧!”

徐敏兰:“企图嘛,当然是有的,不过,得吃过饭再对你说,你先喝酒吧。”她笑道。

徐镇海:“嗯。”他应着坐了下来,从桌上拾起一双筷子,端起桌上的酒杯。

徐敏兰:她在他对面坐下,也同样端起酒杯,拾起桌上的筷子道:“吃吧,哥哥。”

徐指导员:“嗯。”他点点头,举杯喝下一口放下酒杯吃着菜道:“这鱼味倒不错。”

徐敏兰:“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她笑着举杯喝起一口酒,吃着菜。

徐指导员:“当然多吃,因为是我妹妹做的菜。”

徐敏兰:“看来哥哥对小妹情深四海,小妹我真感到幸福,心中很开心。”她一边吃菜一边说。

徐指导员:“你开心,哥哥我也很开心。”他又喝下一口酒道。

徐敏兰:她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徐指导员:“说说,你的动机?”他一边吃菜一边说。

徐敏兰:她向他眼珠子转了转,没有说话。

徐指导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动机只有一个,张德一!”他笑着说。

徐敏兰:“哥哥真是了解妹妹啊。”

徐指导员:“因为我是你的哥哥嘛!”

徐敏兰:她向他眼珠子转了转道:“知道我说什么吗?”

徐指导员:“无非有两条,”他喝了一口酒道:“第一,是给张德一入党,第二,是给张德一提干,我说得对不对?”

徐敏兰:“哥哥真不愧是政治指导员,对待人的心理思想想得很透彻。”她奉承道:“妹很敬佩哥哥。”

徐指导员:他望了她一眼,心中很愉悦,并举杯起身道:“小妹,哥哥敬你一杯!”

徐敏兰:她即刻举起杯道:“小妹应该先敬哥哥,来,碰杯!”她说着,手中的杯子向哥哥手中的杯子靠去。

徐指导员:“谢谢小妹。”他手上的酒杯向妹妹手上的酒杯靠上。

12医院门口:医院门口,营长、周润洁、警卫员在一辆吉普车旁道别。

营长:“乡妹,这次一别,我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望你回去,千万要保重身体,孩子要好好生下来,不管张德一现在如何,他怎样对你,但孩子是无辜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的话很诚恳,声音中带着一种首长的情谊。

周润洁:“我明白营长的意思,请营长放心,我一定将孩子好好生下来,望营长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营长:“嗯!”他点点头:“我知道,你们早点上路吧!”

警卫员:“嫂子,我们走吧。”

周润洁:“嗯。”她点点头走了两步面对营长道:“营长……”

营长:“还有事吗?乡妹!”

周润洁:“宁连长的事,这完全是误会,营长……”

营长;“我知道,我相信这一事实,你放心,宁连长的事很快会得到解决的。”

周润洁:“再见,营长!俺会永远记住您的!”她很深切。

营长:“一切平安!”

周润洁:她向营长点点头,上了吉普车。

警卫员:他也随她上了吉普车,便将车门关好,将车发动起来开走。

营长:他立在门口,向周润洁摇摇手,思想很深沉。

女军医:“老刘!”她来到他身旁。

营长:“嗯。”他应着望着吉普车开走。

女军医:“乡妹走了?”

营长:“嗯,”他点点头道:“她让我转告谢谢你!”

女军医:“她一直是这句话。”

营长:“乡妹现在的处境很苦啊……”他叹了一口气道。

女军医:“这是时代造成的结果……”

13道路:两边是树木的道路,前面是道弯,吉普车在公路上奔驰着。

14车内:在吉普车内,周润洁在车内坐着,心中较心烦,也较痛楚,心中较愤怒,也较悲伤,她的视线投向窗外,窗外是茫茫的大海,大海中波涛汹涌,浪不断激在礁石上,激起两丈多高的浪珠。

15海岸:海岸公路,一边是海,一边是山地,山地上长着树丛和杂草,车转了一个弯,在海岸上奔驰。

16山地:张德一和徐敏兰在山地里掰枝散步,他们边走边谈。

徐敏兰:“现在我哥已经答应帮助你了。”

张德一:他来个激动道:“什么帮助?”

徐敏兰:“瞧你这激动劲……等我的话说出来好不好?”她一笑说。

张德一:“好,你说吧!”他望她附和一笑道。

徐敏兰:“哥哥答应过我,他要给你入党,他还要提拔你。”

张德一:“提拔我做什么?”

徐敏兰:“提拔你当排长。”

张德一:“是吗?”

徐敏兰:“你是我的什么人,是我的爱人,爱人这个字眼是多么深切亲近?我哪能会骗你呐?”

张德一:“我知道,你是不会骗我的!”

徐敏兰:“给了你入党,又提拔了你,你打算怎么谢我?”她面孔一红,眼睛朝他瞟了一眼。

张德一:“喏……”他抱住她的头,在她面颊上吻了一下道:“就这样谢你!”

徐敏兰:“你好.xzsj8.坏噢!”她捏住双拳不停地轻揉地打在他的肩头上娇叫起来。

张德一:他避让着,朝海岸上奔。

徐敏兰:“你别跑!我不会让你跑掉!”她对他边追边叫着:“我要揍扁你。”

张德一:“好,我等着你!”他叫着,奔上了海岸。

徐敏兰:“好!”她也随其奔上了海岸,一阵海风吹来,她叫了起来:“哇,好大的风噢!”她一个踉跄,差点歪倒。

张德一:“敏兰!”他急速向前两步,扶住了她。

徐敏兰:“哦……吓死我了……”她扑到他的怀里。

张德一:“还揍不揍我?”他故意道。

徐敏兰:“不了……”她说着,周润洁的吉普车即刻在他们身后停下。

17车内:吉普车内的周润洁好像瞧到了张德一,她一阵割心的痛,感到有种头晕,只见她的手抚摸脑门,当警卫员将车再次开动时,她终于镇了镇神,鼓足勇气。

周润洁:“小杨,停车!”

警卫员:“嫂子……”他将车停下叫道。

周润洁:她推开车门,走下吉普车。

警卫员:“嫂子……”

18海岸:海岸上,张德一抱着徐敏兰,拦在吉普车旁,周润洁走下车,张德一心中一惊。

张德一:“润洁,是你?”他后移一步。

周润洁:“没想到我在这儿能看见你们……”她愠怒而指责的目光瞧着他。

张德一:“润洁……”他显得尴尬和慌乱。

周润洁:“你不必叫我,我们已经毫无任何关系。”

张德一:“我知道……知道。”

周润洁:“但我却对你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就没有看透你,你装出一副忠厚、诚实、仁义、道德的样子,搞欺骗……”她泪眼满眶。

张德一:“润洁……”

周润洁:“别叫我……我现在已不是过去的我。”她揩了揩眼泪道:“你欺骗了我,我倒没什么,我不能影响你的前途,不能影响你能过上舒舒服服的好日子,但是,你不能坑害人家宁连长,人家宁连长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啊,你在生命危难时,是他救了你的生命,你在困难时,是他给了你回家的路费,说什么话,办什么事,都要有良心,都要实事求是,你凭什么坑害他?凭什么?凭什么?”

张德一:“我……”他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徐敏兰:“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是哪里来的坏女人?你在罗嗦些什么?”她不问青红皂白上了火:“你凭什么教训他?”

周润洁:“你……”她气得发抖,身体摇摇欲坠。

警卫员:“嫂子……”他连忙托抱她的身子,这时天上下起了雨。

张德一:“润洁!”他有点与心不忍,唤着她对徐敏兰道:“你不要这样……”

徐敏兰:“你去跟她好了……”她猛将他一推,奔下山去。

张德一:“敏兰……”他一边叫着,一边随她奔下山去。

警卫员:“嫂子……”他用力将她托上车,将车门关上。

19山地:雨下着,徐敏兰在山下奔着,张德一在后追着。

张德一:“敏兰……”他叫着,抢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臂。

徐敏兰:“放手……”她甩着手臂,火躁道。

张德一:“你听我解释,敏兰!”他将她掖在自己胸前不走。

徐敏兰:“我不听……不听!”她扭动着身子。

张德一:“他是我老婆,你知道不?”

徐敏兰:“她是你老婆……”她甩开他的手,暴跳道:“我是什么?我是不是你的老婆?”

张德一:“是,你是我老婆……”

徐敏兰:“既然承认我是你老婆,你为什么还护着她?你舍不得她,她已经和你结束了夫妻关系,你们还藕断丝连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她说着揩起眼泪来。

张德一:“如果我不把你放在眼里的话,我就遭天打雷劈;如果我对你没有好心的话,我就不得……好死!”他显得一副真诚相,这时,徐敏兰捂住了他的嘴。

徐敏兰:“不许瞎说!”她有点舍不得。

张德一:“今天的事情纯粹偶然,你要相信我。”

徐敏兰:“你没与她约好吗?”

张德一:“没有,我像这么蠢的人吗?同你约好,再与她见面,这个逻辑成立吗?再说,我还要入党,还要提干,你和你哥哥才是我非忠不可的。”

徐敏兰:她倒在他的怀中,他将她相抱,她道:“今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许瞒着我。“

张德一:“当然,我一定能够做得到。“

20景:海风呼啸,海浪在海风的激发下一浪压一浪地向海边扑过来,倾盆的大雨在空中打着,落到苍凉的海上,海边、海岸和吉普车上,哗哗往下流。

21车内:在吉普车内,周润洁坐在驾驶室旁边,警卫员坐在她身旁,一边开车,一边对她关心着。

警卫员:“嫂子,你觉得好点了吗?”

周润洁:她淌着眼泪没有说话。

警卫员:“嫂子,你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否则我对营长不好交代!”

周润洁:“小……杨,我不要紧,放心……”她的声音很低,显得十分痛苦的样子。

22公路:车转过一条岔路,在山区的公路上奔驰。

23房间:营长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报纸,过了片刻,他直起身来点燃一支香烟,转悠两步,发现外面正下着雨,于是,他打开窗户,看到潇潇的凄雨在空中倾下,心中十分愁烦。

营长:“不知他们该怎么样了?”他自语道。

24连部:在连部,张德一、徐敏兰、张秘书都坐各自的位置上,徐指导员手夹香烟,在办公台边踱着步,他忽然停步在张德一和徐敏兰面前。

徐镇海:“你们提供的情况很重要,使我们掌握阶级敌人的动向,周润洁这次来队,我以为有两种原因,第一,她想为宁开阳翻案;第二,她提供宁开阳新的情报,搞阴谋破坏活动,想搞乱我们军队,因此,面对这种严峻的形势,我们必须对宁开阳进行开审,而且是即刻开审,要宁开阳坦白出阴谋!”

25平原:雨下着,平原一片汪洋,到处是翻滚的潮水,吉普车在行驶中停车,在一块地势高的路上停下。

26车内:在吉普车内,周润洁手捂肚子,脸上尽是汗水,像似要分娩的时刻造成的痛楚。

警卫员:“嫂子,你坐一会,我去看看。”他望了她一下道。

周润洁:“好吧……”她的声音很低弱。

警卫员:他走下车,跑到车的前面,雨水打在他的身上,他不在意,他只在意,茫茫一片,阻止住他们的去路,于是,他沮丧道:“怎么下成这个样子?嫂子怎么回去?唉,”他仰望雨烟茫茫的天唉声叹气,怒然指责:“鬼天气!”他指责着,又走回吉普车内,将门带好。

周润洁:“小杨,怎么样?还能走吗?”她有气无力道。

警卫员:“能,我背你走!”

周润洁:“小杨,我恐怕……”她说了留了半句,不好意思说出来。

警卫员:“不要紧,我背得动你!”

周润洁:“咱们是不是等雨小点再走?”

警卫员:“行!”

27牢:在宁开阳所坐的暂时关押的地方,宁开阳面对着昏暗的灯光和徐指导员徐镇海、张秘书及张德一坐着,后面便由两个战士左右压着手臂。

徐镇海:“快说说,这次那女人来队给你提供些什么情报?”他手拿着笔,在笔记簿上敲打了两下道。

宁开阳:“哪个女人?”

徐镇海:“你还装蒜?就是张德一的弃妇,你的情妇啊!”

宁开阳:“你这个王八蛋,请你放尊重点,什么情妇不情妇的?你知道你是在对人民犯罪你懂吗?你唆使张德一同他妻子离婚,你捏造事实陷害我,你不会有好结果的,破坏军民关系的罪名应该落到你的头上!”

徐镇海:“放肆!”他台子一拍道:“破坏军民关系的应该是你,你勾引战士的老婆,这纯属破坏军婚。”

宁开阳:“你不是说周润洁的父亲是反革命吗?”

徐镇海:“是啊,我是说过,怎么样?”

宁开阳:“好,这就对了,既然周润洁的父亲是反革命,那么,周润洁与部队还有什么军民关系可言呐?”

徐镇海:“这……”他支吾着。

宁开阳:“你一时说周润洁的父亲是反革命,你一时又讲军民关系,你前后在自相矛盾,你知道吗?自相矛盾!我骂你一声,你是个蠢猪,这一点不算夸张啦!”

徐镇海:“混了……混了!”他又一次台子狠狠一拍,便直起身来,走到他面前道:“你神气什么?”他说着一把捞住了他的衣襟道:“神气什么?你是我的阶下囚,在这儿要坐一辈子的牢,你知道吗?”他咬紧牙关:“不管我做得对不对,你都别想从这个地方走出去,你不要以为营长会救得了你,这人证物证俱在,他救得了你吗?他是救不了你的,我的宁连长……哼哼!”他得意中将他手一松,转悠两步道:“你完了,你这辈子完了,完了。”

宁开阳:“你明天遭天打雷劈,我看这也是可能的!”

徐镇海:“啪!”他给他一巴掌:“到这种时候了,你还嘴硬?”他凶狠着,一把又狠劲捞住了他的衣襟。

宁开阳:他嘴角流血,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

徐镇海:他一手抹了抹嘴,压根一咬道:“我真想杀了你!”

宁开阳:“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你打死我吧,我无所谓。”

徐镇海:“你为什么这么顽固?”他向他吼叫。

宁开阳:“因为我是个有正义和真理的真正的党员。”

徐镇海:“我是个指导员,”他将他的衣襟掖了掖咬牙道:“你知道吗?我马上可以把你清除出党,你相信吗?”

宁开阳:“我相信,你什么坏事都会干得出来,不过,我名义上不是党员,但实际上我永远是一名党员,在这一点上,任何人都不能改变我对党的忠诚。”

徐镇海:“你说,她这次来队有什么情报给你,你又有什么情报给她带出去,你们要搞什么破坏活动,快说!”他说着,向他叫喊。

宁开阳:“你叫什么?你要捏造就捏造,要陷害就陷害,这都由你,这爽气吗?”

徐镇海:“好,”他将他一松衣襟,命令张秘书道:“张秘书,给我把他的罪行一条条地给写下来,写,快点写!”

张秘书:他望望徐指导员,再瞧着连长一眼,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了起来。

28平原:雨停下了,平原一片汪洋,面对汪洋一片的挡道,警卫员背着周润洁涉水已过百丈多远,水域已经到他的腿股,而周润洁却忍着剧痛。

警卫员:“嫂子,你受得住吗?”他满头大汗。

周润洁:她哼着道:“俺连累你,真叫俺不过意。”

警卫员:“嫂子,咱是解放军,解放军为人民。”

周润洁:她不说话,突感一阵剧痛:“哇!”

警卫员:“嫂子,怎么啦?嫂子!”

周润洁:“把我放下,我……我不行了……”她在痛苦中发出呻吟。

警卫员:“嫂子,要撑住,这儿水急又深,我不能把你放下,很危险的,嫂子!”他继续背着他朝前走。

周润洁:“小杨,我要生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警卫员:“怎么办?怎么办?”他心急如火,真想哭,他四周环视,发现离己不远处有条机班船正停靠在那里:“嫂子,前面有船,再等几分钟……”他说着把她从这里背向船只。

29船只:一条中型的机班船,停在那儿,李胜立在船头上,眺望着一片汪洋,那些被淹的树木、房屋和村庄。同时,他也目睹了背着周润洁的小杨和周润洁,这时,水位已到小杨的腰部。

李胜:“危险!”他目睹此景,又叫起来,他正叫着,一股旋涡冲向小杨他们,小杨和周润洁脱身,小杨和周润洁同时被冲走,于是,他纵身跳入水中,游向他们两个,他首先救起周润洁,周润洁已经喝了好几口水。她此时像似什么痛苦都没有,她惊慌中呼喊。

周润洁:“小杨……小杨!”她使劲叫着,四处寻找着茫茫水中小杨的行踪。

李胜:“先上船!”他把她托到了船上,又下了水,寻找小杨行踪。

周润洁:“小杨……小杨……”她痛苦哭叫:“哦……”便一声惨叫,倒在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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